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个星期下来，就到了六月，沿海城市的气温格外高，我们躲在空调房里。商城店和城外店的夏款凉鞋、夏款童装都已经上架，生意火爆。大概是周转资金有限，老高又不打算搞小额批发了，嫌齐生树天天打电话吵死人。
齐生树前前后后打了二千多个电话，一单业务都没搞定，主要是他说话语气太硬，好像他卖的不是服饰，是真金白银，而他又自封为开发部经理，我们听着都烦，顾客能不烦吗？钱讲师却认为正常，说顾客有一个接受的过程，劝齐生树不要急，工资照有，就慢慢来。可是，齐生树的工资是归商务部出，老高会让齐生树慢慢来吗？他私下里打了小报告，认为电话营销可以搞，但是姓钱的搞不了。
老板看好电话营销，一听就不高兴，反问老高：“钱讲师不行，你行？那你来搞啊。”对来老板来说，谁搞都一样，只要把电话营销办起来，就行了。
“我没有那精力。”老高网络接单还行，对实体店的行情不懂，有自知之明。
“那你说的不是废话。”老板说，“老高啊，顾客有一个接受的过程。”其实，老板相当关心电话营销试点，又觉得奇怪：钱讲师说的都在理，为什么到了实践中，它就不行了呢？
“不错，顾客是有一个接受的过程。据我所知，齐生树不是做业务的料。我迄今没有看过他发过样品，顾客怎么接受呢？”老高说，“连顾客都没有打动，只能说明齐生树不行，更说明钱讲师是外行指导外行。”
“啊。”老板总算明白了，钱讲师与齐生树都是纸上谈兵。
“不瞒你说，齐生树十四天发了四次快递，如果能成功一桩业务也行。据我所知，四张快递单是同一个收货人。”老高已经看出来了，齐生树做业务不行，清查了齐生树的发货记录，竟然发现齐生树向同一个人快递了四次。给顾客寄样品，用得着寄四次吗？
“公司的产品不能乱寄，你要打小齐的招呼。”老板不死心，不想这么快就放弃电话营销试点，又说：“小齐刚从学校出来，让他慢慢来。”
“他不是这块料，慢慢来也没有用。”老高相当自信。
“当初，周小武来的时候，你也说他不是这一块料。可结果呢？”老板说，“别说是你不如周小武，我也比不了周小武。”
“周小武在社会上闯荡了这么多年，肯定不是泛泛之辈。我只是说周小武不是当领导的料，并没有否则他的才华啊。”
“老高，你什么都别说了。我们再观察齐生树一段时间。”老板语重心长地说，“钱讲师是三把手，他把电话营销办成功了，他还是三把手。”这是老板的森林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