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因为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拿开你的手。”脸被他扯着,不用照镜子阎以凉就知道是什么模样,瞧肖黎那笑嘻嘻的模样就知道了,肯定很难看,威严扫地。
“什么重要的事儿?和这厮一路同行,又观看两个假冒的人亲热?是不是特别好看?”卫渊的醋意绝不是一星半点儿,整个天空几乎都被浓醋覆盖了。
眯起眼睛,阎以凉冷眼如刀的看向肖黎,这厮的嘴巴比老太太的裹脚布还要长,这些事情都说出去了。
肖黎佯装无辜,被捆绑的像个粽子,但那模样绝不无辜。
“那个假冒我的女人呢?”握住他的手,阎以凉转移话题。
“杀了。”卫渊言简意赅,假冒阎以凉也就算了,居然还和假冒的肖黎缠绵。他单单是想想那个画面,就觉得一股火往上窜。
几不可微的扬眉,阎以凉本想斥责,但是一看卫渊那脸色,她的斥责也就憋回去了,“杀得好。”
冷哼一声,卫渊甩开阎以凉的手,绕过她走进大门。
无声的叹口气,阎以凉看向那明显幸灾乐祸的肖黎,脸色变冷,“要你多嘴,长舌妇。”
“我只不过说实话罢了,看来这年头,实话讨不着好处。”摇头叹气,他很是无辜。
冷哼一声,阎以凉转身走进大门,裙角飞扬,煞气满盈。
尽管被五花大绑,但肖黎很自由,没有逼迫他该往哪儿走,他自动的就跟着走进了大门。
那小湖现在已经彻底不见了,整齐的石英石铺满了,阳光下反射着刺眼的光。
卫渊是绝对没想到这里有猫腻,如今亲眼见到了也不禁震惊,“藏得这么深,还是被你找到了。”也只怪当年老卫郡王去世时他年纪太小,有些事他不知道,所以这些黄金也在这湖底呆了这么久。
“这就叫做世上无难事,一通奔波,还瞧见了诸多恶心的事儿,但结果终归是好的。”站在他身边,阎以凉看了他一眼,知道他还在赌气,不过她不跟他一般见识,态度如常。
“既然知道恶心,为什么还眼睁睁的看着?”卫渊冷哼一声,赌气。
紧抿的唇角浮起笑意,“第一次看见假冒的我,觉得新奇罢了。而且,能这么了解我的人,除了厉钊没别人。我更想通过他们,找到他。”不过眼下被卫渊杀了,那就没办法了。
“留着你自己也可以,假冒的肖黎为什么还留着?而且,你也完全可以把真的他当成假冒的宰了。”卫渊冷冷的说着,一副完全被恶心到了的模样。
“你不是也留着他么?为什么不宰了?那天看你在小阳城可是把箭阵都摆上了,之后发生了什么?”阎以凉还真是好奇。
转过身来,卫渊垂眸看着她,惹得阎以凉也不得不微微抬头和他对视。
“乱箭齐发,那个假冒的你当场死了。”卫渊一字一句,很是阴狠。
缓缓扬眉,阎以凉看着他,将近一分钟后才开口,“你之前就知道那个我是假的。”否则,他不可能下令放箭的。
“不然呢?我会放箭么?”若是真的阎以凉和肖黎那般厮混在一起,他即便是生气,但也不会对她做什么,不过他会宰了肖黎。
“卫郡王,你当真英明神武。”抬手成拳,轻轻的抵在他胸口处,一边叹道。
“那可不是卫郡王英明神武,而是我提前放了消息给他,不然你以为他能认出来?看见你我在一起,气的眼睛都红了,哪有时间看真假。”还被绳子捆着的人走过来,一边看那奇异的小湖,一边扬声道。
“你若少说几句,卫郡王的心情会更好。”冷声,阎以凉扫了肖黎一眼,这厮唯恐不乱。
肖黎扬了扬眉,随后走到一边停下,看着小湖,他连连摇头,是怎么都没想到这些小湖有蹊跷。若是早看出来,肯定先去找黄金,根本不会跟着那群冒牌货。
收回视线,阎以凉看向卫渊,他既然这么生气肖黎,为什么没让他离开。尽管他用绳子捆着肖黎,但很显然并没有束缚他,这俩人,不知又在搞什么猫腻。
似乎阎以凉三番四次的呵斥肖黎,让卫渊的心情稍稍好了一些,抓住她的手握紧,过于用力,捏的她指节都在响。
“卫郡王这些日子都在忙,不知准备的如何了?依照你这个速度,咱们何时能大婚?”看着他,尽管一段日子不见,可如今见着了,仍旧觉得好像分开了很久。
“着急了?既然着急嫁给我,何不提前把这些事情告诉我,咱们一同来做,速度会更快。”卫渊几分斥责的模样,他鲜少这般与阎以凉说话,可见是真的被气着了,还没缓过来。
几分无言,阎以凉点头,“没错,我着急。”
随着她话音落下,旁边传来一串的讥笑声,不用看就知道是谁,除了肖黎这厮,没别人。
“说真的,若不是知道你就是阎捕头,只听着说话,我肯定会认为你是假的。”阎以凉还能说出这种话来,让他实在是大稀奇。
深吸口气,阎以凉缓缓转过头去盯着那厮,他对上她的眼睛,便笑着点头以示抱歉,可是没一点诚意。
温热的手将她的脸扳了回来,卫渊让她看着自己,一边道:“三个月后,九月十八。折子已经递到皇都了,就在昨天。”
黑白分明的眸子染上笑意,阎以凉点头,“好。”
“恭喜。”肖黎看着他们俩,说着恭喜,眼睛里却没有笑意,一片幽深,恍若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