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天干的日子里,她有意无意的透着温柔,送去秋波,毒舌卷起他的舌头吹着口哨欢快的开着奔驰的旅游汽车。
晚上他不停歇的酣畅淋漓的干着,一阵高潮过后就是酥软的躺着,她的温柔贴在毒舌结实宽广的胸膛上,融化了跳动的心,闭着双眼迷醉般的感受着。
突然她轻声的说“我想撒尿。”
毒舌不出声的闭着眼似乎在说“宾馆房间里有厕所,撒尿就去撒喽。
蒺藜说“我要体验一下洒在尿壶里的感受。”
双眼睁开,起身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一个较大的红泥紫砂壶。
“这是你尿过的壶吗?”蒺藜从他的五官上看出了不是,随即说“这不是浪费吗,我要你尿过的。”
毒舌摇头说“那是我祖辈传下来的,有人一直盯着它。我把它藏在了老家的厕所里。”
蒺藜扑哧一笑的说“真坏,算了,我就不尿壶了,将就去厕所里解决。”
伴着马桶冲洗的响声,蒺藜赤身的回到床上,脸贴在胸膛,说“什么时候去你老家?”
老家这是他自卑的根源,无亲无存款,只有几栋破房矗立在飘摇的风雨和坚定的阳光中。
蒺藜抓住机会说“我不介意。”
毒舌听到了不字,这不是否定,这是支持,给他莫大的勇气,男人需要支持,更需要女人的支持,他用感激的眼神来回报。
毒舌请了一位哥们帮他开旅游车一天,蒺藜同样请了KK帮她照顾一车的游客。
几栋破屋展现在蒺藜的面前,也明白了这个三十而立的男人为何不交个固定的女友,宁愿独苦,也不愿自己的女人跟着受罪。就像穷二代不想生穷三代一样。
毒舌领着她走进了屋后的竹林,在清幽的竹林中她看到了一件由水泥砖堆砌的屋子,就是毒舌所说的厕所。
当毒舌端掉一块巨石,挖出一个盒装的东西时,一道劲气而来,打的毒舌鼻血直流,滚出丈外,盒子自然脱离了手,蒺藜吓得尖叫的去扶起毒舌,毒舌还有力气直嚷着“鸳鸯壶!.。。“”
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最爱被一个头戴网套的人拿盒而去。
毒舌流血又流泪的说,他本打算把他的最爱送给他的最爱的。尽管是个被尿过的爱,女人听了这些能不感动?除非她不是女人。感动归感动,但女人要的是自私的实在。
蒺藜想到的是报警,那么自己也就成了从犯,尽管是个未被抓住的从犯,可能也是个抓不住的从犯。刚才的探子定是顾老派来的,而路线自是蒺藜告知的,她就像个间谍,尽管比不上美国和俄罗斯的双料间谍,但完成了任务就是好间谍。
毒舌口中的鸳鸯壶以抢劫的方式被夺去,毒舌发誓要夺回他的最爱不惜去警察局。
他尽然还能像个男人一样喝着酒在警局里跟人聊天,喝酒其实是为了壮胆,他对警察说,因为他从小就害怕穿警服的,警服是一种象征,其实他害怕的是象征,恐怕这世界上只有他一人在畏惧着象征。
“抢劫?抢了你什么?”警察问。
“壶,尿壶,不,紫砂壶。”毒舌说。
“说说紫砂壶的来历。”警察说。
“那壶叫九曲鸳鸯壶,是我祖辈传下来的,应该是明朝时期的东西,外壁镶有唐三彩的彩绘很漂亮,盖内有‘永林篆书’字样。”毒舌说。
做笔录的警察一一记下,说“可有什么令你怀疑的人。?”
