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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她的美好滋味

她这次倒没昏,但是心里气的很,虽然人在他怀里挣脱不开,但是用眼睛狠狠的瞪着他,一脸气鼓鼓的样子。

看着她鼓起来的脸,明逍麒长长叹了口气,真是拿她没辙。本来还有些动怒的,现在一点火气都没了,都病成这样了,还这么倔的脾气。

“好了,本王都说了不会赖账,你总是这样反反复复的提,是个人都会生气的。”他服软,主动先退让一步。

看她不开口便又接着道,“别怪我没提醒你,休书是你要的,但是拿了休书以后,你有想过怎么办?被休了的女人,是很难再找到婆家的,更何况,你还是本王休了的女人,就更不会有人敢再娶你。这些,你有想过吗?”

有啊,她当然有想过,就是想到这些好处,才这么费心的想要他休了自己。

多好啊,不用怕嫁给什么样乱七八糟的人,也不用担心男人三妻四妾哪天腻了自己,踏踏实实在家做一辈子米虫,没什么不好,多么滋润的生活!

见他看着自己,很认真的在等待她的回答,便嗯了一声,“想过,不再嫁了,呆在家里便是。”

明逍麒张了张嘴,突然很想大笑。

她想方设法甚至用计向他索要一纸休书,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找好了下家或者红杏出墙在外面有了心上人了,结果她却给他这么一个答案,不知说她太天真好,还是说她傻得可爱。

“你若真的这么想,那还真是……傻的可以!”他毫不客气的说,顺便接收了她的一个大白眼,“如果被本王休了,即便浅老爷再宠溺你,可你终究是给整个浅府丢了面子,往大了说,是给整个浅家甚至祖宗十八代抹黑,外面人会怎么议论,浅老爷会有多大的压力,这些你都想过没有?”

这些……她还真的没想过。眨眨眼,忽然觉得事情有他说的那么复杂吗?难道不是她拿了休书,拍拍屁股欢天喜地回娘家过米虫日子到终老?

“当初洞房花烛你装疯咬伤了本王,第二天浅老爷宁可拿出二十万两赔偿生怕本王休妻,你想,如今他会拍手欢迎你被休了回去吗?”他把这件事也拿出来说了,其实当天他去要赔偿的事,她还真不知道,相信浅老爷也不会告诉她的。

果然!她一脸吃惊的表情,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伸出两根指头,“二……二十万两?”

天啊,她那个老头是不是太有钱,把银子当手纸花啊!二十万两赔给他?可自己连跟银毛都没看见,真是心痛啊!呜呜……

不等她为那二十万两深深惋惜哀悼一下,明逍麒又接着开口了。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他停顿一下,看她很认真的看着自己,虽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但是显然也是把他的话听了进去的,便再说道,“据我所知,浅府还有两位少爷,也就是说,你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弟弟,将来浅府的家业终究是会被他们所继承的。即便现在浅老爷肯宠你容你,但是数十年后,他们都会百年归老的。到了那个时候,我不知道你的兄弟还会不会把一个被休在家的女人供养着,也或者,你们感情好到了足以让他们养你一辈子,而且不怕被别人指点的地步。”

咳咳,感情很好吗?好像没有吧!她穿过来没两天就嫁给他了呀,什么也不知道的,连那两个所谓的兄弟都是他告诉她的,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

哎,她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弟弟啊,这点倒是真没想到的。说的也有道理,等浅老爷归西了以后,保不齐还能不能在娘家安安稳稳的待下去。

他越说,她的脸色就越难看,到最后真真是面色发白,就在她昏过去的时候,脸也没有这么白过。

看来他的说辞还是很有用的嘛!明逍麒对她的反应很满意。知道怕了?知道怕了就不会再追着他要休书了吧?

小样,还是留在他的身边比较靠谱吧,终归是出嫁从夫,被休回家的女人,哪有什么好日子过。

古代的女人果然不好混,是谁说女主万能一混就风生水起的,看看她就知道了,进退两难,左右不是的。别说出门靠自己什么的,看她去谈个生意都要女扮男装就该明白了,这些男人们对女人的轻视还不是一星半点,她心里明白,要不是有齐王府的腰牌,那生意也没那么容易谈的成。

看看火候似乎差不多了,明逍麒在她耳畔悠悠的问了一句,“还要休书吗?”

