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也应该和宁筱玥在一起么?”同在刑部,一共也没多远。
柳天兆笑,“这不是她要保密嘛,随她。”
看着别处,阎以凉没什么表情,他是这个理由,她又何尝不是。
“没有案子办,还真是消停。大考也不用咱们,今年真悠闲。”很久都没这么悠闲过了,一口气的,六门就清闲了两三个月了。
说道大考,阎以凉心下倒是几分担忧,那关朔不务正业,不知今年会不会通过。去年丢了大脸,今年谁知会不会有进步。
两人不语,各自休息,秋天的阳光还是有些热的,最起码在这接近晌午之时,很暖。
又有脚步声接近,这次柳天兆没有再放豪言,反而直接坐起了身。
往外面一看,曲径小路上,一个月白的身影走过来。
这个时候,柳天兆该做什么自己极其清楚,站起身长舒口气,“我先撤了。”说着,他直接从亭子另外一侧翻了下去,眨眼间消失不见了。
这边,卫渊也走进了亭子,看着面无表情的阎以凉,他举步过来。
“去对面。”直接阻止,这是公共场合,他们俩若就坐在一起,被人看见成什么模样。
脚下一顿,卫渊站在那儿迟疑了一秒,随后转身去了对面。
旋身坐下,卫渊看着她,薄唇微扬,“阎捕头见了我就是这样表现的!”面对她直属的上司,没有一点尊敬。
“不然呢?我跪下给你磕两个?”说着,她抬起没有伤的那只手,以食指可终止做出跪下的样子,‘诚意’十足。
卫渊轻笑,“这是什么手势?不是骂人吧。”他们刑部有自己的手势语言,他并不清楚。
扯了扯唇角,阎以凉缓缓的竖起中指,“这才是骂人。”
扬眉,卫渊微微侧身,让自己和她的方向稍稍有些偏差,“很下流的脏话么?”
“想听?”收回手,阎以凉看着他,不知这厮求知欲这么旺盛。
缓缓摇头,卫渊并不想听,应该很脏。
阎以凉唇角微弯,“你不是说要回固中么?居然跑到刑部来做郎中了,看来真的很闲。”而且他前几天说要回固中也是骗人的。
“计划不如变化,皇兄如此信任,我也不好推脱。”他几分为难的模样。
自是不信他的鬼话,说不定早就预谋好了。
“既然现在在一门共事,咱们还是离得远点儿比较好,人多眼杂,而且人人都是顺风耳,一点动静都听得到。”这是很重要的,从今天卫渊出现时,阎以凉就想说了。
“难道刑部的郎中与手下的捕头是不说话的么?”卫渊几分莞尔,她太谨慎了,反而看起来更奇怪。
缓缓眨眼,“倒也不是。”他说的也对,若是不说话,那也很奇怪。
看起来,无论怎样都很麻烦。
“只要阎捕头正常表现,我肯定配合。”所以,只要阎以凉不奇怪就没问题。
冷哼了一声,阎以凉不说话,她现在还真想不出如何自然的与卫渊相处。
“前天有最新的消息传回来,阎捕头想听么?”看着她,卫渊本来是不想告诉她的。但是,她的确有权知道。
眸子微闪,阎以凉有预感,不是什么她爱听的消息。
“肖黎的调查有了很大的进展,顺着沙漠那庄园往外的路线查到的。所有到了那庄园的钱都被运了出去,而目的地就是一个叫做昭天的小国。我查了一下,六十几年前昭天与大燕有过来往,之后便停了,他们不再与任何一个国家来往,包括祁国。在昭天,有个专司武职的大司马世袭罔替权倾朝野,其家族也人才辈出,这个大司马,姓梁。”看着她,卫渊轻声的一字一句道。
缓缓拧眉,阎以凉看着他,确认他没有胡说八道,这是真的。
“怪不得。”梁青语将她送出柳城梁家时说的话,还有沙漠庄园里的那个武功高强的中年男人,被她折磨至死的梁作辰,他们不只是同出一家,而且大有来头。
“这事儿,还是不宜外传的好。本不想告诉你的,但是,你有权利知道。”所以,这事儿他也没跟卫天阔说,对阎以凉不利。
“你说,厉钊和厉芷有没有可能是逃到了昭天?”蓦地,阎以凉生出这个想法来。
卫渊摇头,“未必,他们的主子死了,他们二人却没有护驾反而先行逃走了。若是去了昭天,怕是活不成。”
“比我想象的要复杂的多,不过,跟我没什么关系。”即便梁家是另外一个国家的大司马又如何?阎以凉真的不认为和她有什么关系。
“的确很复杂,你知道便好了,无需考虑太多。”看着她,卫渊宽慰。
点点头,阎以凉看向别处,对于梁家如此神奇的来历,她现在已经不感到惊奇了。
“刑部大考,关朔准备的如何?”岔开话题,卫渊对此事看起来有些兴趣。
“不知道,前些日子被我罚了,这几天规规矩矩,表现不错。”靠着栏杆,阎以凉看起来几分残暴,惩罚关朔时,她真的连眼睛都不眨。
轻笑,卫渊看着她,眸子恍若星辰,闪烁着亮眼的光波,“若是参加大考,单单惩罚是不行的,武功需要精进。”
“好主意,今晚我便测试他武功,三招之内败下来,就别想睡觉了。”阎以凉下颌微扬,尽显残暴。
卫渊几不可微的点头,对于自己出的主意还是很满意的。
晌午,也到了开饭的时间,阎以凉自然掐着时辰。
时辰到了,她刷的站起身,准备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