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听白如意乱说。是我三天没有刷牙，不是她三天没有刷牙。”她当然不相信我的话，已经在嘲笑我，鄙视我。我实在心虚，只好乱扯：“李小娟啊，你这个人真逗。也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学来的怪招，还敢调戏我们大男人？幸好我有君子之风，坐怀不乱，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你还后果不堪设想啊？”小娟斜着眼看着我，又说：“我把手机放在我的胸前，那是我个人的行为，可你像猫一样，扑过来了。你知道那是什么性质不？”小娟说着，又拿起了手机，还把镜头对准了我，好像是她来到了动物园，我就是那只号称‘国宝’的熊猫，一定要拍一张留恋。
“别，别，我不喜欢照相。”我喜欢自拍，只是她纯属吃饱了撑着，我消受不起。
“你别动呢。”小娟又在调戏我，想看看君子是怎样个坐怀不乱，又说：“周小大情圣，就你这个熊样子，我非给你照一张，贴在我床头避邪。”
“到底谁是熊样子，那还不一定呢？”面对镜头，我的确不适应，也不是完全不适应，只是我非正人君子，又没有存款，要征服女人的心，就得多努力。
“你敢。”小娟故意激将我，又说，“我非要给你拍几张。”
我故伎重演，再次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有一股幸福的热流从她柔软的身体里，传导到我的全身，它让我兴奋，生怕一松手，就会被周围的空气给冷却了。好在她没有反抗，只是象征性地咬了我的右手一口。
“你又不是黑子，咬人谁不会？”我是不会咬她的，而是吻了吻她的额头，就是不吻她的嘴巴，算是对她的小小惩罚，气气她。
“我咬你，是因为你不是男人，你没有用。”大概是我吻过白如意的嘴，却没有吻她的嘴，而她连初吻都没有，心里不服气，又怕提醒了我，不能让她得逞。
“谁让你不刷牙呢？”我怎么就不是男人呢？她的话意我完全听得懂的，只是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小女人牵着走，在我看来这不是光彩的事。况且我对她的爱，是看着她不辈子都不够，不需要肌肤相亲。
小娟认为我不吻她的嘴，就是我爱白如意，胜过我爱她，真火了：“你松不松手？”
可我刚一松手，她便咬了我的痛手一口。大概是我受到了严重的刺激，决定用行动来证明，证明我爱她远远胜过别人。可我真的没有用，在关键的时候，幻觉又来了，我仿佛又看到了小娟的父母，他们拿着锄头满世界地追杀我。还有那段声音：周小武，你为什么见死不救？你根本不配做李家的女婿，我们只要看到了你，就会想起那可怜的儿子……
也就是一瞬间的功夫，我的兴致全没了。小娟看出了异样，以为她咬痛了我，才说：“你怎么啦？我咬你一口，不是高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