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捕头较为担忧,同时回家管好自己的妹妹,现在没有婚约来束缚关朔,说不准他会更过分。
不过,他们都想的太出奇了,关朔什么都没做,很平静,并且很容易能看出他的好心情。
时近年关,临近皇都的柳城再次有案子发生。柳城府衙只是按照惯例向顺天府衙做了汇报,没想到阎以凉便接了。
这很稀奇,案子不是什么很重大难破的案子,柳城也没有向顺天府衙求助,阎以凉忽然接了,倒是让人难以理解。
宁筱玥无事,她自告奋勇与阎以凉同去,给予协助。
离开皇都,是在夜幕降临之后才启程的,宁筱玥很无语,本就是冬天很冷,阎以凉又偏偏要赶在晚上出城,这个时候更冷。
包裹严密,任是谁也认不出她们俩来,骑快马从皇都城门奔出来,很快的便将皇都扔到了身后。
宁筱玥的马落后一步,不时的看一眼奔在前的阎以凉,宁筱玥连连长叹,早知道就不跟她走这一趟了。
连夜赶路,尽管冷,但是若是停下来更冷,说不准儿会被冻死。所以,疯狂赶路,无需多言。
翌日上午,两人抵达柳城,直奔府衙,早有人等候在府衙门前了。
下马,宁筱玥便拢紧自己身上的厚重大氅,她觉得自己的四肢都要冻僵了。
看向阎以凉,以为她会马上就去处理那个案子,谁想到,她居然吩咐上饭菜,然后便直奔柳城府衙给准备好的房间。
稀奇至极,宁筱玥跟着她,发觉自己忽然间的不懂她了。
走进房间,暖意扑面,宁筱玥长叹一声,直奔暖炉而去。
阎以凉没什么表情的解下披风,然后旋身坐下,十分淡定。
看了她一眼,宁筱玥幽幽道:“我说,你是来办案的,还是来游玩的?”看她的样子,更像是来游玩度假的。
“案子又不是很难,无需着急。”普通的邻里纠纷然后闹出人命的案子,无需怎么费劲的查。
撇嘴,宁筱玥转到她身边坐下,盯着她瞧了一会儿,道:“你是不是故意跑到这儿来的?莫不是,你和卫郡王有什么我们不知情的计划要实施?比如,你们打算公开了?”那很简单啊,向皇上讨要一纸圣旨就行了。
“想的太多了,不是。”淡淡看了她一眼,阎以凉否认。
“那是什么?赶快告诉我,你不说,我就总是想猜。”她会猜的头疼的。
“有人在找我,我找个地方躲躲。”她连夜离开,隐藏踪迹,这样卫渊才能再次实施计划。上次她和关朔都离开了皇都去了杏花庄,那一夜他便在关府来了个守株待兔。不过,他们似乎并未吃一堑长一智,仍旧跑到关府去找她。既然如此,想必第二次守株待兔还能成功。
“谁?”果然,得到了答案,宁筱玥还是刨根问底儿。
“说了你也不认识,别问了。”这些事情,要是说起来可是很长。
几分扫兴,宁筱玥看着她,蓦地道:“不会是肖黎吧?我就看这厮动机不纯。当时在固中边关轻薄你,害你扫塔扫了半个月。前几天宣布你和关朔婚约解除,我还听到有人又提起这事儿来,说你们解除婚约可能跟肖黎有关。”尽管很扯,但是他动机不纯是事实啊。
“和他有什么关系?他现在忙自己的事情大概都忙不过来了。”阎以凉微微拧眉,不是很爱听。
“那就不是肖黎了,那是谁?”把肖黎排除,宁筱玥就猜不到是谁了。
“你不饿么?饭菜来了。”不想再说,正好送饭的人进了小院儿。
饭菜来了,果然将宁筱玥的注意力吸引走了。阎以凉思虑皇都,不知一夜进行的如何了。
柳城的案子就是普通的纠纷致命,尸体当地仵作已经验完,也根本没宁筱玥什么事儿。
二人在用过饭之后过去看了一眼,随后便回来睡觉休息了。
下午时分,柳城开始飘雪,待得她们二人醒来,白雪已经覆盖了大地。
这一年又要过去了,当真时光如梭,一眨眼的时间而已。
本来还有些迷糊的柳城府尹不知阎以凉过来到底要做什么,但这一天之后他就差不多明白了,这两个人就是过来清闲的。
既然如此,那也好说,正好时近新年,柳城内热闹非凡。有钱人家更是雇来了杂耍班子,在城内表演。
百姓无事,也皆汇聚过去观看。
包裹严实,阎以凉与宁筱玥两个人离开柳城府衙,前往主街观看杂耍班子表演。
街上人很多,男女老少,热闹非凡。
还没瞧见杂耍班子,就听见了锣鼓喧天,宁筱玥眯着眼睛听着,忽然感觉这柳城的年味儿比皇都要浓的多。
扭头看向旁边,忽然发觉与自己并肩同行的阎以凉不见了。停下脚步转身向后看,几米之外,阎以凉站在原地,正朝着街边的酒楼看。
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宁筱玥立时惊讶。街边一家酒楼,二楼窗子大开,一个很是眼熟的男人站在那儿,正看着阎以凉。
脑中快速搜索,宁筱玥猛地想到这个人为什么眼熟。那时在祁国都城,阎以凉曾折磨过一个男人,将他打的不成样子,然后挂在了茶馆的楼梯上。
眼下这个人,和那个被折磨过的人有七八分的相似,绝对错不了。
再看向阎以凉,尽管她的脸隐藏在兜帽里,可仍旧能感觉到她的怒意。几秒后,她举步朝着酒楼大门走去,宁筱玥稍稍思虑,随后也快步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