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围绕着那被破坏的酒楼呈扇形围观。
好好的酒楼,也在瞬间千疮百孔,而那两个导致这局面的人却一直没有现身,只听得到打斗声和看得到破损成渣的房子。
酒楼二楼,以前还是走廊的地方,几个大洞赫然出现,下面就是一楼的厨房,从上面往下看,才知这酒楼的厨房这么大。只不过现在也不能称之为厨房,与垃圾场无异。
两个人影极快的闪过,避开地上的大窟窿,但随着他们所过,地板仍旧不断的碎落成渣稀里哗啦的往下掉。
蓦地,一道影子踉跄了下,另外一个影子得到了机会,一掌直拍他胸口,另一只手扭住他手臂。在他被自己一掌震得要飞出去的同时,又将他拽了回来。
反身压住,破碎的地板发出承受不住的叫声,就在一个大窟窿边缘,阎以凉将肖黎制住了。
“你是本尊还是替身?”压在他身上,阎以凉冷冷道。
“能被你制住,你觉得会是本尊?”被压在地上脑袋已经探出大窟窿外的人接话,听起来几分吃力。
手肘用力,他立即发出承受不住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
“承认是本尊的一定是替身,说自己是替身,那肯定是本尊。五皇子殿下,得罪了。”起身,阎以凉扣住他两条手臂扭到他背后,看起来纤细的手却劲力十足,如同铁钳。
抓着他,直接顺着地上的大窟窿跳下去,落在垃圾场一般的厨房里,阎以凉恍若未见。
扯着他,离开,也不管那酒楼的老板正在哭爹骂娘。
顺着巷子走,阎以凉要将他带到卫渊那儿,他们俩是仇家,自然得他来解决。
被扭着手,身材高大的人随着阎以凉走,两人靠的近,身高身形差也更明显。
他踉跄着,看起来就像个大玩具一般。
“我先行来了皇都,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又知道,我是来做什么的?”尽管被制住,肖黎却仍旧在笑,剑眉星目,笑起来痞气中带着阳光之色,和此时天上的太阳一样灿烂。
“到时卫渊会问你,你向他解释吧。”她没兴趣盘问他。
“又是卫渊,你堂堂刑部捕头,怎的开始为他卖命了?咱们俩在说话,可否不谈卫渊,我烦他。”说起卫渊,肖黎不高兴,并且开始停下脚步不走,看起来如同耍赖。
阎以凉扫了他一眼,手上更用力,拽的肖黎向前踉跄一步,险些跌倒。
“知道你是大燕第一女捕,但也用不着这么残暴,轻点儿,我有伤。”低头看着阎以凉,肖黎笑眯眯的,如同个痞子。
“怜香惜玉,是蠢人才会做的事儿。看着我的眼睛,你觉得,我蠢么?”眉目凌厉如刀,阎以凉看着他,一字一句,冷厉无温。
看着她的眼睛,肖黎倒是听话,几秒后他又笑起来,“只看见了一张俊美的脸,啧啧,俊。”
抬腿,膝盖准确的顶到他的下体,肖黎瞬间变脸,痛呼出声。
不顾他疼的弯了腰,阎以凉扯着他继续走,无人的巷子里,肖黎的痛呼传出去很远。
拐过巷口,肖黎还在感受来自下半身的疼痛,阎以凉却忽然停下了脚步。同时将手里的人抓的更紧,抬眼看向左侧的房顶。
“你最好告诉你的人,若敢乱来,我就直接宰了你。”手掐上肖黎的脖子,阎以凉眉峰紧蹙,那手有力量,掐的肖黎瞬时喘不上气。两只手得以自由,肖黎抓住阎以凉的手腕,要解救自己的脖子。但奈何她力气真的很大,随着他扳她的手,自己的喉咙更是马上就要断了一般。
肖黎还在折腾,左侧的房顶上,四个人出现,他们不止穿着与肖黎一模一样,甚至,脸也是一样的,这是他的替身。
后退一步,阎以凉扯着肖黎,手上用劲,不想让他再次逃跑。
那四人站在房顶之上,蓦地抬起右手动作一致,黑乎乎的球从上面扔下来,阎以凉拎着肖黎跃起,此前情形不能交手,只能逃跑。
肖黎却在同时拖拽,尽管呼吸不畅,但双手能自由挥动,干扰阎以凉。
四个黑球落在地上,平地冒起浓浓黑烟,整个街口霎时间恍若着火了一般,黑烟蒸腾。
房顶上的四个人跳下来,直接钻进黑烟之中,一时之间看不见人影,只见黑烟翻腾。
几秒后,三道人影从黑烟中极快的掠出,眨眼间消失在房顶之上,迅疾如风。
黑烟缓缓消散,阎以凉抓着肖黎退出黑烟地带,她满脸风暴,黑白分明的眸子都在喷着火苗。
抓起还在手里的人,他也抬起了脸,阎以凉在瞬间变了脸色,抬起另外一只手,一掌拍在他的天灵盖上。
手里的人闭上眼睛,没了气息。
扔掉他,阎以凉连连深呼吸,再次看向刚刚的战圈,黑烟消散,地上躺着另外一个替身。
又被他给逃了,实在狡诈。
黑烟弥漫,刺激性的烟使得她根本睁不开眼,连呼吸也不能。凭着听觉和那四个人打斗,她另外一只手却一直抓着肖黎。
但没想到,还是被这厮给逃了,甚至他何时脱离了她的手她也不知道。
手成拳,阎以凉的指节嘁哧咔擦作响,下次抓住他,得直接掰断他的腿,让他逃无可逃。
酒楼里的动静引来了顺天府衙的官兵和捕快,并且依据在场见到事发经过百姓以及酒楼老板的证词,顺着巷子追赶到了阎以凉。
一瞧是她,众人停下脚步不敢上前,她脸色难看,地上还有两具尸体。谁知道这个时候她会不会攻击靠上前的任何人,暂时远离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