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答案也是很好想的。通风窗是大人无法通过的,除了通风窗,也只有大门这一个口了。所以犯人只能是从门出去的,方式也不难,因为相邻的屋子太过靠近,所以只要将门打开,就形成了完美的通路。”
“……所以,犯人就是这样,扒住门,用脚踢墙让门打开,靠近了旁边的门,然后用钥匙将其打开,爬到另一个门上,再用脚将前一扇门关掉,以此类推,很轻松地就能不留脚印离开,这也是为什么钥匙会不在它应该在的位置。”不比等演示完毕,站在了地上,“而且,有一个证据,证明了犯人来到过这个屋子。”
“那个打碎了的鱼缸。”七月继续对两人说着,“当时雾切侦探告诉我,他来的时候鱼缸还没有碎,而且犯人并不是过激型犯罪,他很冷静,甚至临时能想到这么一条不留下脚印的道路,所以一定有什么他打碎鱼缸的理由,而不是失手打碎。理由一般来说也就两种,一种是水,一种是玻璃。”
不比等:“这次的原因是玻璃。犯人杀人的时候将自己的眼镜打碎了,偏偏我由于眼镜被孙女弄坏了,所以这次出来戴的是隐形眼镜,所以不可能留下眼镜碎片的。所以为了处理那些来不及收拾的细小碎片,犯人打碎了鱼缸。镜片和鱼缸用的玻璃是不一样的,警察只需要调查一下就能找到碎片。”
七月:“而且,我当时注意到了,犯人在案发前后的眼镜变了,从近视眼镜变成了老花镜,现场不是有个一直拍拍拍的人么?他手里就有证据。响子,虽然是个巧合,但我还是要说,打碎你爷爷眼镜这件事,干得漂亮!”
不比等:“那么,高山仁先生,请你解释下吧,为什么明明是近视的你却会带老花镜呢?”
高山仁:“……呵,可是,我没有动机!我为什么要杀橘先生呢?”
“自然是因为那份原稿。”七月三人推门而入。七月冲着不比等点点头,响子也微微笑了一下,然后又恢复了扑克脸。
不等警察发问,七月解释道:“我们是雾切侦探的助手,受其委托去调查橘先生原稿的藏匿地点。警察也应该对密码有所了解吧?”
“那个传话游戏?”
真纯:“并不是传话游戏哦!密码解开的关键不是他们说话的内容,而是传话的这个顺序。大村甘、时任亘、桂横平、野中田。首先,前三个人要取名字的第一个字。”毕竟是真纯先解开的,七月和响子不约而同的把主要说明交给了她。
“大时桂……这什么东西?”在场的人还是理解不了。
七月:“不要那么死脑筋本身这个密码只是个游戏而已,并不是很严谨。”
响子:“所以要发散想象力。”
真纯:“大「oo」不要动,时「toki」取「to」,桂「katsura」取「kei」这个读音(类似中文多音字),这样念下来就成了大钟「ootokei」。然后,将野中「nonaka」加在后面,就成了大钟中「ootokeinonaka」”
“所以,在大钟里面?”一个警员检查了下大钟,拿出来一个U盘,“这里面就是原稿?”
七月:“不仅仅是原稿,还是犯罪证据!高山先生一直走私人类器官,而之前的死者就是他的合作者。没想到被橘先生发现了证据,还写到了新书里,所以就决定杀人灭口了,甚至还想杀掉那几个传话的人,真是丧心病狂!”
在事实面前,高山仁终于忍不住了,狡辩道:“不是,我只是被逼的!我女儿她肾功能衰竭,可是医院没有匹配的****,这时他来找我,说要借助我工作之便协助他走私,如果有合适的就可以优先供给我的女儿。所以我才……”
“才不是呢!呵,你家女儿就比别人都珍贵?那是走私啊!而且,真要说的话,健康的人只有一个肾脏也是可以的,所以,你就没有捐一个的想法?既然是亲人,匹配的可能性还是很高的吧!说是为了女儿,其实,只是找了个理由来掩盖你那仅存的良心罢了。”被响子和真纯拉着的七月咆哮着。人体器官,七月能不了解吗?若是他死在了孤儿院,死前一定会被强行“捐献”的,所以,每一个孤儿院的人都对这种走私团伙怀着愤恨与恐惧。如果不是被拉着,恐怕七月会毫不犹豫地朝着脸上打过去吧。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案件也解决了,犯人被带走了,不比等无罪了,真纯的嫌疑人身份洗清了,三人都没有了继续呆在这里的理由。虽然合作短暂,但三人之前确确实实有了一丝感情。
七月先开口了:“我恐怕今天就要回日本了,希望以后还有再见面的机会吧。”
真纯:“过几年我应该也要回日本,交换下联系方式吧,到时候再联系。”
七月:“我现在没什么联系方式,你们俩说我记着,等有了我再告诉你们吧。”
真纯:“对了雾切,我可以在侦探图书馆登记一下吗?”
响子:“……随你。”
真纯:“七月你不去登记下么?”
七月:“再说吧。”
随意地聊着,然后分离。
“小七,你回来啦!如何?”
“嗯,搞定了,还认识了两个不错的家伙。贝尔摩德,成功了吗?”
“嗯,你们可以回去了。”
“啊啊,好漫长的两天啊!”
“不对哦小七,算上飞机的时间的话,是三天哦!”
“那也是史上最漫长的三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