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桂花这一下子下去没打到人,心里怎么甘心,又追了上去:“你站住,竟然敢躲,你长胆子了?”说着追了上去。
梅花本身就会功夫,所以躲开高桂花手里的鸡毛掸子一点不难,这时候在屋里跑了两圈了,但是嘴上还是求饶的:“小姐别生气,这茶水真的很烫,小姐小心点。”
本来梅花的委屈,现在看着气喘吁吁的高桂花,一下子烟消云散了。
高桂花追了两圈没追上,也跑不动了,气的吧鸡毛掸子扔在了地上:“你长出息了,不怕我给你卖到青楼去?”
梅花一直端着茶盘,也是当成了防卫的东西了,站在离高桂花有点距离的地方:“小姐不要生气,奴婢错了,小姐就一个奴婢,要是奴婢被小姐卖了打死了,那谁来伺候小姐?”
高桂花也知道梅花说的有道理,现在自己就一个丫鬟,要是真的打坏了,或者卖了,玄妙儿也未必立刻再给自己买,自己拿着钱出去,也不认识字,买人也不放心。
想到这,高桂花也泄气了:“赶紧给我倒茶,长点眼色。”
梅花赶紧应下,赶紧给高桂花倒茶。
玄妙儿这时候站在自己的窗前看着东厢房,想着高桂花,她叹了口气,对着身边的心澈道:“高桂花这个脾气,真的也得慢慢帮她改了,要不然她真的一辈子活不好,怎么她也救了花继业,把她改变了,让她过上正常的生活,比给金钱更算是好的还恩方式了。”
心澈特跟着叹了口气道:“如果真的能改变,或者高桂花真的认为这样好,那也就罢了,怕是高桂花这个人不会懂夫人的用心良苦的,到时候说不上要怎么想咱们呢。”
玄妙儿苦笑了一声道:“等到分出来真假花继业,就让人把她送回去,恩情可以报,但是人不能留在身边,实在是个祸害,原来也是想着她是跟着老爷出来的,老爷也答应带着她了,这么送走不好,但是现在看,这人没办法跟她讲什么道理,为了彼此都好,只能过一阵送走。”
心澈点点头:“是呀,这个人送走了也好,虽然她翻不起来大浪,但是太贪心了,她对着咱们老爷的心还没放下呢,现在分不清真假,她不敢说这个事,等分了真假,怕是她赖定了咱们家老爷。”
玄妙儿这个倒是不担心,因为自己的男人都恢复记忆了,就算是不恢复也不可能让高桂花进门的,所以现在自己根本没这个担忧,什么都有自己男人呢,这个感觉真好。
心澈看着玄妙儿傻笑,心里紧张的不行:“夫人,你不会是被高桂花气出毛病了吧?要不要让安南王来给你诊诊脉?”
玄妙儿这才发现自己失态了,笑着对心澈道:“我是心里有底,放心吧,什么事都没有。”
这时候千落回来了:“夫人,我刚才跟着梅花去听了高桂花的墙根,你的招果然管用,高桂花不闹了。”
玄妙儿点点头:“高桂花翻不出大天去,顶天也就是多要咱们些钱财,现在我也把她后路断的差不多了,她能老实一阵了。”
心澈苦笑着摇摇头:“真的是什么人都见识过了,这个高桂花也是奇人了。”
玄妙儿也笑的很无奈:“谁让她救了咱们家老爷,就算是她带着救人就能攀高枝的心来救的,那也是救了,只要花继业活着,我真的感谢她。”
心澈一声叹息:“如果是我也一样,什么能比人活着更高兴呢?所以我理解夫人,别说咱们家有钱,就是吃糠咽菜,也是跟喜欢的人在一起才是幸福。”
玄妙儿看着心澈:“我总觉得咱们心澈有心事,长大了,不过心澈说的对,就算是吃糠咽菜,那我也愿意,万贯家财容易得,可是夫君就一个。”
心静在边上偷着笑着道:“看你们一个个的感慨,要是我找个丈夫,估计最大的作用就是试药。”
玄妙儿心澈和千落三人一起看向了心静:“蒋东升?”
心静的脸刷的一下子红了:“你们这些人不正经,好好说话呢,你们怎么车扯到了那个偷儿身上去了?”
玄妙儿撇撇嘴:“这人是不是真的偷儿咱们都知道的,所以你也不用有顾虑,要是你真的相中了人家,这事我能给你做媒,八成是没问题的。”
心静捂着脸一跺脚:“夫人,你们就拿我取乐,我不嫁人。”
千落咂咂嘴:“不嫁人?我看是急着嫁人吧?还说要用男人试药,到时候怕是心疼宝贝的不得了,谁都不能碰了。”
玄妙儿很赞成的看着千落:“千落这话说的有道理,别看心静现在说的好听,她心里其实比谁都护短。”
千落连连点头:“可不是呢,这几天我可是经常看见心静对着边疆方向发呆,想什么还用我说呢?”
心静被千落说的真的脸上挂不住了,伸手去挠千落的痒痒肉:“你真是讨厌,让你说让你说……”
千落边往外跑边喊:“看见什么叫恼羞成怒了吧,这要打击报复了。”
心静和千落哄闹着就跑出去了,两人也是怕在屋里闹撞了玄妙儿,并且这两姑娘真的都是活分性子,待不住的。
等两人出去了,玄妙儿看向了心澈:“你这心事在放心里不怕长毛么?不过我说了,你想说时候我听着,你要是不想说,那就不说。”
心澈低下头,走到玄妙儿身边,叹了口气:“小姐,我好像喜欢了一个人。”她这时候叫了一声小姐,也是想用姐妹的感觉来说这件事。
这个真的让玄妙儿有些意外了:“这个人我可认识?”玄妙儿拉着心澈走到了茶桌边,坐下问。
心澈点点头:“只是完全没有可能,所以我也就放心里就好了,虽然小姐说过幸福要自己争取,可是有些真的是遥不可及的。”
玄妙儿眯起眼睛想了一会,忽然想到了一个地方,只有从那个时候开始,心澈的情绪踩了微妙的变化。
她看着心澈问:“费少卿?还是黄公子或者吕公子?”
心澈咬着下唇,声音不大:“如果是另外的两个公子,或许我还有点想法,费公子真的不是我能奢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