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感兴趣了?”一听阎以凉继续追问,柳天兆笑起来,他早就说过,这虽然是臆想出来的小说,但是真的很吸引人。瞧瞧在茶楼里听书的那些人就知道了,一个个都入了迷一般。
“师妹不会对这种东西感兴趣的。”胡古丘摇头,尽管在他听起来也有点扯,不过若是消磨时间的话,还不错。
“在这本小说里,官差捕快都是****的是不是?”齐岳不爱听,这种臆想的小说主人公都是无名英雄,而现实中真正的英雄却都是白痴。
柳天兆点点头,“好像是的。”朝廷,官差,的确都很蠢。
胡古丘摇头,一般这种故事都是这种套路,朝廷无能,反倒民间无数的无名英雄。
“师哥,前些日子顺天府衙接了三个案子,三个死者。第一个是望春楼的大厨,第二个是顺宝钱庄的账房,第三个是青花馆的龟奴。死者的身份,顺序,都和这《鬼途手录》的情节很像。”缓慢的说着,阎以凉的心里几分怪异。下一个死者是官差,关朔就是官差。
三人同时无声,看向阎以凉,复又对视,没有听错。
“真的?”胡古丘皱起了眉头,还有这等事。
“因为死者之间没联系,所以在分开调查。”看向柳天兆,想让他这个书迷阐述一下自己的见解。
“或许,只是巧合。”齐岳不信,这小说还有诅咒功能?
“第三本《鬼途手录》中,第一个死者酒楼的大厨肚子被剖开,内脏流了一地,并且被扔到了酒楼的柴房里,由酒楼的烧火伙计发现的。”也看着阎以凉,柳天兆一字一句道。
深吸口气,阎以凉点头,“望春楼的孙大厨,被酒楼的烧火伙计小林子发现死在柴房,肚子被剖开,内脏满地。”
另外两人看着他们俩,脸上疑惑渐浓。
柳天兆的脸色也变得奇怪起来,“真的?那钱庄和青楼的那两个人是何死因?”
“不知道,我没详细询问。现在这三个案子都在顺天府,被定为普通寻仇。若如你所说,下一个死的是官差,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顺天府的人。”尽管大部分可能只是个巧合,可是仍旧需要谨慎。
“天兆,你既然已经读过那本书,那么凶手是谁你肯定也知道了?”胡古丘忽然开口问道,同样神情凝重。
“凶手是一对桃枝双生兄弟,桃枝精。”柳天兆觉得书里的凶手只是书里的,现实中无法借鉴。
“桃枝?”齐岳无言,这算什么?
“所以,这是小说啊,春秋书生臆想出来的。”柳天兆再次申明,这是假的。
“那么,顺天府接的三个案子,和小说没有什么联系?若说联系,也可能是有人模仿小说情节杀人。”胡古丘转头看向茶楼,听着说书先生绘声绘色,他缓缓道。
“如果胡捕头的推断是正确的,那么,这个凶手还会继续杀人。”柳天兆摊手,还真不敢相信有人会看小说着魔。
“难以预测。”下一个是官差,除了穷凶极恶走投无路之人,一般人不会与官差过不去,那太蠢了。
“师妹,你回去之后提醒一下关朔,一定要多多注意自身安全。我去与大师哥商量一下,若是可以,让顺天府将此案移交刑部。”胡古丘重视关朔的安危,毕竟那是他师父唯一的儿子。
“嗯。”点点头,阎以凉仍旧觉得十分诡异,无论怎么想,那三桩杀人案和《鬼途手录》都有着奇怪的联系。
离开茶楼前,那里面的人仍旧听得如痴如醉,说书先生说的慷慨激昂,那些鬼怪之事,恍似亲眼见到了一般。
很晚,关朔才回来,阎以凉坐在大厅等着他,瞧见了阎以凉,关朔快步的跑过来。
“师姐,这么晚了还没睡啊?”两只眼睛通红的,关朔这两天的确累的够呛。
“案子查的怎么样了?”看着他,阎以凉淡淡道。
“还没有什么进展,孙大厨到底是怎么被搬进柴房的还是没找到线索。”在一旁坐下,关朔也显得几分郁闷。
“柴房不是案发现场么?”阎以凉以为,那个孙大厨就是在柴房被杀的。
“不是,除了满地的内脏之外,并没有血喷溅四处和他挣扎的痕迹,应该是死了之后才被搬过去的。”关朔也认真,这种陷入死胡同的感觉让人抓狂。
“其他两桩案子也没有进展么?”若是同一凶手,一人有突破,其他案子都会有进展。
“没有。”摇头,尽管不想承认他们顺天府衙的捕快不行,可是确实进展很慢。
“你们近来小心些,查案子固然重要,自身安全也很重要。”阎以凉提醒,尽管没说的那么明确。
关朔愣了愣,然后点头,“哦,谢谢师姐。”
“去吃饭吧,早些歇息。”起身离开,她背影淡漠。
翌日清早,阎以凉刚刚从小院儿走出来,就瞧见嘴里塞着馒头从前厅狂奔出来的关朔,直奔大门。
“关朔。”看着他,阎以凉开口,狂奔的人立即减速。
“师姐,早。”将嘴里的馒头拿出来,关朔满脸着急的样子。
“这么急做什么?”他每天点卯,可没这么积极。
“刚刚小杰派他弟弟来通知我,调查青花馆案子的张扬不见了,他家有血迹,他应该是遇害了。”说着,关朔更加着急,张扬是他兄弟。
缓缓眯起眸子,阎以凉心头也咯噔一声,官差!
“去吧,小心点儿。”话落,阎以凉也朝着大门走去。
关朔答应一声,然后越过阎以凉快速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