毒舌立马说“有,几年前有位老者,长着满头白发,要我将九曲鸳鸯壶卖给他。自然是没卖,看样子是个懂古董的人。”说完喝了几口酒。
“他当时出多少价钱你没卖?”警察问。
“8万。”毒舌说。
警察总结说“你丢了一个价值超过8万元的唐三彩九曲鸳鸯紫砂壶,疑似一位白发苍苍者劫去。”面对这无厘头的案子,警察说OK,叫他回去等待消息。
喝空酒瓶的同时也结束了审问的煎熬。毒舌在宾馆的床上是左等待呀,右等待,它就是不回来.。
它字包含的是他的两个最爱。蒺藜结束她与顾老之间的关系,收下了余下的定金和撕毁了两张一样的欠条,为了弥补把毒舌当傻子的内疚之心,拉起了在床上等待的毒舌,以商场上的衣服来偿还毒舌的单相爱。
毒舌穿上七匹狼的西装服沉浸在幸福的甜蜜中,坚信有失必有得真理,丢了九曲鸳鸯壶却换来了他心中的真爱。
他在蜜罐里浸泡了半天才回过神来,蒺藜在试衣间已有一个钟头了还没有出来,纳闷的轻易的拉开了试衣间,却见无人,手机里传来,“你拨打的号码已经关机”的专业术语。
捏死蚂蚁都不信他的最爱都离他而去,怅然若失的躺在宾馆的床上发呆,整日沉醉在酒水中,那双稳健的抓方向盘的手现在连女人都抓不住了。
毒舌在感受着失去最爱的痛苦,甚至有点被骗的感觉。原来女人也会男人的那一招,可见他还没有停止思考,他思考命运是什么?
这辈子还想要什么?
什么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
他决定离开这个令他伤心的地方,尽管只是离开了也就两个小时汽车的距离。
乌镇尽管很美丽,但也美丽的伤心。
他以紫砂壶发烧友的身份开着出租车过着潇洒的单身生活。
他坚信人只要活着,哪怕是一天,梦想都有实现的机会,这就叫信仰,就如大学生相信只要在学校里,就能拿到毕业文凭一样,但是更多的大学生已经像唐骏学习,毕业文凭不再对他们构成威胁了,唐骏终于让广大的学子们看到了光明,拨开了几千年来文凭的枷锁。
在紫砂壶的发烧友的圈中,没有人是不知道顾老这个人的,这个也就判别了你是圈内的还是圈外的。
毒舌很不容易的进入了圈内。惊讶的知道了一个巧合,这个顾老的外貌尽然和要出8万买自己的紫砂壶的老者九成相似,这真是巧合的太妙了。
有什么法子能引顾老出洞呢?
在脑海浮现蒺藜的容颜和一笑消失在试衣间里的刹那,不能自拔的体会拆散鸳鸯的相思之苦,似乎他就成了牛郎,那织女呢?
难道是大卫魔术?
灵光一闪“鸳鸯”二字给了他灵感,既然是鸳鸯壶,何不谎称一个鸳鸯版的紫砂壶?
另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九曲鸳鸯壶便在发烧友的圈中传开。
“听说你有九曲鸳鸯壶?”一辆奥迪A6停在了一辆出租车旁。
那人见毒舌没有出声,必是默认。
继续问“Howmuch?“”
“鸳鸯壶只卖给该买的人。”毒舌不冷不热的回答。
“该买的人?”奥迪A6说“鸳鸯分开了怎会叫鸳鸯,Didyousay?“”
闻言毒舌既激动又愤怒,奥迪A6似乎很怕激动和愤怒混杂的表情,便开了溜,留下名片一张。
毒舌自认为录下了这段对话,就有了破案的证据。
警察说“这只能表明这个叫迪哥的人有嫌疑,他要是死咬住是随便说的怎么办?带着搜查令去搜查吗?能让你搜到吗?”
一连串的问号将毒舌兴奋和激动打进了十八层地狱一般,立即变得寒冷刺骨,如深远的幽灵,大白天的在街头飘荡。
一个小门面的试衣间勾起了他的回忆和思念,想破了头的想不通蒺藜是怎么在他眼前消失的,他不信那试衣间能吃人。
他以买衣服为由专程跑到了让蒺藜失踪的那家叫靓魅衫的衣店的试衣间,门一关,直到
第二个人拉开换完了衣服出来,她也没见他出来。谁也没见到当第二个人拉开试衣间时衣店老板的嘴角的笑意。
按理说人在试衣间里面拴上锁扣,外面的人是拉不开的。为何第二个人就拉开了呢?
而毒舌怎么也如蒺藜一样的消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