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间,苏阳心里灵光一闪,一个念头嗖的冒了出来。 “既然我是龙神教的未来之主,那么,能否把这些高手,全部引领上正路?”苏阳一拍自己大腿,深深为这个念头感到高兴:“龙神教的历代教主,历代圣子,都是我的祖先,我守着祖先的基业,把这些歪魔邪道,全部引到正路上,也不失是一件善举!” 想着,苏阳便越来越有信心:“就算有一天,书库老伯和师傅都知道了我的身份,也断然不会怪我的。” 苏阳被自己猛然间冒出的这个念头所感染的兴奋不已,看着黑暗中几个邪教的高手,心里都是欢喜:“引领这些高手,走到正路上,未免不能把龙神教,改创成一个无上名门大派!” 苏阳自从被高大武者俘获之后,就一心想着找到机会逃脱出去,一直到了圣殿,遇到辰秀,仍然是没有任何办法,但是到了现在,他打定主意,心里堵着的一块石头,像是突然消失不见,说不出的轻松。 “就这么办,我发誓给小师妹报仇,就一定言出必行,等到报了仇之后,就全力引领龙神教,走上正路!” 心里的石头放下,苏阳也踏踏实实的睡了个好觉,第二天清晨一睁眼,就看到几个邪教的高手正在屋子里被憋的坐卧不安。
“圣子……”白发长老笑呵呵的过来说道:“我们几个,都是闲不住的人,这个,来到这里已经一天了,却被憋在这么大一个屋子里,实在有点难熬,请圣子轮流放我们出去透透风吧。” 苏阳一直不和这些邪教高手多说什么,但是他心里既然有了昨夜的那个念头,不免就要调整一下自己的策略,想要引领这些人,必然要和对方打好关系,以后说话也会方便一些。因此苏阳看看白发长老,笑笑说道:“茶陵山倒有不少的好景致,你们去看看吧,但我有言在先,这次来,是给师傅疗伤,你们不要走得太远,也不要惹事。” “好好好。”白发长老连连点头:“这荒山野岭的,连个人都没有,能惹什么事……” 一句话还没说完,白发长老却猛然闭上嘴巴,过了一会,苏阳便听到张虎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大哥,你们可醒了?” 苏阳一把拉开房门:“早已经醒了。” “跟大哥说一声,我们胡长老,已经出关了,我把大哥几个人的来意禀明,胡长老答应见你。请大哥用了早饭,跟我去见长老吧。
” 说着,张虎便叫两个随行的弟子端上早饭,苏阳一听胡长老出关,心里顿时激动起来,不过当着张虎的面,也不好流露,只能强压着,勉强吃了两口早饭,便丢下碗筷。 “实在对不住,你们几个还是不要出去了。”苏阳临走前,对几个邪教高手低声说道,那白发长老顿时一脸失望。 苏阳对茶陵派山门内的道路,十分的清楚,即便闭上眼睛也不会出错,只不过不好让张虎看出破绽,只能老老实实跟在他身后,一路朝着胡长老的居所走去。 一直到了胡长老居所附近,苏阳远远便望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负手站在房门之外。 “是胡长老!” 张虎带着苏阳到了胡长老身边,才禀报一声,然后退去,胡长老转头看看苏阳,因为张虎也对胡长老说明了昨天发生的事情,所以胡长老对他,言语也非常的客气。 “这位朋友,不知道来自何处?到茶陵派有何贵干?” 苏阳心里翻翻滚滚,这胡长老在门派内的地位,算是最高的了,但是自从茶陵派在乾元山出事之后,山门内大大小小的事务,全都落在他一个人身上,还要料理着常年昏迷不醒的徐长老,苏阳离开茶陵派时间并不算很长,但胡长老的双鬓间,已经花白一片。
张虎离去,两人身边就再没有第三个人,苏阳到了这时候,才沉沉叫道:“胡长老!” “恩?”胡长老心头一惊,他只觉得对方的相貌十分陌生,但是声音却是有些熟悉。 “胡长老!是我!” “你!”胡长老似乎是回想起了苏阳的嗓音,却还是不敢相信,神色中充满惊讶:“你是!你是……” “胡长老。”苏阳上前一步,小声说道:“我是苏阳。” “苏阳!”胡长老尽管已经听出对方的声音和苏阳相似,但真正听到他亲口说出来的时候,自然又是一番无法压制的讶异。 “胡长老,我们进屋再说。”苏阳不由自主在四下看了一圈。 胡长老连忙把苏阳带到自己房中,一把关上房门,苏阳去掉自己脸上的面具,胡长老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子微微一抖:“苏阳!真的是你!” “胡长老,是我,我回来了。”苏阳下意识的便是朝里屋忘了一眼,小心问道:“胡长老,我师傅……”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苏阳虽然只是一个年轻弟子,但留在胡长老心里的印象,却是十分的深刻,当初他被百花圣母震断经脉,又倔强的不肯吃对方给的丹药,导致时日无多,却还要离开茶陵山,让胡长老心里十分难过。
试想,一个门派中的长老,却连自己弟子都维护不了,放在谁身上,都是一种悲哀耻辱。 “苏阳,你没有事了吧,没事了吧……”胡长老的心情,一时间也和苏阳一样,上下翻腾起来,来回打量苏阳,发现他不仅没有因为经脉寸断而产生大碍,反倒是精状英武了许多。 到了这里,苏阳满心都惦念着师傅,但转念一想,反正已经这么长时间过去,差也不差这一时半会,便稳稳心神,坐下来之后,把已经编好的一套谎话,对胡长老说了一遍。他自然不可能说是得到九幽魔君和龙神教等人的帮助,只说自己运气好,遇见了世外高人,因此不但没有丧命,反而修为大进。 胡长老看到苏阳平安,心里也是非常宽慰,两人说了半天,苏阳再次问起胡长老,徐长老的伤势。 “师弟……”胡长老轻轻摇摇头,叹息一声:“师弟还是老样子,也不知道当初受的是怎么样的伤,我尽了全力,始终无法将他救醒,一直是陷在沉睡中,人也熬的油尽灯枯了……” “师傅……”苏阳立身而起,胡长老知道他思念自己师傅,立即把他带到了里间内。 小小的里间,飘散着一股浓重的药气,门窗紧闭,在小屋的床榻上,徐长老静静仰卧,浑身上下纹丝不动,让人一看,还以为是一具已经咽气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