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冬哥哥。
嗯?
我喜欢你,你喜欢我么?
傻瓜,我不喜欢你,喜欢谁?
年少的单纯对白在耳边浮响,那是多么单纯无知的岁月啊,如果可以,醒冬愿生命永远停滞于那个时刻。那个时刻里的醒冬,拥有完全的昭阳;那个时候的昭阳,也拥有完整的醒冬。
醒冬靠在廊柱上,眼里流出了绝望的泪水。
“大伯伯和大伯母居然不回来参加醒冬哥哥的婚礼,真是太奇怪了,怎么说他们都是最重要的长辈呀!”菊菊心直口快地埋怨,被二夫人喝止。
“菊菊,怎么可以这么说话?昭阳不是说了吗,大夫人重病缠身,无法长途劳顿,大老爷忙于朝政实在脱不了身,所以委派他回来参加婚礼吗?到时候再让醒冬和晴雨上京一趟拜见大老爷和夫人,不就行了?”
菊菊还是有些不服气,嘟着嘴巴。
二夫人对着昭阳笑着道:“昭阳越长越俊了,今年也有十五了吧?有没有喜欢的姑娘?”
“像他这种比女人还漂亮的长相,哪个女人敢嫁给他,自己都自卑死了。”又是菊菊的快嘴巴,说得满堂哄然大笑。
于是在这片轰笑声中,醒冬走了进来。
“在说什么笑得这么开心?”他笑着问道。
宁昭阳看见他,立刻一眨不眨地盯着醒冬,醒冬却只是随意向她投来一瞥,便迅速将目光移开,走到晴雨身边坐下,晴雨望着他,脸上满是仰慕之色。宁昭阳的眼眸黯淡了,唇角的笑容消失了。
醒冬举起酒杯对着昭阳笑着道:“我晚到了,罚酒三杯。”
三杯酒转瞬下肚。
“给昭阳洗尘,我饮三杯。”
又是三杯下肚。
晴雨见他喝得猛,娇嗔地夺走他的杯子,“病刚好,这样喝酒伤身。”
醒冬哈哈一笑,握住晴雨的手,“你关心我,我心里明白,听你的就是。”他夹了一筷子菜到晴雨碗里,“你太瘦了,多吃点儿。”他说话时看着晴雨的目光满含温柔宠溺。他给晴雨倒酒递茶,关怀备至,细心呵护,晴雨的笑容始终就没落过,脸上的红晕始终就没消失过。
宁昭阳看着他们两个,她的手在桌下握成拳,指甲扎进了肉里,流出血来。醒冬每多看晴雨一眼,她的心就多痛一分;醒冬每多对晴雨笑一下,她的唇色就苍白一分;醒冬每多靠近晴雨耳边说一句话,她的指甲就更掐入掌心一分。她看着醒冬和晴雨恩爱,内心犹如被凌迟般痛苦;她坐在席间,只觉得好像坐在油锅里煎熬。
“哟!我说晴雨姐姐、醒冬哥哥,你们要恩爱拜托关了门再来行不行,大庭广众之下,你们知不知羞啊?”菊菊最爱损人,自然不放过每个机会嘲弄醒冬跟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