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荷用手背掩了掩眼泪:“这不怪你,要不是你孝顺,看不得你爹整日喝酒,打我们娘两,你又怎么会冲动把你他推下河去醒酒,你不是真的想要杀了他,这都是命。”
“我推他下去后,走了几步就后悔了,可是我跑回去的时候,就见他不动了,我当时害怕就跑了,我好后悔,我不如去拉他上来,我不如去投案自首,哪怕我要偿命,可也不该让你和妹妹跟我受苦。”秦秋风很自责,他不住的打自己的脸,发泄内心的悔恨。
陈秀荷拉着他的袖子:“秋风,这都是娘的错,要杀了他也该是我动手,你和苗苗还小,你们还有将来,你念书念得好,又专研五行八卦图,你的前途无量,可是都被你爹毁了。”
“那不是我爹,她是魔鬼,他是毁了我们娘三的魔鬼,如果不是他,我们就算是穷点,苦点,可是还有希望,我如果考上了功名,就能让你们过好日子,可是现在苗苗毁了,我们连反抗的机会都没了。”秦秋风用袖子狠狠的抹了一把眼泪。
陈秀荷伸手去给儿子擦眼泪:“秋风,要不然你带着苗苗走吧,你们隐姓埋名的生活。”
“怎么可能,傅公子傅太师的人怎么会放过我们,现在有了那张莫画师藏宝图的线索,他们更不会放过我们了,并且我对千府机关的研究,也是他们看重的,也许这辈子我们都逃不出去了。”秦秋风想到一辈子受制于人,他不觉得打了个寒颤。
陈秀荷轻轻地拍着儿子的后背:“我们没有退路了,只能继续下去。”
“是呀,我们没有退路了,娘,你别怕,等我掌握了千府的机关,那时候我就能为我们三个争取自由了。”秦秋风对自由的向往是无时无刻的。
陈秀荷吸了吸鼻子,擦干了眼泪:“我我也知道对不起玄家,可是我们没有办法,秋风,做大事,不能心慈手软,否则要死的是我们。”
秦秋风点点头:“我懂,娘,我不会手软的。”
太阳西沉,天空有些发红,那红光有人看着是血的鲜红,可有人看着却是温暖的光环。
玄妙儿站在院子里,看着夕阳:“这几天希望都是好天气吧。”
“小姐放心吧,这年画安全道京城了,公子也安全到京城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千落在后边道。
“要过年了,咱们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吧,他回来之后,咱们就回河湾村准备过年。”玄妙儿转过身,往屋里走去。
千落跟在她身后:“都准备好了,再说也没啥准备的,公子那边连新衣服都给小姐做了好几套,首饰送来不知道多少,吃食用品更是不用说了。”
“其实他挺细心的,就是有时候还是有点孩子气。”玄妙儿说起花继业,脸上不觉得露出笑容。
千落捂着嘴偷笑:“小姐,这公子刚走,你就想了。”
玄妙儿伸手去挠千落的痒痒肉:“你这丫头,嘴太坏,看我不痒痒你。”
“小姐,我说的是真话,你别不承认。”千落边躲边喊。
主仆两闹的好不欢乐,把心静和心澈都给招来了。
京城的国公府内。
国公爷带着花继业进了自己的书房,屏退了下人之后,对着花继业道:“坐下说。”
花继业坐在了国公爷的对面:“外祖父,您别上火,这事情也许就是个误会呢,士初表弟的性格你还不知道么?他哪是能有那个心思能力的人?樱露表妹胆子小,更不能干这个事了,我觉得有可能是士耀表弟看错了,结果他一喊把那兄妹两吓到了就跑了。”
“有什么事不能找我说清楚了,这还能跑的没影了,本来我也不相信的,可是他们能躲过咱们府上的寻找,这事也不怪士耀怀疑了,要不是有人帮着他们,他们怎么可能藏得这么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国公爷这段时间经常被方士耀来洗脑,也有一些偏向他们的想法。
“外祖父,他们两也许之前没想跑,只是后来士耀表弟说的那么严重,府上传开了她们去书房偷什么重要东西,你的房契地契都在书房,这事多大?他们能不跑么?再说出了府,两人藏起来其实没想的那么好找,不说别的,就换个装,去青楼住上几个月,都没人找得到,要是出了京城更不好找了。”花继业只是想让国公爷别太顺着方士耀那母子的思路去走。
国公爷坐在书桌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对着对面的花继业道:“其实我也是想要相信他们兄妹的,士初从小被嫡母养着,而不是亲娘,这点也是他可怜的地方,并且我也知道,他嫡母会好好的培养自己的儿子,对于庶子面上做的好就是给被人看的,但是我一直没说别的,让他在嫡母身边,也是为了他们好,不想让他跟着兄长去争夺什么,只要他衣食无忧这不是很好么?樱露也是到了年纪,我一定给相一户好人家。”
花继业没想到国公爷想的如此周到,也是替方士初和方樱露都做了打算的,可是他没想到的是,方士耀母子两的阴谋是那么大。
“外祖父,你的东西没有丢,书房都没有被翻的痕迹,这事没找到人之前还是别想那么多,好好过个年,没有消息其实也是好消息。”花继业劝慰道。
国公爷点点头,看着花继业:“继业,外祖父知道你不是一般的孩子,你懂得,会的,拥有的绝不是面上这些,脸外祖父都看不透你,证明你比外祖父想的更有能力,你跟外祖父说实话,你对藏宝图知道多少?还有,你背后是谁?”
国公爷问后边这句话的目的,是不想让花继业参与到皇权的争斗中去。
花继业也明白国公爷的担心,只是自己的身份确实不能暴露,但是他要让外祖父安心:“外祖父,我只是终于皇上,没有别的想法,你放心吧,至于藏宝图,我确实知道不少,但是你府上的,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也不会去动,其实我有句话,不知道当不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