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舟气都不打一处来,终于知道阿紫为什么让他撕渔网了,现在渔网紧紧地贴在身上,手臂只有很小的活动空间,并且发现,渔网好像随着他不停地扭头正在收缩着,当下也不敢乱动了。
江舟道:“阿紫,别闹了哈,赶紧把姐夫放出来。”那口气,就像一个哄小妹妹犯错误的坏蜀黍。
“姐夫?”阿紫笑道:“你还真能编,你咋不说是我姨夫!”扬起手就要往江舟脸上打。
“尼玛,看来之前我叨逼叨一阵,她都没相信。”大叫道:“停!”
阿紫的手扬在半空,一双眸子眨也不眨地盯着江舟,看样子,只要江舟说错一句话,这一巴掌是少不了的。
江舟的表情极其诚恳,道:“我之前说的都是真的,你别不相信,你想一想,如果不是你的亲人,我怎么会知道你的肩膀上有个‘段’字,我怎么会知道你的金锁片上写的什么字。我知道,你忽然听到这种消息,会很惊讶,内心里会发自本能地排斥,但是有一点你也是不得不承认的,那就是你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我说的是假的,也就说明,我说的有可能是真的,假如我真的是你姐夫,那你打我的话,嘿嘿,就不太好了吧。”
阿紫瞪着一双美眸,把身子往前探了探,由于个头没有江舟高,一张俏脸都快钻到他怀里去了,抬着头似笑非笑地道:“如果不是因为你说的有可能是真的,你现在已经死了,知!道!吗!”说最后三个字的时候,每说一个字,就在江舟肩膀上重重地点上一下。
江舟眼眸一转,皱眉道:“说话就说话,你别离我这么近行不行,我这个人最讨厌小姑娘离我近了,你往后退点。”
阿紫一愣,不怒反笑,叫道:“你找死吧,这个时候还嫌这嫌那,还什么最讨厌小姑娘离你近了,事倒是不少。我偏要离你近,说不定一会儿本姑娘不高兴,还要杀了你呢,看你能怎么样。”说着把身子又往前凑了凑,脸上一副挑衅的表情。
“嗳~,这就对了嘛,哈哈。”江舟的两根手指穿过渔网,点在了阿紫腰间的穴道上,脸上的表情已不是“得意”二字能形容。
阿紫怒道:“你敢点我穴道!”
江舟骚骚地说:“对啊,我就是点你穴道了,你能怎么样,不爽啊?你咬我啊,来啊。”
江舟在阿紫往前挪动的时候点中了她的穴道,她身体一个不平衡,一张脸直接靠在了江舟的肩膀上,两个人的姿势很是暧.昧。幸好他们所在的地方很是偏僻,一直都没有人经过,不然看到他们一个装在渔网里,一个靠在外面一动不动,不把他们当逗比才怪。
阿紫一张俏脸气得通红,咬着银牙道:“你以为我咬不着你是不是?”说着用力转动脖子,把一张樱桃小口对住了江舟的肩膀。
“我勒个擦擦妈那叉!老子的点穴功夫还得练呐,她怎么还能动?”
原来江舟点穴的时候,没有点准,穴道虽然勉强封上了,但是效果并没有达到最好,阿紫还能稍稍动一些。本想着补上一指,这才想起,自己学过“点穴”功夫,但是没有学过“补穴”功夫,一不小心给她解开就完蛋了。
赶紧道:“阿紫,阿紫妹子,阿紫姑娘,咱们有话好好说,俗话说得好:‘君子动手不动口’,我肩膀上的这个记号是万万留不得的,将来我给你姐没法解释啊。”
阿紫停下朝江舟肩膀咬去的樱桃小口,说道:“有话好好说自然最好,我也想和平解决。”沉吟片刻续道:“这样吧,你把穴道给我解开,我给你解开渔网。我的网不是一般的网,全天下只有我能解得开。”
要不是情况太过尴尬,江舟非笑出来不可,心想听起来咋就那么像是一个冷笑话呢?翻个白眼道:“你哄谁呢,你以为我会相信你?我给你解开穴道,不被你杀了也得让你整个半死。”
阿紫道:“那就是不同意喽。”说着就要往江舟肩膀上咬落。
江舟用眼角瞟着那两排距离自己肩膀越来越近的牙齿,心里就一阵发寒,大急,整个身体往后猛地一用力,在阿紫的惊呼声中,两个人都摔在了地上。
阿紫怒道:“你干什么,摔死我了。”
江舟没好气地道:“我在下面垫着,你有我摔得疼?”说完也不理她再说什么,朝路边小河沟滚去。
江舟记得,阿紫这个网确实很难解开,并且越挣越紧,但是一见水就自动松了。
阿紫似乎看出了他的意思,气急败坏地道:“你给我回来,你个混——”顿了顿续道:“姐夫,快回来,危险,那边是条小河,你现在被绑着呢,你会被淹死的。”话语中除了担心就是关心,语气也温柔得不行。
江舟刚刚滚到河沟边,听到阿紫的叫喊声,都是笑着滚到河里去的,心想这小丫头片子也太搞笑了,这网还没解开呢,我就从“混蛋”直接荣升成“姐夫”了,见风使舵的本事不一般,就是时机把握的不准,晚了点。
果然,江舟刚刚滚到河里,渔网就解开了,他从河里爬起,把渔网团起来拿在手里,一句话也不说,走到阿紫身边,脸上的表情满含深意。
阿紫呼出一口气道:“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姐夫,你给我开这玩笑干嘛,我都担心死你了知道不知道?呀!你的渔网解开了,原来这渔网用水也能解开啊,我都还不知道呢……”
江舟站在阿紫的面前,看着她往下说,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似笑非笑的样子让人很是摸不透,时不时地还用手拧一下衣服上的水。阿紫叨逼叨一阵,实在说不下去了,顿了顿,嘟着嘴道:“姐夫,我错了。”
江舟慢吞吞地道:“阿紫认错,天下奇闻。怎么,你相信我是你姐夫了?”
阿紫赶紧道:“相信了,相信了,我那样对你,你竟然不杀我,那就说明你是我姐夫啊,如果我是你的话,有陌生人弄得我浑身湿漉漉的,我不杀他才怪。”
江舟点头道:“有点道理,看来不傻。”
阿紫委屈地道:“谁说我傻了,我……啊……姐夫,你想干什么?”声音甚是惶恐。
江舟拿着阿紫束腰的缎带,无奈地说:“别想太多,我这个人很正派,怎么会乘人之危,并且我还是你姐夫。”一边说话,一边把阿紫的两只手绑起来,续道:“阿紫,你知道你的脾气一会儿好一会儿坏,身上戾气很重,说起杀人来就跟切菜似的,是咋回事吗?”
阿紫可怜兮兮地道:“不知道。”
江舟道:“这是病,得治!”说完,拿着缎带的另一头跳到头顶上一根较粗的树枝上,在阿紫的呼喊声中把她提了起来,系在了上面。
阿紫先是求饶,见没效果,正要破口大骂,江舟好似猜到她要干什么,说道:“你一定要想好再说噢,骂一句就多吊一个时辰,如果不骂的话,吊到太阳下山的时候,我就来把你放下来。为了帮你治病,我连北上的行程都耽误了,姐夫待你不薄啊,哈哈。”把手里的渔网在阿紫面前晃了晃,续道:“这个我拿走了,算是帮你治病的酬劳。”
阿紫气急,又不敢骂,小脸涨得通红,眼睛里都快能喷出火来了,江舟越看越开心,大笑几声,一跺脚,几个起落之后,消失在了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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