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武哥,我知道了。”小娟不是没有自己的思维,而是她过于相信我,又说:“我还是有一点不明白,他干吗要把我弟弟抱到上山?”
“或许是他想把你弟弟抛在山中,只是后来改变了主意,才把你弟弟装在袋里。为了掩人耳目,他又装了一袋石头,然后用床单裹在二个袋子的外面,用新砍的杉木棍,一头担着你弟弟,一头担着一袋石头,像外来的民工一样,从其它的小路下了山。”
小娟不明白,为什么弟弟的死与杉木棍、石头、床单有关,她甚至认为我的想象力非常丰富。她说:“山上是风景区,难道就没有人发现他,怀疑他吗?”显然,是她对这个风景区还是不了解。
“这个风景区是地方政府联合开发的,根本没有统一的规划。它归多个村所有,一边是搞祖坟开发,另一边又搞寺庙开发,有的山上还搞水库开发,果园开发。看似多个景点,但山与山之间是相通的,到了晚上,谁还去钻坟林呢?”
“我懂了,他们开车从正门进山以后,一个人把车给开回来了,另一个人把我弟弟背到了坟林,装在袋里,从坟场那边下了山。”小娟总算明白了我的意思。
“他下山的时候大概是晚上八点钟,山上基本没有游客,就算他能遇到几个路人,路人也会认为他是外乡来的农民工,不足为奇。至于他用的袋子、砍木棍的刀具、床单、绳索从哪里来,当然是老高帮他解决的。”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
小娟是一心要找突破口,她说:“老高的车的确是白色的,只是他撞倒二号仓库的院墙,用的却是公司的货车。这二辆车我都去查,一定能找到更多的线索。”
“你听我说完。凶手起初想把你弟弟,送到三号仓库墙外,不是二号仓库院墙外。三号仓库在我们总部,因为总部靠近国道,在国道与总部大楼之间有一段荒滩,就算有人喊破了嗓子,也没有人听见。何况那天晚上,门卫老黄又不在。”那天晚上,我出大院的时候,没有看到老黄。
“是不是有人看见了?”小娟的思维总算跟上了我的思维。
我不敢赤裸裸地说出,看见的那个人就是我,连忙接着往下分析:“凶手挑着你的弟弟和石头,到了总部那边,就停在路对过的垃圾站旁边,是有人遇到了他。”
这个消息对小娟来说,是淹水者看到了一段浮木。她瞪着大眼睛,问我:“到底是谁遇到了?你快说嘛。”
“你听我说完。”于是,我接着说:“那天晚上,总部有人提前下了班,他路过垃圾站时,对那两袋东西产生了怀疑。恰恰就在这个时候,老高开着老板的车出现,并把他给糊弄走了。大概因为这个原因,他们不得不改变主意,把你弟弟送到二号仓库。”
“从三号仓库到二号仓库相距近二十里,凶手不可能挑着担子步行。”小娟又想从那二辆车查起。
“你怎么查?他可以先租车过去。”我这种分析的可能性不大,也不能排除。
“既然他已经看出了问题,为什么不打开那两个袋子看看呢?就算老高把他给糊弄走了,事后他可以打电话报警啊?总不能见死不救。”小娟过于激动,抓住我的手,又问:“到底是谁提前下了班。”
“凶手手上有棍,能让别人随便打开袋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