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阴沉沉的天,家破人亡的下场让她不甘心……“父亲,母亲,安怜不孝,这仇,只能来世再报了……安怜去陪你们了。”就这样,凌安怜选择投河葬送了她的青春……
一睁眼,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准备下床,却突然感觉床高了许多,不不不,准确来说,是她的腿短了许多,膀臂也短了许多!赶忙跑到象牙镂花小圆镜前一看,自己的脸竟然是十二岁般的模样!正巧,璎珞走了进来。“咦?七小姐,你醒啦?”“璎珞?!你没死?”“七小姐这是怎了?好端端的提那个字眼干嘛。”突然,心中一惊“璎珞,这是什么年代?我多大年龄?”“小姐,你这是烧糊涂了么?今年是龙坤十二年啊!小姐今年十四芳龄啊!”“龙坤十二年?!十四?!记得投河自尽时明明是轩胤元年啊!国号为龙坤的是战辰良,在位二十七年,就是说,回到了十五年前?那应该是前世吧……”“小姐,你在说什么啊?璎珞怎么听不懂?什么投河自尽,什么轩胤元年啊?”
“璎珞,娘呢?”“小姐,夫人准备去参加诗赋宴啊!小姐要不要去啊?”“诗赋宴?!”心想:前世,母亲就是因为参见诗赋宴,弹了首古琴给父亲听,却被那正妻王氏残忍杀害!不不不,决不能让母亲再惨死王氏之手!“璎珞!快给我梳妆打扮,参加诗赋宴!”巴掌大的娇小无暇脸蛋,吹弹可破的肌肤,精致的五官有着地中海最澄净的深蓝双眸,拥有让人嫉妒的最美丽的蔷薇色飘逸长发。因自小服食过其母调制的凝心丸,以至于身上散发这淡淡的花香.身着一件象牙白拽地长裙,外罩一件镶金银丝绣五彩樱花的席地宫纱,秀发挽如半朵菊花,额间仔细贴了桃花花钿,更加显得面色如春,樱唇凤眼,鬓发如云。两边各簪了两只支掐金丝镂空孔雀簪,每只孔雀嘴下又衔了一串黑珍珠,既贵气又不张扬。脸上却不是孩童的稚气,反而隐隐约约有些成熟的稳重。
到后花园时,母亲已在弹古琴了,安怜心想:既然阻止不了母亲弹古琴,那就一定要阻止王氏带走母亲!古筝的琴声十分优美,像小溪那泉水叮咚,又有着忧伤,好似那山谷的幽兰,也不少那份气概,古筝的琴声是多变的,要看弹琴人的心情和感觉,古筝是一种琴声让人陶醉的、让人仿佛生临其境。曲末,王氏一拍案“好一个珍烟若!竟敢用琴声来迷惑老爷,博取老爷的怜爱!老爷,这女人实在罪大恶极,不如就此处罚了她,免得为咱们凌府丢面子!”
凌安怜前世从未好好观察过这大娘——王氏,发现她虽然恶毒,却也有美丽的一面,怪不得父亲对她万般宠爱,她红衣罩体,修长的玉颈下,一片****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裸露着,就连秀美的莲足也在无声地妖娆着,发出诱人的邀请。她的装束无疑是极其艳冶的,但这艳冶与她的神态相比,似乎逊色了许多。她的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雾绕地,媚意荡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欲引人一亲丰泽,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人,她似乎无时无刻都在引诱着父亲,牵动着父亲的神经。
“你是正妻,随你处置吧……”凌安怜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明明就是个争风吃醋的醋坛子,为何父亲要对她百依百顺?既已是正妻,为何还不忘对母亲百般折磨?“来人,将珍烟若送到柴房,听候差遣!”这怒吼的女声打破了宁静。
凌安怜偷偷找了个空子去柴房……只见母亲手被反绑,虽然很憔悴,却不失一种宁静“安怜?!你快走,你大娘马上就来了!”“母亲,我是来救你的!”顺手拔下一支金丝镂空孔雀簪。帮母亲割绳子时,听到了一丝声音,似乎在说:“珍烟若那贱人怎样了?”“回夫人,她呀,正乖乖的待在柴房呢!”“安怜,你大娘来了,快走!”“哟,凌安怜,看不出你这么孝顺啊!”“王珍如!你若是要杀了我娘,那就先杀我吧!凌氏家法里有一条:儿女可代母亲受罚!”“王珍如也是你叫的么?夫人,这凌安怜既然想代母受罚,您何不成人之美,干脆杀了她?”“我不会杀你的母亲。喔?你要代母受罚?那就拿你的脸受罚吧!”安怜心想:十四岁少女,最重要的是贞洁和容貌,若是我容貌毁了,那如何出去见人呢?算了,为了母亲,豁出去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