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白蓝不是三岁小孩,只是担心她暂时走失。”我说。
她的醋味扑鼻而来,我又一次得到了心里满足,不禁露出得意一笑,这让白如意更加生气。其实,我的心还系在白如意的身上,只是我不愿意承认,只是我不愿意主动。或者说让我去主动,我就对白蓝主动,绝不会向白如意低头。
白如意怒容满脸,欲言又止,因为老高来了。他托了托鼻梁上的眼镜,才对我们说:“你们今天晚上都不要加班,开开心心地放松一回。”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机,又说:“下班时间已经到了,把办公室的门和窗户关好后,直接下楼。楼下有车等着你们。”
是张俊为白蓝操办生日晚宴,老高得知以后,反客为主,做顺水人情,与张俊商量,要把时间提前,由晚班后改为晚班前,还让钱讲师把白蓝送到了酒店,让她直接在酒店里等着我们。只是我不知道啊,又不在邀请之列,又不便打听。
老高下楼以后,她们立马行动就起来,关好了门窗。我像上架的鸭子一样,被她们赶了出来。只是我走得特别慢,一方面是因为白蓝还没有回来,我得等着她,不必去凑这个热闹。另一方面是因为老高没有邀请我,我更不能去凑这个热闹。
“周小武,你一个大男人,又没有怀孕,走快一点,好不好?”白如意见我故意磨磨蹭蹭的,又说:“今天是老高儿子过生日。如果你不想混了,可以在这里等着你的白蓝回来。”她就是不肯说出白蓝在哪里。
周小武工作三个月,就得走人,已经被老高定为铁的纪律,我没必要给他面子。况且在我的心目中,白蓝的生日原本就比老高儿子的生日重要。只是他俩同一天生日,实在过于巧合,让人难以相信,又不得不相信。
“你和刘潜他们先去吧。”我不甘心刘潜去,又无可奈何,只好说:“我去前面的十字路口,那是白蓝进宿舍的必经之地,我就在那里等着她。”条条道路通罗马,我不能完全肯定,白蓝一定要经过前面的十字路口,然而它就是一个借口。
白如意用鼻子“嗯”了一声,才说:“你等我姐回来,我姐会等你吗?你就是一厢情愿,自作多情。如果你把你对她的热情打个半折,再转给我,我都会全心全意地对你好。周小武,你这样下去,迟早会吃亏的。”
“你得了吧。”在我看来,是她白如意对我不好,才使我心无归属。
“那你就等吧。”白如意生气地说。
我把爱划分成三种:一种是阳光型的。比如我看到小娟就开心,每个毛孔都在笑,只要面对面能看得到,哪怕中间有一道银河,也能幸福到老;一种是热闹型的。比如我听着白蓝的叽叽喳喳,就不再孤独,已经没有爱与不爱;还有一种是风暴型的。我一看到白如意就冲动,像工厂里的锅炉,要不断地加温。而她偏偏对我不冷不热,让我心灰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