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耸立的登天台周围云开雾散,金光降临在那黑影飘飘的身姿上,将之笼罩其中,映在众人眼眸之上,灵气大震漫天飞旋,阴阳相交,让众修士双眸越瞪越大!
“这是!”九尊者见多识广,一眼看出,“突破君主后,能召下的天地异象!”
周围倒地一大片!
君主!
这少年竟是一位君主!百岁之下的君主!还有还有,还有什么来着,等等,他们脑子快不够用了,先呼吸一下,不然自己都快憋死了。
离登天台关闭,还剩数息时间……
沐天音袍衣飞飞扬扬,束发丝带崩裂,青丝散开。
她鲜红的嘴角轻轻勾起,缓缓提起左脚,慢慢的,一步,踏上九千九百九十九阶!一步踏上,整个势能擎天一般的登天台狠狠震动了下!
“哧——”
万众屏息!
沐天音轻闭了下眼,再睁开时,清明的映照着苍莽大地,提起左脚,似拖着万里山河阻碍的力量,一步,稳稳的踏了上去,登天台之巅!
“啊,啊啊啊!”
在天榜之上那道血线飚至九千九百九十九时,断魂岭中各种尖叫,各种狂吼,各种兴奋的嘶喊,犹如山洪暴发,海啸席卷,漫天涌出,将天地淹没!
登顶了!
远古以来,唯一一个登顶的修士!
他们就是这一奇迹,这一历史的见证者,亲眼所见!死都能瞑目了!
“啊啊,天啊,我的天啊!”古星儿兴奋地抓着旁边的东西,不要命一样狠狠的摇晃,自己的发髻散乱,玉钗早已不知到了那儿去,头发也成为了爆炸式。
完全疯了……
而那个被摇的‘东西’,也就是萧若风,此时无奈,却也深陷在震惊之中,呆愣地,就任由她去了。
然而这一切都还没结束,随后,发生了一件更让人疯狂,难以置信的事情!
天榜忽然发出一阵耀眼的清辉,将已是黑夜的断魂岭,映得宛若白昼,它豁然一收,聚成了一个巨大的卷轴之后,又似瀑布般,刷的降下!
那气势,壮观若开天辟地!
血纹弥漫,从下至上,似藤蔓疯狂滋长,密密麻麻,远古以来所有踏足过登天台的修士,名字和成绩一一显现!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实在是太多,多得让人懒得去看。
从三千阶之后,人数开始急剧减少,但也成为不了已兴奋到极致人们的焦点。
直到,九千阶之上的那个名字显现出来。
血线飙升,在九千九百九十五步的位置停下,上端显示出一个血红的大名,南邀月!
这是谁?
疯狂的断魂岭安静了片刻,大家盯着那个离登天台之巅仅几步之遥的名字,一时没反应过来,一个个愣在原地,直到有人吼出一声,“是空桑大帝啊!一定是!”
“****!”
“不是吧!”
“我******……”
这个名字怎么听,也像是一个女子啊!
纵使空桑大帝之名,名震九霄仙古,但世人对她的了解,却是诸多大帝之中最少的一个,连她的原名,大家也是到这个时候,才隐隐猜出。
南邀月么……
传言中,踏足登天台九千步伐,离登天台之巅只有数步之遥距离的修士,也仅有空桑一人,所以除了她也不做第二人选,只是从这个名字来看,那个纵横古今的大帝,十有八九是个女子,这巅峰认知的一点,让大家一时间,实在是有点难以接受。
宁愿相信……只是个比较女性化的男子名字。
因为这个世界虽然是强者为尊,但女子在修仙的道途之上,是远远弱于男子的,不管是远古,还是当今,从洪荒以来所有的大帝,都是男子,这一点都能看出!
更别说,还是最强的那一个!
大家几乎都是本能的认为,空桑大帝一定位风姿卓绝,顶天立地的男子,现在突然告诉大家,空桑大帝十有八九是女子,谁能一下接受?
大家还未消化掉这个信息,紧接着,又发生了一件更颠覆他们认知的事情,差点没将人给活活吓死过去!
只见得,一道血线紧挨着南邀月那一道,气势汹汹,直冲九霄去,豁然至顶,震得断魂岭清辉金光大盛,而且这还不是重点!
重点是,两千阶之上,属于沐天音的那道血线忽然大亮,忽明忽暗一阵之后,消失了去!
“这,那是天音的!”古星儿一下就急了。
什么意思?
天音的成绩怎么没有了!
九尊者整个人都呆滞了,瞪大着眼,思绪放空感觉都不是自己的了,一字一句,一语一顿,失神喃喃,“这是,在刷新,成绩……”
修士在第二次,第三次……踏足登天台后,以前的成绩便会消失,以刷新的最高成绩为准。
所以说……
大家谁都还未反应过来,那位至天榜之巅的血线上,紧挨着浮出两个名字来,一个,沐念锦!
另外一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沐天音!
怎么回事?
谁能告诉他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沐念锦的成绩,怎么和沐天音的成绩刷新合并到一起去了!
古星儿微张着嘴,雕像一样僵在原地,整个人感觉云里雾中的冒泡泡,怎么回事?不行不行,她快要晕了,冷静冷静下来,她得捋一捋。
人的名字可以伪装,外貌可以伪装,但是,真血却永远不会改变,登天台最后完全可以辨识出来,现在沐念锦这小子和天音是一样的真血……
也就是说,他们就是一个人。
就是一个人?
同一个人?
一个人!
“这小子是天音!”古星儿大梦初醒,火烧屁股般蹭的跳了起来!
“这人就是沐天音?”
“那个消失了十几年的沐天音!”
“不是吧,这是在和我开玩笑吗?”
这样的认知简直是颠覆了他们的世界观!
沐天音离开仙苑的时候,是什么实力?刚斩道成功,进入道基天境吧!她的消息再度传回中土的时候,已是王者级别的大能人物,为他们可望不可即的存在,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