“要!”她不假思索的回答了一个字。

他差点没口喷鲜血!合着方才说了那么多,全是浪费口水了。她到底有没有听进去,有没有听懂啊?如果没听懂,怎么脸色变得那么难看,如果听懂了,怎么还找他要休书。

浅朵儿当然听明白了,但是也更明白,在这个社会想要好好的尽量舒心的生活下去,一定要争取一些主动权在手里。

那纸休书是她好不容易才争取来的,怎么能就这样被他说几句就放弃了,那之前的努力不是都白费了。

只不过,他方才的话倒是提醒了她。休书是要的,但是要换一种方式,不能那么简单的让他写一纸休书就算了。

“我要休书!但是这休书,咱们不能按照惯例来写。”她眨眨眼,心中已经有了一个主意。

“什么意思?”他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嗅到了一股算计的味道。

“休书还是要的,但是要加一行字。”她的唇勾起一个浅笑的弧度,眼睛里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这样的她很迷人,尤其还窝在他的怀里。明逍麒不自觉放软了声音道,“什么字?”

她窃笑着说,“加上一行:此休书自立下之日起,双方签字始为生效。”

“双方签字始为生效?”他皱起了眉头,第一次听到这么新鲜的用词,“这是什么意思?”

咦,字面意思很难理解么?古人还真是笨。

她其实只是想到了现代的离婚协议,既然古代的休书都是男人写给女人的,而且男人根本不用负任何责任,只要写下休书丢给女人,随时就可以把她扫地出门,那么她就加上这样一行字,就像现代的离婚协议一样,必须要双方签字才算生效。

这样,休书虽然已经拿到了,但是只要她一天不签字,就一天不算被休,什么时候想走了,自己签个字就是自由之身,这样多好!

他说的没有错,一旦浅老爷这个靠山不在了,兄弟什么的就未必肯养她这个吃闲饭的,不过这也顺便提醒了她,如果连兄弟都不可靠,那么他这个挂名夫君就更不一定了。万一哪天他看上哪个小妞,又或者浅府再给不了什么好处,他一脚把自己踹了怎么办?

到时候他说,休书你都已经拿了,怎么还死皮赖脸赖在王府,自己不等于给自己设了个套么?

“就是说,请王爷写完休书以后在上面签了字,而我什么时候想走了,随时签字就走。但只要我一天不签,就一天还是齐王妃。”她好心的解释道。

“真是异想天开!”他古怪的看着她,最后给了这四个字的评语。

古往今来,只怕再没听过有这么奇怪的休书了,也真亏她想的出来。这样她不是太自由了,想走就走想留就留,那她把齐王府当成什么,把他这个三王爷当成什么?

“我不同意!”他最终下了这个定语,直接把她热情的小火苗给扑熄了。

“你……”还不待她说出耍赖两个字,明逍麒打断她的话道,“本王答应了你写休书,可是没有答应你这么多条件,不能算我耍赖吧?”

她顿时无话可说,心里郁结起来。

本来打好的如意算盘,让他这么一解释,原来并不那么尽善尽美,想做个米虫还当真不那么容易。也是啊,谁会这么好心养她一辈子啊,求人果然不如求己!

本来灵机一动想到的好点子,又让他一句话就给驳回了,暂时也想不到什么比较妥善的后路,所以她就维持着垮着脸不说话的样子。

“怎么,没话说了?”见她一副恹恹的样子,明逍麒又有点不忍心了,放缓了语气问道。

“王爷都这么斩钉截铁的拒绝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她连头都没抬,扁着嘴说。

真是没天理啊,没人权啊!凭什么离婚只要男人单方面同意就可以,女人就不行?老天真是会玩她,做什么让她穿到这个破地方!完全忘了刚来的时候还庆幸可以做个米虫,偷乐了很久,只不过现在,她那点小算盘“啪嗒”被打破了而已。

“并不是我不通情达理,可你刚才说的那些,只怕古往今来都没有这么离谱的条件。”他软声道,然后看着她低垂的头顶,忍不住又加了一句,“你这小脑袋瓜子里,都装了些什么啊!”

