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妙儿在自己的房间不知道外边的事,还想着这花继业怎么就这么消停了,他不会是回镇上了吧?要是真的就这么走了,别想着自己原谅他,本来觉得他挺成熟的,今天本来就是他不对,越想越生气。
拿着纸在上边画起来Q版的,举着手投降的花继业,边上还写了他的名字,然后画了N个拳头,从不同方向对着花继业打去,边画边嘟囔:“打死你个花继业,让你欺负我,欺负我了还不承认,还敢这么就溜了,以后别让我看见你。”
越想越气,在床上翻滚着发泄着,这家伙以前不是这样的,按说这时候应该来叫自己了。
正想着呢,忠嫂进来喊她出去吃饭:“二小姐,开饭了,有你最喜欢的汆丸子。”
本来不想吃饭的,可是耐不住肚子叫了,想想生气也要吃饭,吃饱了才有劲生气不是?
她进了饭厅吓了一跳:“花继业?你没回家么?”
花继业内心是崩溃的,这小丫头怎么这么想自己,难道她希望自己回家了。
不等花继业说话呢,玄文涛说了玄妙儿一句:“妙儿,礼貌呢,继业是兄长,怎么能这么说话?”
玄妙儿撇撇嘴,这厮一定是在自己爹娘面前装可怜了,也不知道他怎么这么多心眼,说不过自己还会找靠山了,玄妙儿白了花继业一眼,然后坐到了自己的位置。
“爹,我是你闺女,你怎么总是偏着他。”玄妙儿忍不住控诉。
“你这孩子上来一阵就不懂事。”玄文涛严肃的看着玄妙儿。
玄妙儿不敢说话了,自己还是怕爹的,她低着头去盛汆丸子,看看汆丸子,好像这丸子形状不太好,不是不太好,而是这个形状有点太不丸子了。
这大的大,小的小,没有几个圆的,这个也叫丸子?不对啊,这不是娘的手艺,也不是忠嫂做的吧?
“娘,这丸子怎么这么……这么奇怪?”玄妙儿想说难看,没好意思。
刘氏赞扬的看了一眼花继业,又对着玄妙儿道:“妙儿,你可是没继业懂事,继业说他惹你生气了,特意给你做了汆丸子赔礼道歉的,手都烧伤了。”
玄妙儿看着桌上的一小盆汆丸子,有点不淡定了,花继业可是没进过厨房的主,在自己家闹着包饺子什么的,也实在客厅里动动手,这做汆丸子是怎么回事?
她疑惑的看着花继业:“这是你做的?你的手没事吧?”好吧好吧,我也不是那种不讲情面的人。
花继业嘴角上翘,就知道她吃这套,委屈的点点头:“我可是第一次下厨,你试试看。”
“你的手没事吧?”玄妙儿又问了一遍,他不能过去拿着花继业的手看,这男女授受不亲,这大庭广众之下。
“没事,我一个男人哪有那么娇贵,你快尝尝,好吃就别与我生气了。”花继业讨好的看着玄妙儿。
玄文涛端起碗:“继业,别哄她,咱们吃饭,这丫头就得冷着她。”
玄妙儿看着玄文涛:“爹,我是不是你亲闺女?”
“不是亲的我能这么了解你?吃饭,再闹罚你写女则。”玄文涛还真是了解自己的闺女,玄妙儿最怕这个。
玄妙儿其实也想吃花继业那个丸子了,这男人第一次下厨,可是大事。
她舀了一个丸子到碗里,咬了一口,别说还真的挺好吃,本来还想着要是很难吃,自己也要忍着吃下去,没想到是好吃的,看来这厮天生的劳碌命了。
她吃完了一个丸子才开口:“花继业,你不做大厨可惜了。”
花继业嘴角动了动:“你这个算是夸我?”
“噗,谢谢你,继业哥,很好吃。”玄妙儿这话也就是和解了。然后又对着玄文涛和刘氏他们道:“你们也尝尝,还真的挺好吃的。”
本来还挺安静的饭桌,随着两人和好了,这也就热闹起来了,他们家本来也没写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所以饭桌上也随便。
这边刚要吃完饭,那边胖胖手里拎着一张纸进来:“继业哥,姐姐画的。”
玄妙儿一眼看过去,我了个神,这不是自己刚才生气时候画的花继业被拳头打么?她赶紧要去抢回来。
可是花继业已经接过了那张画纸,接下来他的面部表情就丰富了,先是皱眉头,然后竟然咧嘴笑了:“妙儿,你怎么把我画的这么矮?”
玄妙儿的内心也是崩溃的,这不是重点好么哥哥?你的关注点还真的不同。
玄文涛看到花继业手里的画纸,也很尴尬:“那个继业,妙儿还是孩子心性。”
花继业把那张纸叠了起来,放进了自己的怀里:“这个画法我第一次见到,挺有意思的,我回去研究一下。”
玄妙儿看着他:“你这个是要拿着物证,以后威胁我么?”
花继业听了她的话,忍不住笑了:“我就那么小气?”
大家忽然都笑了,这两人不小了,可是说起来还是像两个孩子,而两人间的矛盾也就化解了。
吃了饭,花继业也该告辞了,玄妙儿送他出去,到了马车边,玄妙儿还是又小声问了一句:“你的手没事吧?”
花继业在她耳边小声回了一句:“没事,你开心就好。”然后上了马车。
玄妙儿的耳边那一阵热气过去,让她心里很乱,心跳很快,看来自己还真是动了春-心。
马车离开了,她才回了房间,这一天感觉过的很浪漫,也许没有鲜花戒指,也许连句告白也没有,可是心里好像很甜蜜。
花继业在马车上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自己从没想过进厨房,从没想过做饭,可是仅仅为了让她高兴,自己就忍不住去做了这些,她笑了自己的心里才踏实。
只是自己不能表白,就算是她知道自己的心里,也不能,因为危险他只想一个人承担,现在和傅太师之间的内争暗斗越来越激烈了,傅太师不是手软的,快了,等一切都结束,一定给她一个满意的交代,自己只希望她过的好,就算是自己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