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举动,反倒把钟娅吓了一跳,看着关朔,不明白他这是做什么。
“我终于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了。”看着钟娅,关朔说的话莫名其妙。
钟娅也的确不理解,不懂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最后再用力的捏了捏她的手,关朔放开她走开,小脸儿上的愁容却散去了很多。
他多次的与同龄或年纪更小的女子来往,但是最终他都发现,没什么意思。常年在阎以凉的管教之下,他以为他对年龄大的女人有恐惧。不过后来他发现,他只是恐惧阎以凉的残暴而已。
但她又的确很重要,是他的家长,是姐姐。
可是,年长的女人也有其他性格的,比如温柔的。
别人是什么样儿他不知道,但是钟娅的温柔,的确是他喜欢的。
但是,现在坚决不能说出口,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尤其阎以凉。她不答应和他解除婚约,若是她知道了,估计会揍他,说不定还会把钟娅赶出去。
说起来也是奇怪,既然阎以凉她喜欢卫郡王,为何不和他解除婚约呢?她若是去找大师哥,大师哥肯定会同意的。
将近晌午,胡古邱和齐岳柳天兆宁筱玥等人才过来,而且他们可不是空手来的,带着佟尚书的调令过来的。
阎以凉心里有数,也算是满足了卫渊吧,她即将开始无聊的日子了。
“师妹,这是你的。”胡古邱将调令递给她,佟尚书盖了章的。
接过来,阎以凉也没打开看,“恭喜二师哥了。”他晋升六门郎中了。
“别说了,我本以为大师哥会回来的。”胡古邱摇摇头,师兄弟共事多年,现在看来邹琦泰是真的回不去六门了。
“我管教无方,这是应该的。而且,最后这郎中也不是由外人来做,还是咱们师兄弟,好事。”邹琦泰看得开,只要不是别人,仍旧是他们师兄弟掌管六门,他就满足了。
“阎以凉你到底怎么回事儿?这刑部还从来没有过调离清吏司又能查案的例子,莫不是皇上有什么重要任务交给你?”宁筱玥很不懂,最开始以为阎以凉是被停职了。但一看调令也不是停职,只不过把她调出了六门,但仍旧归属刑部。
“既然知道还多嘴问?”阎以凉没回答,真真假假的使得众人都迷糊了。
“行了,有些事的确不好说出口,不能说就不说。今日本是庆贺关朔成功进入刑部,师父他老人家的心愿也达成了,咱们这些做徒弟的磕磕绊绊,也算没有辜负他老人家。”邹琦泰打圆场,若是秘密任务,那自然不能说,跟自己最亲的人都不能说。
关朔过来,以茶代酒,敬各位师哥师姐。一举一动,都看得出来他的确成熟了很多,不再是那时毛毛躁躁不懂事的模样了。
邹琦泰尤为欣慰,此情此景,师兄妹齐聚一起,若是厉钊也在,那才是圆满。
奈何,物是人非,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也无法再回到以前了。
思及此,邹琦泰不禁眼圈泛红。
各自不语,邹琦泰在想什么,大家又怎能不知道。至今厉钊下落不明,不知身在何处,又在做些什么。
但无论如何,除非他这辈子不会再出现,若是出现,便别想平静。
冬天来了,皇都的雪落了一层又一层。今年的雪比往年来的都要快,而且温度也很低,往时新年时才需要穿的厚衣服此时都拿出来穿上了。
关朔进入刑部,没有任何意外的被分配到了六门,师哥是六门郎中,他自是不会被亏待。不过一切都要从最开始做起,就如同柳天兆那时一样,即便是接着了案子,也是打下手的。
而离开了六门的阎以凉,则真的如同她所想的那般,很无聊。
顺天府衙又招了很多的新人,不懂规矩,更不懂怎么查案。这段时间凡是顺天府衙接到案子,她都要过去一趟。教授他们怎么调查,从哪里着手,反正很无聊。
宁筱玥还以为她有什么秘密任务,直到看见她做的这些无聊的事情,她也无言以对。
从顺天府衙出来,宁筱玥裹紧了自己身上的披风,领口有白色的狐狸毛,正好托住她的脸颊,毛茸茸的。
阎以凉则看起来比她清爽的多,个子高挑,那黑色的披风将她笼罩住,乍一看,那随着她走路摆动的披风都带着强烈的气压,让人不敢逼视。
“这群新人也是难调教,我看啊,把你调到顺天府衙算了,府尹肯定乐开花。”说话时白雾飘飘,宁筱玥一边吸着鼻子一边道。
“那这些新手就都要失业了,我一个人就行。”阎以凉没什么表情,可是话说的却很大。
宁筱玥的手从披风里拿出来,朝着她竖起大拇指,“你还真敢说,也不怕那些新人嘲笑你。”那些新人什么都不知道,都以为阎以凉是被降职了,尽管挂着捕头的名衔,可是哪门都不属于。
“大可以当着我的面嘲笑我。”阎以凉不甚在意,若真有人嘲笑她,那可是背地里的。她还真没见哪个人有胆子当着她的面嘲笑她,吓不死他们。
“你可别吓人了,吓着我就算了,我又不会告你,别人可就不一定了。哎呀,不过别人告你也没关系,有卫郡王给你撑腰呢嘛!”尾音上扬,宁筱玥十足的挤兑。
“他现在没时间给我撑腰。”鬼知道他在忙什么,鬼鬼祟祟的。不过他不说,她也不问。
“那是自然,他又不是无业小混混,偌大个固中要管着。若不是因为你阎捕头在皇都,说不准他早就回去了。这一来一回的这么远,传个消息都需要十天半月的,能不累么。”要说卫渊也绝对不比寻常,因为阎以凉在皇都,他就一直没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