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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浩呆呆怔怔地看着那信封上的每个字迹,一时之间如同有万箭穿心,双手也不由颤抖的愈发的剧烈了,这个铁骨铮铮一般的男儿,居然嘴唇都在发抖,而热泪更是夺眶而出来了。
只见那信上伴着点点的泪痕的模糊字迹写道:
夫君:
云大哥,我的夫君,雪儿是怀着无比的伤痛写下下面这些话语的。
云大哥,我的夫君,当你亲手拆开了这封信看的时候,你的至爱你的雪儿恐怕也许已经不再人世了。云大哥,雪儿多么想日日夜夜都一直守候在你的身旁,永世永世的陪伴着你,无论受多少的痛苦,受多少的劳累,只要能陪着云大哥,雪儿心中都是快乐无比的。
雪儿当然明白云大哥怕雪儿再此受伤害,才劝说雪儿离开的,然后呆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等候这云大哥。其实能够日日期盼着云大哥归来,无论多久,雪儿也会心甘情愿。但是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了。
云大哥,雪儿真的真的不想离开你,真的不想。可是他们却拿姥姥来威胁雪儿,要让雪儿制服了云大哥,夺过天乐剑法,才会放过姥姥。雪儿不想让姥姥受到任何伤害,可是雪儿又怎么忍心去伤害云大哥。
雪儿当真是左右为难,只有决定牺牲自己了,只要护你们周全,雪儿心甘情愿。云大哥,雪儿今生能做你的妻子,已经心满意足了,雪儿只希望来世能够已然再遇上你,再和你长相厮守。
云大哥,我的夫君啊,至爱你的妻雪儿在此向你道别了,希望云大哥不要伤悲,早日里报仇完愿。
云大哥,我的夫君,希望我们来生再见。
不贤妻雪儿留。
云浩终于再也不能控制住自己内心深处的悲痛,不由的仰天惨吼,以至于房间之中的门窗都被震得咣当当的做响。他终于大声放声哭了出来,只觉有万种千言,居然不知从何说起,更不知道向谁去说。
他怀抱着一封书信,居然像是抱着最为珍视的宝贝一般,踉踉跄跄的便冲了出去,径直奔出百十里远,奔到深山之中,这才扑通一声跪倒下来。
云浩只是鼻涕交加,更是悲痛不已,眼泪也哗哗如雨打落,似乎所有的悲痛和所有的委屈再也不能承付,也不能忍受了一般,良久才颤抖着嘴唇喃喃痴傻地说道:“雪儿,雪儿啊,你好傻,你好傻啊,你怎么不告诉云大哥,怎么不告诉云大哥。”
他似乎痛苦万般至极,居然是以头抢地,更似乎万般的惭愧又有万般的无奈,再次仰天说道:“你要是告诉云大哥,云大哥愿意去和他们作交换,真的愿意和他们作交换,只要你能好好的活着,好好的活着啊,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他忽然举头对天,大声叫骂道:“你这不睁眼看看的老天,你为什么就这么的对我,你把雪儿还给我啊,你这狗娘养得的老天,你快把雪儿还给我啊。”
任凭着他伤痛道绝顶,但是天依旧无情,只是平淡淡淡地看着这一切,云浩忽然之间眼中冒出如恶魔一般凶历无比的目光,霍然就站里了起来,狠狠大声地说道:“常青啊,这是你欠我的,我一定要要让你十倍的偿还给我。”
云浩蓦然转过身去,竟然如电一般向客栈之中奔了过去,冲到房间中,却见那店小二正在打扫这房间,云浩一把将店小二推倒在地,大声吼道:“别动,什么都别动?”
那店小二见他忽然之间如同狂魔一般,甚是吓人,一时吓的瑟瑟发抖,急忙向房间之外迅速的退去。
云浩看静静地着眼前的一切,大红大红的喜字,仍然喜气洋洋的张贴在那里,然而佳人已经远去,这看起来简单的幸福,却正是万般的不符合实际。
云浩静静走在床前,呆呆地看着那床单之上殷红的血迹,他知道只有这片血迹正是凌雪处子的鲜血,也是凌雪留下的唯一给自己的东西。云浩扑在那片血迹上,泪水莹一点然,却是双手如刀一般将那染了血迹的布条撕了下来,珍视无比的装在自己的怀间。然后,一声呼啸而出,径直出了客栈。
那天晚上凌雪却是用布袋做了一个大小和成人一般般大小的布偶人偶,背在身上,出了客栈,一路径直向东边的方向而去。
他奔行的十分迅速,一直来到了深山密林地方,方才停了下来。她更是清楚的知道自从她出了客栈那一刻起,便一直有人尾随着她,更是注视她的一举一动,而现在正是自己演出好戏的时候。
凌雪精通变相之术,更是可以任意模仿别人所说的的语言,黑暗之中,他竟然模仿云浩的声音说道:“雪儿,你这是干什么,你要把我带到什么地方?”
继而又用自己的声音悲悯无比地说道:“云大哥啊,对不起了,你必须要和我走一趟。”
然而再次模仿云浩再次说道:“雪儿,有什么事情,可以和云大哥说清楚啊,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啊?”
