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老子今天大开杀戒!”
在雄浑内力的加持下,慕容复这一声巨喝,夹杂传音索魂大.法。
一时之间,似乎漫山遍野皆是布着阴风阵阵,无形的音波仿若千百万利刃一般。
霎时众人只觉一阵头昏脑胀,更有实力低微者,竟是直接倒地呕血。
在无数在惨叫声中,听得有人道:“他奶奶的,这是什么武功,看来这姑苏慕容氏果然名不虚传!”
“还是早早放他离去吧,咱们不是他的对手!”
“刚才是谁这般口出狂言,冒犯了这姑苏慕容复!”
“你们要打你们打,看来这姑苏慕容复是惹不起的!”
“哼,你们这般胆小怕事,还如何成得了气候!”
......
“好一个姑苏慕容复,老娘来领教领教你的神功!”
蓦地里,左上首岩石后忽然冒出一道声音道。
慕容复眉宇一皱,循着这声音望去,隐隐约约间可见到是个身穿黑衣的女子,长挑身材,衣衫袖子甚大。
只见这女子话音刚落,便是突然抢上几步,挥出一根极长的竹杆,杆头是三只铁爪,想来是想用这竹竿将慕容复给抓住。
“哼,就凭你这‘采燕功’也配和我打吗?回去吧!”
慕容复怒喝一声,身影一闪,袍袖轻挥,搭上了竹杆,使出“斗转星移”功夫,顿时将她的竹竿给反击了回去。
那女子“啊”的一声,已是被自己的竹竿给击飞了出去。
惊悸之余,生恐对方再出手加害,顿时又是捂着胸口起身奋力反跃,退了两丈,这才立定。
“你怎么知道我这门‘采燕功’?”女子神色失常,吃力道。
慕容复面上一阵冷笑,冷冷道:“就凭你还不配问我这个问题!”
紧接着,左袖拂出,那竹杆再度极速向那女子飞去。
女子顿时面色再变,脚下一动,便想拔腿就跑,然而她人刚一转过身,背后便是一阵冰冷。
女子瞪着大眼,看着穿体而过的竹竿,嘴角隐隐间溢出了一丝鲜血,紧接着,便是直直地倒了下去。
“好一个慕容复,竟然连女人也不放过!”
那女子刚一倒下,突然呼的一声,慕容复突觉头顶松树上又是掉下一件重物。
镗的一声大响,跌在他先前所站的岩石之上,却是一口青铜巨鼎。
慕容复面上微微一惊,抬头瞧这松树,看树顶躲的是何等样人,居然将这件数百斤重的大家伙悄无声息搬到树顶,又悄无声息摔将下来。
转头又看这铜鼎模样,便与适才自己所踢倒的碧磷洞铜鼎形状相同,鼎身却大得多了,难道桑土公竟躲在树顶?
但却是只见松树枝叶轻晃,并不见人影。
便在此时,忽听得几下细微异常的响声,混在风声之中,几不可辨。
慕容复应变奇速,双袖舞动,挥起一股劲风,反击了出去,眼见银光闪动,几千百根如牛毛的小针从四面八方迸射开去。
慕容复暗自冷笑道:“哼,碧磷洞的牛毛针吗?那就正好借你毒针一用!”
紧接着,又是纵身急跃,凭空升起,双手齐动,顿时以斗转星移神功,尽数将他的细针给四散反弹了开去。
下一刻,只听得四周人众纷纷呼喝道:“啊哟,不好!”
“中了毒针。”
“这歹毒暗器,他奶奶的!”
“哎哟,怎么射中了老子?”
......
慕容复身在半空,一瞥眼间,又见那青铜大鼎的鼎盖一动,似有什么东西要从鼎中钻出来。
“出来吧!”
随着一声巨喝,顿时身影再此晃动,右手陡然推出一掌,向那大鼎砸去。
呼!
一时之间,众人再次立觉一阵沉闷,雄浑的劲气一经推出,全场立时狂风大作。
便在这时,那铜鼎中又是再次飞出了无数细小的牛毛小针,小到根本看不见它的踪迹。
这无数毒针,显然是有人开动铜鼎中的机括,从鼎中发射出来。
“找死!”
见得鼎中之人这般再发暗器,慕容复面色一紧,当即左手掌力极速运转。
又是再次以招“斗转星移”,叠加于先前的掌力之上。
呼!呼!
一时之间,空气在这一刻都已变得稀薄,狂暴的掌力便如山洪崩泄一般,不偏不饶,却是直直地向那铜鼎砸去。
而那铜鼎中发出的无数细小牛毛小针,也是已被尽数返了方向,往回四散飞去。
砰!
