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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0章 尚怀柳过往

玄妙儿还是先问起了关于木安淑的事情,自己确实想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所以对着千面书生问:“尚公子,你有没有帮一个叫木安淑的平西国郡主,做过人皮面具?”

千面书生现在也没什么隐瞒,知道的都说了,所以也确实是很认真的想着自己有没有见过这个人,想了一会摇摇头道:“没有。”

玄妙儿还是觉得不可能,这个木安淑一定是假的,所以又问:“你再想想,你有没有给一个十六七岁的年轻女子做过人皮面具?”因为可能她没用真实身份呢?

千面书生想了一会:“这个我不确定,因为有些人找我都不是用了真名字,而我做这个其实还是因为自己的爱好在,所以我不太注意对方的长相家庭这些,要不然我也不会得罪了人,被三王爷救了,为他卖命。”

玄妙儿听着千面书生的话,大概知道他的这些过往,不过也好奇:“你这么年轻就如此的有名望,不知道家师是何人?”

千面书生深深地叹息了一声:“如果我说我真的就是有这个天赋,你们可能有些觉得我狂妄了,不过我真的算是自学成才的,以前边疆这边有一个绘画人皮面具的婆婆,可是婆婆没有后人,又很固执,不传给外人,我就每天扒着窗户学,把基本的东西学会了,之后都是我自己慢慢专研的,我比婆婆的本事可是好了太多,你们看见过的,我不光画的好,并且还快。”

说起了他自己的本事,千面书生是滔滔不绝,确实他在这方面上真的有些建树,而真的有独到才华的人,多少带着点傲气,这不千面书生就是如此。

玄妙儿真的不否认他的本事:“你确实是有些本事,只是没有用对地方跟对人。”

这个也是千面书生的痛处吧:“其实我根本不知道三王爷有什么想法,是什么人,我就是想找个靠山,给我足够的钱和地方研究我的这些易容术,这些年我的进步真的很快,说实话,如果你们不是找了三只手蒋东升来对付我,换个江洋大盗来也摘不下我的面具。”

玄妙儿听着这里还有点故事了,看着他问:“为什么?”

千面书生喝了口茶:“哎,这个怎么说呢,我偷艺的那个婆婆跟蒋东升的师傅曾经有过一段过往,两人真的是男才女貌,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两人就变成了仇人,所以蒋东升的师傅有专门偷取人皮面具的技艺,要不然你们觉得普通的人能摘下来这人品面具么?”

玄妙儿他们这才知道这其中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呢,当然也庆幸他们认识了蒋东升,要不然一般的盗贼还真的没用了。

不过花继业想了想又问:“那你可知道还有谁会画人皮面具,能以假乱真的?”

千面书生摇摇头:“超越我的不可能,但是当年婆婆是一个女子给她养老的,那个女子学到了几层我不能确定。”

花继业看向了玄妙儿:“或许还有别人帮她?”

玄妙儿点点头:“也许是吧,我真的不相信她是木安淑。”

千面书生看着两人道:“这不简单,你们再让蒋东升来一次就行了。”

玄妙儿也是正有此意:“也只能如此了。”

花继业看着千面书生:“你有什么打算?我们也惜才,你这样的本事,我们真的不舍得废了你。”

千面书生自己倒是想的挺好的:“我已经背叛了三王爷,那边是回不去了,不过他的恩情这些年我也还的差不多了,我问心无愧了。我也知道你们不信任一个背叛过主子的人,但是我必须要为自己澄清一点,那就是我对你们的这些事情其实并不感兴趣,也不太懂,我只是机缘巧合的被三王爷所救,为他做事。”

这点花继业也算是认可,因为之前没有听过太多关于千面书生的事情,知道他也不过就是因为他易容术高超,但是没有说他什么大奸大恶的事。

不过确实是背叛过主子的人,他们也不敢真的信任,想了想去花继业道:“我放你走,但是以后如果我需要,你要帮我三次,仅三次,之后你不许再给三王爷办事,也不许做任何对凤南国不利的事,你只要好好研究你的技艺就行了,我相信你躲得开三王爷的追杀。”

千面书生站起来,对着花继业抱手道:“谢谢花老爷,说起来,三王爷也没有见过我的真面目,你们是除了我爹娘唯一知道我真实面貌的人,只要我离开这,谁也别想再找到我,不过我每个月会来一次你们家的院外,如果你们找我,就在后门画上三个圈,如果没有,我就不会来打扰了。”

花继业对千面书生的这个说法很是很满意的:“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我给你一些银子,你也好能找个落脚点。”

千面书生再次谢过了花继业:“尚怀柳感谢老爷夫人的不杀之恩。”

玄妙儿倒也觉得这种技艺不容易,要是能传下去是个好事:“希望你以后走正路。”

“怀柳铭记夫人的教诲。”千面书生本来也没想走偏锋,自己以为王爷应该是个好人的,其实现在自己也不太懂国事,自己只是精于技艺,以后自己也不打算参与这些纷争,只想安心的研究自己的技艺就是了。

花继业让人给千面书生拿了银子,然后就还给了他自由让他走了。

看着人出去了,华容有几分不安的问花继业:“这么让他走了,如果他又回去投奔三王爷呢?”

花继业摇摇头:“三王爷那种谨慎的人,怎么可能敢用一个背叛过自己的人,如果他再去找三王爷,那就是自寻死路了。”

华容看着花继业,一恍惚总觉得花继业怎么这么了解三王爷呢?

玄妙儿赶紧帮着花继业对着华容解释:“华姐姐,我跟继业说过咱们这些对手,他对他们都是有所了解的。”

华容这才豁然开朗的点点头:“我说呢,我还以为继业想起来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