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赞赏地看了静依和苏清一眼。
此时,苏明也是听明白了,原来自己的父亲什么都知道,甚至是在刻意地纵容她在府中的行为,只是为了要引出她背后的人。
静依和苏清都是一脸诧异地看向苏伟,这个他们一直以为对余氏孝顺,善待庶弟的父亲,竟然曾经是一名暗卫!
苏伟一脸严肃地看向静依和苏清,“你们母亲并没有中毒?”
静依点点头,有些心虚道:“余氏亲自给母亲下的毒,只是我们提前将余氏手中的毒药给换了。”
苏清看了静依一眼,将静依护在身后,道:“父亲,这都是我的主意,与妹妹无关!”
苏伟哈哈一笑,“你?清儿,不是为父小看你!你还没有那般地聪明!你们兄妹三人,也就只有依依能看出余氏的不对头,想出这样的法子!为父说的可对?”
说完,转头看向了余氏,“你是不是有话想说?”
余氏点了点头。
苏伟上前,再次捏住了她的下巴,只听‘卡’一声,那余氏的下巴又合上了。
余氏用手摸到了摸自己的脸和下巴,呵呵一笑,“这么说,当初我让你纳白姨娘时,你便已经知道了。你之所以肯纳了她,也不过是为了安我的心?”
“不错!一来是为了安你的心,二来是为了让你好放心地去做你想做的事。”
“哦?包括我让那白姨娘谋害那顾氏?”
苏伟皱了眉,“我原以为你让我纳妾,是为了从我的口中套出一些朝廷要事,没想到你会让人对夫人下手!后来,我得知此事时,静依和明儿也已经看出了里面的门道。我怕他们年纪小,坏了我的大事,所以才将此事压了下来。甚至告诫她们要对你一如既往的孝顺!”
“哈哈哈哈!苏伟,你倒是真舍得下本儿!我倒是很好奇,你竟然做的如此逼真!”
“哼!若不是为了查出你背后之人,我何需对你隐忍这么多年?我唯一没有想到的是白姨娘居然会怀孕?我没想到给她用了避子香,她居然还会有孕?是你在暗中帮了她吧?幸好今日夫人并非是真的中毒,否则,我当真是愧对于她!”苏伟往顾氏的方向看了一眼,双眼中满是深情和愧疚。
“你果然是厉害!不错,白姨娘屋内的避子香,是我让人给她换掉的。没想到你宁愿让顾氏误会你,也不愿将实情告之于她,就是怕她会有危险?”
“不错。想不到,你还是对她下手了!你要找的,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何让你如此的丧心病狂?山东的十一条人命!你的心何其狠毒!”苏伟厉声指责道。
“狠毒?你以为我愿意这么做?我好歹也是陈家的庶女,陈家可是名门望族!我一个名门小姐,居然要冒充一名小户的女儿,还嫁进你们苏府为妾!你以为我愿意?”
苏伟却是嘲讽道:“你以为你如此说,你就没了过错,良心上会好受些?我再问你,当年,你为何要联合皇后,谋害丽妃?”
苏伟的话一出,众人皆是大惊,特别是静依,元熙一直追查当年丽妃死亡的真相,想不到会在此时被揭露了出来。她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这个父亲。她一直以为他是一个没有责任感的男人,为了愚孝,竟然会纳妾,伤了母亲的心。原来这一切,不过是父亲的计策!甚至还给那人用了避子香,可惜被余氏做了手脚。还是让她生下了静微和苏谦这对双胞胎。
此时兄妹三人看向苏伟的目光都是由震惊转为了敬佩!这是他们的父亲!原来他早就察觉到了一切,只是在慢慢等!算来,父亲是在十四五年前就开始起疑了,想不到,竟是隐忍到了现在?
静依则是略有些不赞同,夫妻本就是应该同甘共苦,若是母亲知道了真相,也许能帮着父亲更早、更好地解决此事也说不定。静依暗暗摇了头,母亲现在若是知道父亲瞒了她这么多事,还瞒了这么久,定然是只会生气,不会感激的。
余氏瞪大眼睛看向苏伟,似是有些不信,“你是如何知道的?”
苏伟冷哼一声;“不止是你,还有那个方姑姑,你们当年都参与了谋害丽妃之事,以为我查不到吗?”
“方姑姑?”静依再也无法淡定了,“父亲说的,可是被母亲请进府来的教我们女红的方姑姑?”
苏伟点了点头道:“不错!正是她!若不是她知道的太多了,如何会被送出宫?她祖籍江苏,却是偏偏让她留在京城!若皇后真是给了恩典,为何不直接让她回家?分明就是因为方姑姑手里捏了皇后当年谋害宫中妃嫔的证据,而皇后找不到这些证据前,自然是不会杀她的,反而是将她送出宫,还其自由身,再大加赏赐,拉拢于她!”
静依此时也明白过来了,“父亲的意思是,皇后将其留在京城,就是为了将她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防止她会做出任何有伤皇后声誉和有损皇后威严之事?”
苏伟点点头,转头看向余氏道:“余氏,你到现在还不肯说吗?你背后之人究竟是谁?又为何让你谋害丽妃?”
“哈哈!哈哈!你以为你查到了又如何?将我交给皇上处置?呵呵,十三年前,皇后母仪天下,可是却得不到枕边人的宠爱,甚至是被其厌恶!当时皇上独宠丽妃,皇后自然是恼恨她,所以才让当时的护国公夫人找到了我。我利用你父亲是步军副尉的身分,接近了几名当里在宫内当差的侍卫夫人,我在那些夫人的闺房里下放了一种浓重却好闻的‘欢怡香’,此香可以令人滑胎。而那几位侍卫都是在丽妃的宫里当值的。日子一久,丽妃出入宫门,自然是多少少会闻到一些的。再加上,方姑姑在丽妃的贴身宫女的身上也用了极淡的‘欢怡香’,如此一来,那丽妃虽自己没有用过这种可致滑胎的药物,可是无论她走到哪里都会或多或少的闻到些。当时她已经是怀胎七个月了。”
说到此,余氏的眼睛向外看了看,似是在等待着什么人,她垂了眸子,又道:“在我与方姑姑的联手布置下,果然,一个月后,那丽妃腹痛难忍,有了早产的迹象,而皇后又买通了两名太医,给她用了可致血崩的药物。结果,果然不出所料,那丽妃虽生下了一名皇子,可是她自己,却是一命归西了。而她死后不久,那小皇子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