狂暴的掌力一经砸下,那铜鼎立即四散崩裂了开来,铜块砸向各处。
慕容复面上得意一笑,本以为这一掌就算那鼎中之人有铜鼎护身,那也必定是身受重伤。
到时自己只要擒住这人,以之作为威胁,那些中了毒针之人,为了得到解药,肯定会将天山童姥给放出来。
但当铜鼎裂开之后,定眼一看,却是空无一人,鼎中并未有人掉出。
慕容复皱眉沉思道:“奇怪,我的掌力明明是控制好的,不可能把他打得灰飞烟灭了吧?难道这孙子会瞬移不成?”
正沉思间,那些中了毒针之人,有的已是乱蹦乱跳,有的抱树大叫,显然牛毛针上的毒性已然发作,且十分厉害,令中针之人已是奇痒难当。
“哎哟,快取解药!”
“这是碧磷洞的牛毛针,一个时辰封喉攻心,最是厉害不过。”
“桑土公这臭贼呢,在哪里?在哪里?”
“快揪他出来取解药。”
“这臭贼乱发牛毛针,连我这老朋友也伤上了。”
“桑土公在哪里?”
“快取解药,快取解药!”
......
一时之间,众人叫喊之声响成一片。
原来此前鼎中之人两次乘机发针,若不是慕容复见机迅速,内力强劲,这几千枚毒针都已钻入他的肉里了。
而他以内劲反激出去的毒针,有些射在旁人身上,有些射在鼎上,那偷发暗器之人有鼎护身,自然是没中针。
而这样的结果 ,便正是慕容复所想要的,中毒的人越多,那这桑土公的价值便越大,只要擒住桑土公,便不怕他们不交出天山童姥。
只要一找出天山童姥,那这些所谓的三十六洞、七十二岛就再构不成什么威胁。
混乱之中,只听得一个人阴阳怪气的道:“慕容复,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以彼之道,还施我身’?这可与你慕容家的作为不对啊。”
此人站得甚远,半边身子又是躲在岩石之后,没中到毒针,便来说几句风凉话儿。
而此时,四下里的号叫之声,却渐渐响得更加惨厉了。
各洞岛有些功力较浅的弟子难忍麻痒,竟已在地下打滚,更有以头撞石,以拳捶胸,情景甚是可怖。
但听得七八人齐声叫道:“将桑土公揪出来,揪他出来,快取解药!”
叫喊声中,二十余人红了眼睛,开始四处乱窜,想要找出桑土公。
慕容复面上一阵冷笑,刚想说话,却是突然间只听得“嗤嗤”声响。
斜刺里银光闪动,又是千百枚细针向他射来。
这一变故来得突兀之极,这丛毒针来势之劲,数量之多,又显然出自机括,并非人力,难道是桑土公的同党隐伏在旁,再施毒手么?
这时慕容复身在半空,无法闪避,当即右袖一振,犹如风帆般在半空中一借力,身子向左飘开三尺,同时右手袖子飘起。
一股柔和浑厚的内劲发出来,将千百枚毒针都托向天空,随即手腕一转,那千百枚毒针又是朝着众人飞去。
随即,身子又是便如一只轻飘飘的大纸鸢,悠然飘翔而下,便如有一股力量将他拖着慢慢放下一般,飘飘然如天神下凡。
当然,方才他这般借桑土公的毒针来反伤众人,却是没有一个人看清。
因为这牛毛小针本就极细,细到就算是在灯火底下,都很难看清。
更何况这般借着夜空,就更没人能看清了,就连慕容复自个儿也只能感觉到,却是看的颇为模糊。
其时天上虽然星月无光,四下里借着灯笼火把,众人倒也看得清这慕容复的一举一动。
“好一个慕容复,看来果真名不虚传!”
“不错,这般轻功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你猜他如今会是什么实力?”
......
旦见他潇洒自如的滑行在空中,众人无不惊佩,惨呼喝骂声中,响出了一阵春雷般的喝采声来,掩住了一片凄厉刺耳的号叫。
慕容复身在半空,双目却注视着这丛牛毛细针的来处,身子落到离地约有丈余之处,左脚在一根横跨半空的树干上一撑,借力向右方扑出。
他先前落下时飘飘荡荡,势道缓慢,这一次扑出却疾如鹰隼,一阵劲风掠过,双足便向岩石旁一个矮胖子的头顶踏了下去。
原来他在半空时目光笼罩全场,见到此人怀中抱着一口小鼎模样的家伙,作势欲再发射。
那矮子滑足避开,行动迅捷,便如一个圆球在地下打滚。
慕容复踏了个空,砰的一掌拍出,正中对方后背。
那矮子正要站起身来,给这一掌打得又摔倒在地。
他颤巍巍的站起,摇晃几下,双膝一软,坐倒在地。
四周数十人顿时拥上叫道:“桑土公,取解药来,取解药来!”
“快,快把解药叫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