“古往可能没有,今来却多的是。”她低声咕哝。如果不是现代的婚姻法,她上哪里想得到这样周全的点子啊。只可惜,在古代也不通行。

早知如此,那日和他谈条件的时候就应该把这一条加进去。不过,那时哪里想得到这么多,若不是他提醒,自己早已拿着休书美不颠的回娘家去了。

话说回来,他没事提醒自己做什么?平时对银子的事精细打算,什么时候对她考虑的这么周全了,字字说来都是为了她好。无端端说了这么一大堆,害得她满脑子都乱了。计划赶不上变化啊,变化啊!

“本王就这么不可靠,做不得你托付终生之人吗?”他就不明白了,自己好歹也是个堂堂王爷,长得也算是一表人才俊逸潇洒吧,她为什么就这么想从他身边逃走。

她说自己小气、吝啬,就算真的有那么一点,但是这点小毛病也无伤大雅吧,圣人也会有过失有缺点,更不要说他这个一介凡人了。

他小气,有让她吃不饱吗?

……

好吧,或许有那么一点。她总叫嚷着饿死了饿死了,但是女子不都喜欢身形苗条吗?他这样做也是为她好。再者说来,现在不是也已经变成了每日三餐了吗?

他吝啬。有让她穿不暖吗?

就算她没有锦衣华服,起码也不会冻着,也不会穿破的衣服吧,就是旧了点,衣料普通了点,那有什么关系的?这叫与民同乐,老百姓不也都这么穿吗?

他相信,假以时日她会理解自己的。

浅朵儿一直垂着头在整理烦乱的思路,考虑有没有什么更好的法子能够让她完成自己的心愿,压根就没听到他在说什么,不过如耳旁风,一扫而过。

可明逍麒看她没有回答,以为她根本不想理会他这个问题,见她只是垂头不语,伸出一只手便去挑她的下巴。

手指沾到了她的皮肤,浅朵儿好像才回过神来,不知他的意图,第一反应是侧了侧头想要避开。

孰料,他反应更为敏捷,手指微勾,便勾住了她偏侧的小脸,生生将她的头抬了起来,对上自己的双眼。

“看着我!”他低声命令道,“在你眼里,本王就是这么一个不值得信任的人吗?”

他的眸子里有质疑,还有一点生气的样子。

被他这样勾住,浅朵儿倒也没有再躲,听话的看着他的眼睛,安安静静。

其实很多的时候,他也并不是那么让人讨厌。比如现在,那种强势就真的有了身为皇室中人应有的威严样。而有的时候,他看自己的眼神也很凌厉透彻。每当他这样的时候,她就有一种无法逃离的感觉,就好像整个人都被他的目光密密网住了,越挣扎便束缚的越紧。

“其实这无关乎信任不信任的问题。”她轻叹了一口气,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会这么执着在意自己信任不信任他。

她一直以为,他不肯放手,不肯写休书,是因为舍不得浅府的强大财势,可能还包括成亲花的那些银子,但他只需坚持不写休书便可,何必非要问个明白自己到底为什么想离开,为什么不信任他。

这些问题,有意义吗?

“那关乎什么?”他继续追问,一副誓要问出个明白来的架势。

对着他那样认真的眼神,浅朵儿也无法再王顾左右而言他,只得想了想,以同样的认真回答他,“作为一个女子,托付终生是一辈子的大事,总希望自己的夫君,是可以让自己放心倚靠一生的人。”

“难道本王不是?”他很怀疑,打断了她的话。

她轻轻摇了摇头,也顺势脱离了他的手指掌控,这一次,他没有再强迫她。

“‘倚靠’这两个字,王爷真的懂它的意思吗?”她不答反问,好像在考他的才识一般。

顿了一下,没有等他的回答,她接着说道,“倚靠不仅仅是吃饱穿暖,还包含着在我受到伤害的时候,他能第一时间出来保护我,在我孤独脆弱的时候,他能在我的身边陪伴我,在我终老年迈的时候,他能在我的身边牵着我。这些,都是王爷给不了的。”

她的话让明逍麒沉默了,他并没有出声反驳,反而像是很认真的在思考,沉默了片刻,他才看着她道,“你怎么知道本王给不了?”

“王爷……”浅朵儿微微一笑,“如果把‘我’换成‘银子’,那么我相信,王爷您一定做得到的。”

“……”明逍麒没想到她会这么说,顿时语塞了下,随即有些气愤,“在你眼里,本王就如此贪婪,如此吝啬成性?!”

