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解,细细地看过去,这才发现,原来那明王妃的胸前,竟是被洒上了一大片的茶水!上面还附着着几片茶叶!
李静红着脸道:“皇嫂,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手竟是有些不听使唤了。”
明王妃身后的嬷嬷对明王妃低语了几句。明五妃强压了心中的怒意,道:“罢了。”
说完,便向皇上和淑妃施了礼,要先行回府了。
可是怎料那明王妃刚刚转身欲离去,又是一声尖叫!吓得明王妃身子一颤,用手捂了胸口,看去。竟是那李静又将上前欲伺候她的婢女一巴掌给打翻在地了!
皇上不悦地皱了眉,喝道:“成何体统?来人,将小公主送回宫去。”
李静急道:“父皇,儿臣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定是这酒菜中给儿臣下了药。”
而一旁的定国公夫人则是一脸平静道:“皇上,小公主自坐下后,只是端起了一杯茶,而且还未饮便全都泼向了明王妃!小公主未曾用过一滴茶,一筷菜。不知小公主所言的‘下药’,是从何而来呀?”
李静一窒,是呀,自己根本就什么都还没吃,如何会中毒?
而皇上面上已是显出极为的不耐烦道:“还不快将她送回宫去?”
内侍应了,忙上前几人搀扶了她,强行地将她向外带去。可是,刚走了两步,便见那小公嘻嘻地笑着,唇边还流出了口水,目光呆滞,一副白痴呆的样子!
内侍看了,赶忙请示皇上。皇上皱眉不语,淑妃却是婉声道:“皇上,既是观过礼了。咱们还是回宫吧。先请太医给小公主看看,究竟是何缘故,再者,您在这儿,这些宾客们,也是有些放不开的。”
皇上点了点头,便摆驾回宫了。
皇上一走,这大厅里便热闹了!对这小公主李静是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有的猜是小公主中了邪,有的猜是小公主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有的猜是小公主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等等,总之很是热闹。
元熙则是一挑眉,看来自家依依的手段还真是干净利落,不留痕迹呀!
洞房内,又有喜婆进来说些了些吉祥话,本想着多说几句,可是被平王一瞪,吓得赶忙将一些仪式速速地完成,得了赏,退了出去。
洞房内,花烛正红,元熙轻揭了静依头上的喜帕,看着那面若桃花,蝴蝶黛眉,朱唇正艳的静依,喃喃道:“依依,我们终于成婚了。以后,你便是我光明正大的妻子了。”
静依的脸红的欲滴出血来一般,眼眸半垂,轻道:“好重!”
元熙一愣,随即明白过后,轻笑道,“你还真是会煞风景!”说完,伸手将静依头上的凤冠取下,“如何了?现在好些了吗?”
静依点了点头,“嗯。”
元熙坐在了静依身旁,有些贪婪地看着她,似是怎么都看不够一般!静依察觉到元熙的炽热的视线,清咳了咳,有些尴尬道:“那个,元熙,我累了。是你睡榻上,还是我睡榻上?”
元熙懵了!委屈道:“为何要睡榻上?自然是睡床上了!娘子,春宵一刻值千金哪!”
静依傻了,“那个,元熙,我还没有及笈,不能那个,什么的。”
“哪个?”元熙故意问道。
静依的头几乎是低到了胸前了,“就是那个啦!”
元熙看她如此,才笑道:“好了。我逗你的!睡吧,我拉着你的手睡,可好?”
静依听了,只觉得自己的脸更红了,自己竟然是被元熙这个坏蛋给耍了!
皇宫,百合宫内。一群御医正跪在地上,低着不,不敢吱声。
皇上看了床上的李静一眼道:“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地,为何就突然变的白痴了?”
一名御医大着胆子道:“启禀皇上,臣等无能。已是尽了力了。可是却仍是无法医治小公主究所患的病症。”
皇后问道:“你们确定是病?而不是吃了什么脏东西?”
太医院的刘医正道:“回娘娘,臣等全部为小公主把了脉,确定是一种少见的病症,名为‘巅狂!’现在小公主的病症与那巅狂是一模一样,并无差别。只是,这种病症极其少见。所以,臣等一时束手无策。”
皇后怒道:“一群废物!朝延养着你们有何用?连一个小孩子都治不好!还当什么御医!”
低下的众人不敢吱声,都是垂着头,跪在地上,有的太医已是被皇后的那番话吓的冷汗淋漓了。
皇上沉思片刻后,问道:“刘医正,当真是无法了吗?”
刘医正皱眉想了想道:“若是那贺神医在,也许他会有法子。毕竟他是一代神医,又喜欢云游四海,所见过的病症,自是比臣等要多的多。想必,他会有法子医治。”
皇后听了,看向皇上道:“皇上,还请您快快下旨,命各地寻访贺神医吧!有他在,也许这静儿的病还有救。”
皇上正要下旨,便听那刘医正道:“皇上,请恕臣多嘴!寻访贺神医,只怕是来不及了。”
“此话何意?”皇上疑惑道。
“回皇上,刚才微臣等为小公主把脉,探其脉象,似是早就有了这种病的症状,只是一直没有放在心上,所以并未传诏太医请脉,据臣估计,小公主的这种病症,只怕是一年前,便有了初步的症状了。”
“什么?”皇上惊道:“一年前?那为何你们平时里把平安脉都没有把出?”
刘医正不慌不忙道:“回娘娘,这种病症,只有在初现端倪时把脉才能探出,若是过了发病的时机,便是神医,也是把不出来的。想是平日里小公主没有在意,所以才一直拖到现在,病情已是极重了。”
皇上冷声道:“你刚才说的来不及了,是何意?”
“回皇上,小公主现在的症状,已是那巅狂的重症表现。若是再拖上个三五天,只怕,就是贺神医来了,也是无果了。只怕,只怕那小公主终生就是如此了。”刘医正说完,便跪伏在地,不再出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