凌雪继而转为自己的声音,装作哭泣的声音道:“云大哥,其实我也不想伤害你,可是他们捉住了我的姥姥,要逼我我交出你和天乐剑法,否则姥姥性命不保,我才出此下策的。”
继而再次装作云浩发出啊的一声惊讶,说道:“可恶,当真是可恶,这九重魔宫之人真是可恶,居然用如此卑鄙的伎俩。”
凌雪继续哭诉地说道道:“云大哥,我也没办法,我真的没办法,姥姥爱我疼我,我不能坐视不管,我更不能让她受到伤害,云大哥,对不起。”
然后装作云浩发出焦急无比的声音说道:“雪儿,快放开我,你千万不要中了他们的圈套,你把点我放开,我和你一起去救姥姥。”
凌雪故意装作左右为难的神色说道:“这,这怎么可以呢,可是他们一定会杀了姥姥的。”
然后用云浩的声音道:“雪儿,你不能害怕,这正是是九重魔宫的诡计啊,我们千万不能中了他们的诡计,我这就和你一同去救姥姥。”
凌雪继续装作左右为难无比痛苦地说道:“可是,可是云大哥啊,他们一定会杀了姥姥的,一定会杀了姥姥的。”
密林之中的潜伏之人躲在黑暗之中,侧耳倾听着这一切。
这边模仿中的云浩再次大声说道:“雪儿,我们千万不能被他们控制,这都是他们的奸计啊。”
凌雪紧接着道:“云大哥,我知道,我知道这是他们的奸计啊。我也不要,也不想伤害你,真的不想,我谁都不想伤害啊。”
装作云浩应道:“雪儿,相信你云大哥,让云大哥陪你去去救姥姥。”
凌雪似乎在思考,一时没有应答。
装作的云浩继续说道:“雪儿,你可一定要相信你云大哥,云大哥这边有天乐剑法在手,他们一时三刻也不能那姥姥怎么样。你放心,云大哥一定会救出姥姥的。”
凌雪支吾了一阵子,假装竟是将那布偶放在地上,然后伸指头点了上去去,也就在此时,那密林之中之人似乎些许的惊讶,出现了一丝不安和躁动。
于此同时,凌雪却利用变相术转变成云浩的模样,大声喊道:“什么人?”转身向密林中追去。
而那密林中之人乍然感觉败露,却是疾速逃了出去去,凌雪扮作云浩快追了追了一时,故意放出声音说道:“雪儿,我们不要再追了,正好让他去捎个讯息。”
然后变作凌雪的声音回应道:“云大哥说的很是啊。”
然后自从凌雪自导自演了一出双簧之后,便一直变相成为云浩的模样,而同时写了一份战书通过江湖信使直接传递到九重魔宫常青的手中。
只见书信之上清清明明地写道:堂堂的常青,竟然用出如此卑鄙下流的手段,要挟我的妻子家眷,算何英雄?你不是要想得到天乐剑法吗?既然如此,何必大费周章,三日后,燕子山,青峰峡下见。”
当常青忽然接到这封信的时候,也不由的愤恨不已,对云浩更是恨之入骨无比,于是顿时将那信揉的粉碎。
宫之奇和凌清也正在在一旁,宫之奇道:“穆先生,我们已经按照你的计划,将那老婆婆扣押,当前局势该如何发展?“凌清亦说道道:“穆先生,我更是不惜牺牲岳母,更让女儿来恨我前来助你,你此次计谋一定要万无一失啊,否则我真的颜面尽扫。”
常青道:“但是你那宝贝女儿好像不受要挟,竟把所有事情合盘向云浩托出了。”
两人顿时都颇为惊讶无比,宫之奇道:“那该当如何是好?“常青沉思一时说道道:“既然事已经情起了变化,那我们就按照自己的计划而来。”
凌清不解说道道:“穆先生,此话怎讲?“常青手扶着胡须道:“现下,我们继续以东篱婆婆作为诱饵,为饵,既然云浩愿意只身前来赴会,那我们更是需要布置停当,我就不信他云浩有三头六臂不成,能逃过这天罗地网。”
宫之奇阴阴一笑道:“常先生所言甚是,现在我们只需要在清风峡设下重重无尽的机关包围,到时定能把云浩伏诛。”
凌清点头应道:“就如此办,云浩虽然勇猛无比,但是终究也不过凡人一个,既然是凡人,怎么能逃脱魔宫的连环阵。”
三人一时同时仰天大笑。
云浩独自一人如同孤狼,行走于风雨之中,任凭这无边的雨水打湿了衣衫,却也是浑然没有察觉,自从凌雪离去了之后,他愈发得感觉无边的失落,一时失魂落魄。他久久地的沉浸在凌雪离去的悲痛之中,不能自拔,居然像是一个失了心地却一般,再也不能找到自己了。
他踉踉跄跄跌跌撞撞来到了路边的一处茶肆,茫然无比的就坐在板凳上,店小二急忙前来招呼,他他仍是讨要了最苦苦涩无比的苦丁茶,也只要在自己最悲痛的时候他才会喝苦丁茶。
苦丁茶虽苦,但是此时却比不上的心中的凄苦,他就那样一口一口地喝着苦丁茶,居然丝毫不曾觉得那苦丁茶的苦涩,一杯茶下肚,再次倒了一杯。
正在这个时候,旁边传来杂乱的议论声,只听其中一人说道:“你们听说没有,那云浩好生英雄了得啊,居然年纪轻轻,要单枪匹马单枪匹马径直向九重魔宫下战书,让人好生的佩服。”
另外一人道:“是啊,这云浩一人便已经教会他们,但是他们不曾让我好过。搅的真个九重魔宫都鸡犬不宁。”
云浩乍闻听此言,霍然立起身子说道道:“你们说什么,什云浩独自挑战九重魔宫?“先前那人道:“小哥,就这么重大的事情你还不知道吗,云浩向九重魔宫下了战书,在浪荡山,清风峡,和九重魔宫都决定决一死战。”
云浩愕然一惊之间,不由已经明白怎么回事,却是急忙丢下一定金出来,飞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