“也不能说贪婪。”她下意识的否定了这个词,听起来很贬义很不好的感觉,她第一反应是,虽然他同她一样爱财,但也称不上贪婪,“只是王爷比寻常人更爱财。这也没什么错,同王爷一样,我也爱财,没有人不喜欢银子多多,财富多多,但是正如我之前说过的,王爷爱财敛财却舍不得用,只守着一堆死物,这点上,我实在和王爷无法苟同,又怎能相伴一生。”

“本王也早已说过,并不是本王舍不得用,而是要用在刀刃上。”他可以将自己把银子花在什么地方都告诉她吗?有些事,并不只能看表面,她又怎么会明白。

但是这话听在浅朵儿的耳朵里,就变成了聊了这么久,又回到了起点,两个人根本是没法沟通的嘛!

索性她什么也不再说,只当是浪费口舌。

明逍麒也不想就这个问题再谈下去,起身道,“你好好休息,这些事,等你病好了再谈也不迟。”

她还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话不投机半句多,算了,反正现在也想不到什么更好的主意,还是如他所说,等病好了再谈也不迟。

只不过,她没想到这病真的是一来如山倒,接连两三天了都没好起来,哪怕有点好起来的迹象也行啊,可惜头痛虽然好了点,鼻塞却越来越严重了,而且鼻涕不断。

都说中药见效慢,这也未免太慢了,整日病沉沉的感觉不爽不说,最要命的是一天病不好,一天都要喝那难喝到死的药。虽然每天都有蜜饯可以缓缓,冲淡嘴里那股子味儿,但是吃的时候还是很痛苦。

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她决定了,再也不要吃那见鬼的药!再这么吃下去,估计病还没好,她先被苦死了。

“吃药。”他端着碗很执着的看着她。

她就不明白了,前些日子他那么忙,为什么这两天闲成这样,天天守着她喂她吃药。

不过有一点奇怪,到了吃药的点,他一准出现绝对不会耽误的,可是灌她药(她不得不用灌这个词)以后,就不知道去哪里了,直到第二天,然后再次出现重复前一天的事。

“不吃。”这一次,她也不再乖乖听话,别过头去死活不肯吃了。

“你不想赶快好起来了?”他端着药碗的手动都没动,半威胁的说道。

每一次,他都用这句话威胁她。你不想快点好起来了?说好了病好了再谈关于怎么完善休书的事,可是一天病不好,他一天就以这个为借口避而不谈。而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病的缘故,脑袋一直昏昏沉沉的,别说想一个好办法,就是多清醒一会儿,起来走动走动都似乎很难。

“我当然想早点好起来,可喝这见鬼的药就有用吗?”她有些气恼,看着那黑褐色的液体就烦,“都连续喝了几天了,一点好的迹象都没有,还好像越来越重了,阿嚏……”

打了个喷嚏,用手帕用力的按了按鼻子,好似在泄愤一样。

按完鼻子看着他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还坚持要她把碗里的药给喝了,吸了吸鼻子道,“你该不是故意在这药里放了什么东西,好让我好不起来吧?”

她也是随口说说,想也觉得不可能。他若真的不想给她休书,大可不必这么大费周章的找大夫给她看病,然后在碗里给她下药,放任她自生自灭就好,做什么每天都要来看着她吃药。可她这小小的感冒却拖了几天还没好,这还真是林黛玉的身子!

听了她的话,明逍麒一点反应都没有,面色淡淡的说,“凡事总要有一个过程的吗?追求结果,可过程却也是必不可少的。”

咦,这话听着怎么有点高深莫测的意思。她狐疑的想,可看看他又没什么反应,还是一副扑克脸,端着那黑乎乎的东西,感觉手都没动一下。

“好吧,我想再坐起来一点。”她忽生一个主意,动了动被子示意要往前坐一点。

明逍麒便往后稍微挪了挪,刚微抬臀,浅朵儿身子一倾便倒向他端药的手臂,那碗药眼看就要泼洒出来。

可不知他是怎么交换的,瞬间那碗就到了另一只手上,而她整个人稳稳的扑入他的怀中,以标准倾倒的姿势趴在他的胸前,不夸张的说,如果眼睛能透视,她刚好可以看到他的心跳。

唔,下巴有点痛!浅朵儿皱眉,再抬眼的时候只看到他手腕一弯,端药的手刚好圈住她,将她反身复压到怀中,而药刚刚好停在她的面前,最奇的是,一滴都没洒。

“你……会武功?”她眨了眨眼,憋住这么一句话。

刚才这一切只能让她想到这么一个可能,他会武功。传说中飞檐走壁,瞬间挪移,没准还会蒸腾生汽的那种武功。

可是……他这种典型的纨绔子弟,富二代官二代,难道也会武功吗?

