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一夜的折腾,白玉萧回到自己府邸的时候,东方已经发白!
回想一夜间发生的事情,他感觉到的是危机四伏。
从这件事不难看出,江湖已经暗潮涌动。
暗中人应该不是受公孙虎的指使,那么除了公孙虎,是谁对自己还感兴趣呢?
他脑海中浮现出了黑衣死者身上的青纹狼……
对手躲在暗处,且已经采取了行动,如果自己再不回应,以后如何能够与公孙虎抗衡?这样发展下去,自己被这股力量抹杀的可能更大吧!
不行!决不能等死!
白玉萧在心中盘算反击的办法。
现在必须要在对方还没有完全展开攻势的情况下,把他的计划打乱!为自己赢取时间,赢取活下去的机会!
白玉萧顿时感觉精神抖擞,在面临的巨大压力下,他在书房中重新翻看那些收到的消息,希望从中找到一些对自己有利的线索。
鱼龙混杂的江湖中,他猜不透背后势力是哪一支,或者说自己理出来的那些势力都不在其中。
不过那股势力已经动手,后面还会有麻烦找来,倒是不用太过担心。
现在要做的就是加紧自己的脚步,同时扩充消息渠道和力度,找寻对自己更为有利的条件。
白玉萧罗列出来一些重点扶持的势力,找人先去进行试探。
忙完这些,又过了两个时辰。他伸了伸懒腰,独自向后花园走去。
这个后花园是买来这个宅子后就有的。
宅子原来的主人已经不知去向,他只是通过中间人达成的交易。
后花园不是很大,有着江南文人特有的俊秀。就像是江南的美人,需要细细品味。
白玉萧苦笑地看着周围的精致,再看看自己常年因为握剑满是老茧的手,哪里有心思享受这样的美景。
也许,沉寂了这么久,等不到虞复的归来,有些事真的该自己动手了。
经过这件事,白玉萧已经觉得自己不能继续等虞复拿主意。
虞复若是这辈子也不回来,难道他就这样等一辈子?当然不能,他要和虞复一样,培养起一些自己的势力。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想起了那个被老儒生惩戒的郑扬来。
白玉萧挪动脚步走向边院郑扬的房间。
老儒生并没有用多大的力道,对于这个郑扬,只是惩戒,并无杀意。
再说他目睹摘星楼在江湖上风雨飘摇的现状,作为一个对师门含有着复杂感情的老儒生,他心中怎么能够不痛心。
所以,对郑扬的那一指,现在看来更多的是为了表明自己摘星楼弟子的身份……
白玉萧来到偏院的时候,郑扬正在院子中拿着一截树枝比划。
看到白玉萧进来,他连忙上前行礼。
这两天因为伤势不能参加白玉萧的计划,他心中很是着急。
“怎么样?看样子已经有所恢复了!”白玉萧嘴角微微上扬的问道。
“都是师叔祖手下留情,否则我哪里还能够站起来!”郑扬感慨的说道。
“知道就好!剑法领悟的怎么样了?”白玉萧问道。
郑扬摇摇头道:“我的资质有限,就算是师叔祖有意指点,我还是不能尽数领悟。哎……”
见郑扬情绪有些低沉,白玉萧只好出言劝解道:“这种事不能着急,顿悟的事情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实现的,有的时候需要一个契机!”
郑扬点点头,目光忽然一转道:“我们的计划怎么样了,有什么新的进展了吗?”
白玉萧自嘲的笑笑:“进展可大了,现在就是缺乏人手!你赶紧好起来帮我的忙!”
郑扬听白玉萧如此说,他知道摘星楼现在的情况,虽然白玉萧有着一定的号召力,可是手底下一些重要的事情,信得过的人却是不多。
见白玉萧有意说自己,心中的沮丧化为源源不断的动力。
“掌门您放心,我马上就好了!其实我只是想乘着这个时机,来提高自己的实力……”郑扬一边掩饰自己的伤势,一边也是说着自己的真心话。
他在白玉萧身边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他心中的想法白玉萧自然知道。
白玉萧拍拍他的肩膀:“我就是担心你的伤势,所以顺便过来看看你!你没事就好,快点好起来吧!”
白玉萧低沉的语气,在郑扬听来,有着一种莫名的压力和期望!他很想替面前的白玉萧分担一些忧愁,只是他知道自己距离白玉萧的境界差的太远。
“谢谢掌门挂怀,我会尽快好起来的!”郑扬忽然发现白玉萧的神色有异,忍不住问道:“是不是出事了?”
“没事!昨夜出去办点事,我去休息了!”白玉萧说完就自己回了自己的房间。
……
长白三怪住在城外的一处废弃的宅子中,三人个个都是愁眉不展。
想起在辽东时候屠龙盟中上官凯的地位,为何他会和白玉萧闹的这样僵硬。
更重要的是,他和白玉萧到底应该值得相信谁?
“我觉得白玉萧不可信,我们需要提防一些。”老和尚说道。
“怎么不可信!我觉得上官凯才有问题!”老儒生反驳道。
“我倒是觉得那个冷面无常有些奇怪!”老道士说道。
“你们是不是瞎啊……”老儒生忍不住骂道。
“你这是什么话!”老和尚气的站起来喝问道。
“和尚,你少说两句,白玉萧毕竟是摘星楼的弟子,你说话……”老道士劝解道。
“摘星楼弟子怎么了?还说不得了?”老和尚怒目而视。
三人一晚上都是憋着一口的窝囊气,到这个时候终于发泄出来。
争吵声越来越大,本来想劝解的老道士,说着说着也是吵了起来。
“你再说一遍试试?”老儒生双眼赤红的说道。
“不服就来打一架!吵个没完没了!”老道士不耐烦的说道。
他的话还没说完,老和尚和老儒生就打斗在了一起。
“唉吆我去,不是说好来中原只找别人打架吗?怎么……”老道士说着就上去拉架。
然而三人在辽东互相切磋已经成了习惯,一经交手,三人立刻缠斗在一起,难解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