“带我去见他!”
路长洲带着宁昭阳走到后厢房,推开门道:“他就在里头。”
宁昭阳疾步进去,床上空荡荡的,哪里有醒冬的影子?
“他人呢?”他转头怒声问道,却发觉路长洲将房门反锁,靠在门上笑嘻嘻地盯着他看,双眼微微眯起,使得他的笑容十分诡异。
“你敢骗我?”
“我若是不骗你,你会跟我进来吗?我真是没有想到,我千请万求都求不到你正眼看我一下,一个宁醒冬却能够让你主动送到我面前来。”路长洲边说边朝他走过来。
宁昭阳一开始十分愤怒,现在倒反而镇定下来,他脚一勾,勾了个凳子坐下来,冷冷地看着路长洲道:“没错,就凭你,的确没有资格见我,你倒是比我预料的要聪明,懂得拉住醒冬来牵制我。你该庆幸没有对醒冬下手,否则我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路长洲大笑起来,眼里露出好玩的神色,“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凭你这比女人还要娇弱的身体?我倒是很想尝尝看你如何用这身体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像你跟宁醒冬做的那样,一定很过瘾吧?城里人人敬畏的宁少爷居然跟自己兄长是那种关系,传出去的话一定很有趣吧?到时候看还有谁会跟宁醒冬做生意?”
“你威胁我?”宁昭阳微眯起眼眸,眼底散发出危险的神色。路长洲拿醒冬来威胁,是触犯了他的大忌。
路长洲上下打量着宁昭阳,只见他唇红齿白,容颜倾城,虽是个男人,却长得比女人还媚,所以才叫他在一年前匆匆一瞥后便牵肠挂肚到现在。现在佳人就在眼前,他哪里按捺得住激动的心情,步步朝他走过来,嘴里还不停地道:“我的财力加上你的能力,天下还能有谁能够与我们抗衡?宁醒冬算什么东西?你选他真是没有眼光,你若是乖乖听话,我会对你很温柔,若是不然,休怪我给你苦头吃。”
宁昭阳坐在原地纹丝不动,他表面冷静,心里早就气得炸开了。他早听闻这个路长洲有断袖之瘾,他与醒冬哥哥接触过于频繁,让他很是担心他对醒冬哥哥有什么坏心,毕竟醒冬哥哥是那么迷人的一个男人,谁知他的目标居然是他,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他看着路长洲,嘴里不说话,双眼冷得好似千年寒冰,路长洲不晓得自己即将大难临头,想到马上可以把这个美人儿占为己有,他激动得额头冒汗瞳孔放大。
宁昭阳垂下眼皮,浓密的睫毛下金光一闪,他动了一下嘴皮,路长洲的右臂忽然朝后一甩,喀喇一声顿时脱臼,路长洲痛得发出惨叫,连忙用另一只手去扶,还没扶到,只觉得脚下一拐,身子向右侧下沉,剧烈的疼痛钻上来,右脚也随之脱臼,路长洲痛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额头上汗如雨下,这个时候他才看见宁昭阳的眼里金灿灿燃烧着烈火,居中裂开一条缝隙,从那里头迸射出妖冶的光芒。路长洲只看了一眼,就吓得魂飞魄散,不顾一切地大喊大叫起来。宁昭阳嘴角噙着冷笑,起身朝他走来,他显得那么悠闲,那么气定神闲,好像他现在是去赏花踏青,而非刚刚断了路长洲一手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