“不会!”他眼皮都没眨一下,一脸“你在开玩笑吗?”的表情,接着悠悠的说了一句能噎死她的话,“我要是会武功,早就先点了你的穴道直接灌下去,还用得着在这里跟你废话这么多吗?”

“……”她瞪眼,却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有那么点道理。

也是啊,如果他真的会武功,确实直接点穴道来的效率多了,那刚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她眼花了?呃……也许只是反映比较快而已,她想多了。一定是这样,就说他一个怎么看怎么庸俗的人,怎么能会武功呢。

“再不吃凉了就更难吃了。”特意往她的鼻子前凑了凑,让她可以更加清楚的闻到那股味道,好像在证明他说的一点都不假。

“唔……”她好恶心啊,一种想吐的感觉。

刺鼻的味道一个劲的往鼻子里钻,让她想忽视都难。她就奇怪了,明明鼻塞的呼吸都困难,可怎么还能这么灵敏的闻到这味道,真要命!

“阿嚏……”终于没忍住,一个华丽丽的喷嚏打了出来,疑似有数滴不明液体飞入碗中,荡起点点涟漪。

呃……她这次真不是故意的,不过……这总不用再喝了吧?

她有些开心的看向那个阶段性霸道的男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这药……不能喝了。真是不好意思,浪费你的时间,熬了这么久。我看,明天就不用麻烦你了。”

“为什么不能喝?”他问道,根本不打算放开她。

“刚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指了指碗,示意方才那不明液体已经污染了这碗他辛辛苦苦熬出来的爱心药,而她,真的不是为了逃避吃药故意这么干的。

“哦,你说刚才你打喷嚏的事……”好似恍然大悟一般,他了然的说道。

浅朵儿忙不迭的点头,用手指推了推他的手腕,这下你可以拿开了吧。

“那有什么关系,反正还不都是你的东西,最后入了你的肚子,无所谓的。”他的手动都没动,说得一脸轻松。

她突然觉得好恶心啊,什么叫都是你的东西,入了你的肚子,真亏他说的出来,这下子,更不想吃那药了。

“反正我今天是死活不吃了,要么你就用强的灌下去,不过我告诉你,灌了我也会都给吐出来,要么你就端走。”她铁了心跟他对抗到底,这东西吃下去会要了她的命的。

看着她简易无比的眼神,俨然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他倒笑了起来,总算站起身,把碗拿开。

就在她松了口气的时候,他突然倾身道,“或许,还有第三个选择。”

她眨眨眼,就见他端起药碗仰头喝了一口,然后瞬间她便被包围住,唇上被压了个密密实实,温热的触感让她张大了眼,满眼都是他那张放大了几倍的脸。

就在她还迷蒙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一股温热的药汁直接在她张口的一瞬滑入进来。

“唔……”来不及吐出去,就被一条滑腻的舌顶了进去,接着那药汁便直接顺着喉咙到了肚子里。

她想叫苦,可又发现那苦涩的味道好像不那么重了,他并没有离开她的唇瓣,而是极为认真仔细的品尝起来。

他的舌灵活的在她口中探索着,将属于她的甜美、芳香,一一搜刮了去,尽数占为己有。

嗯……味道还真不错!明逍麒本来只是半逗弄性质的,可他自己似乎有点上了瘾,沉浸在她的美好滋味中,甚至想,这不失为一个让她乖乖听话的好办法。

看,现在她就不会跟他唱反调,也不会有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了。

“嘶……”他刚想到这里,舌尖上感到一阵刺痛,低哼一声将舌头抽了出来,这才分开一段距离。

浅朵儿红着脸,一双眼睛狠狠的瞪着他,目光锐利得跟刀子似的。

她的唇瓣上还残留着属于他的气息,心跳的很快,呼吸好像都紊乱了。可她依然不输气势,仰头怒视着他,丝毫没有回避。

理亏的又不是她,她干嘛要心虚逃避,这个死男人还真是大胆,他居然……居然就这样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