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平王府出来的一道道指令,一张张告示。封城的百姓们也察觉到了封城似乎是有些不一样了。
这日,欧阳夜前来复命,白夫人被杀一案,已经是陷入了僵局,没有了人证,而物证也是不够齐全。在这样的情况下,似乎是只能这样结案或者是成为悬案了。
这一结果早在元熙的预料之中,白石这个老狐狸做事,自然是不会那么容易就留下痕迹地,这一次,也是幸亏有欧阳夜在,再加上自己给他送的东西,才会使这个白石陷入危局中。只是,仅仅是发现了帐册,据欧阳夜的说法,这样也是证据不足,而从其府中下人的口中,皆是什么也问不出来。所以,这帐册一事,也是极为难办了。
元熙看着跪在自己眼前的一干老臣们,都是在为白石做保,元熙的眼神中闪过一抹精光,想不到,只是稍加试探,变试出了这白石的根基了!
“众卿先起来吧,本王再想想。此事毕竟是关系到我封城的税收,关系到我封城百姓的利益。众位大人的意思,本王明白了。白相的为人如何,本王也是略有了解的。本王不会冤枉了一个清官,可也绝不会纵容一名贪官!你们退下吧。”
众位大人面面相觑,不再多说,先后退下了。
欧阳夜退至门口,元熙叫道:“欧阳大人留步!”
欧阳夜顿了身形,转了身,恭敬道:“王爷!您还有何吩咐?”
“本王听闻欧阳夫人乃是出自付家?”
“正是,内子乃是付家的嫡长女。”
“嗯,可是付彦老先生的亲孙女?”
欧阳夜一惊,这付彦老先生曾为帝师,是现任皇上的恩师,不过也只是教授了两年,当时,皇上也还只是一名不起眼的皇子。后来,付老先生察觉到京中即将有巨变,自己又不愿做一些违心之事,便提前辞官归乡了。想不到事隔多年,这平王殿下竟然还记得此事?毕竟付老先生算不得皇上的正经老师,而且是在他离开京城三年后,皇上才登基的。
欧阳夜此时心内是波涛汹涌,想着,这平王究竟是存了什么心思?又有多大的实力?现在突然提及付老先生,莫非是想着?
元熙看他有些紧张,笑道:“欧阳大人不必紧张。本王只是随便问问。那付老先生现在的身体可还好?”
“回王爷,付老的身体还算硬朗!”
“本王听闻,付老一生只娶了一名妻子,只得一子,名付宁。欧阳大人,听闻你这位岳丈大人,可谓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呀!”
“回王爷,臣的岳丈的确是学识渊博,臣是自愧不如!以前读书遇到些不解之处,也是会常常向他老人家请教。”
“到底是付老先生的后人!果然是才华横溢!只是不知,他为何只是甘愿做一名小小的县令呢?”
“回王爷,臣的岳丈同微臣一样,不喜奉承,不擅应酬,故而一直是未得升迁。”
元熙点了点头,“嗯,好了。本王也没旁的事了。你且退下吧。”
“是。”欧阳夜偷瞄了一眼侧立在书桌后的平王,见其脸上看不出喜怒,心内有些忐忑,小心地退了出去。
元熙走到窗前,站了许久,才轻道:“出来吧。”
无伤应应落地,“主子!”
“无极已经到了亲兵营了?”
“是!现在已经开始着手训练了。”
“吩咐你的事,都做好了?”
“回主子,都备妥了。就等您的吩咐了。”
元熙点点头,“好!就明日吧!过几日本王会到封城的郊外看看,自然是会带上一大批官员的,你把消息透露给欧阳夜吧。记着,别露出了痕迹。”
“是!主子放心!属下一定办好。”说完,便再度跃上了房梁,书房内一片寂静!
文华院内,静依正在书桌前练着字。柳杏儿掀了帘子进来道:“海棠姐也在?正好,苏掌柜的来了,正在前厅等着跟王妃回话儿呢。”说完,便冲着海棠瞟了个打趣的眼神。
静依闻言,放下笔,道:“哦?苏华回来了?正好,海棠跟我一起去瞧瞧吧。”
几人到了前厅,见苏华一身风尘仆仆地站在那里,下巴上还长出了一层胡子渣。
“小的给王妃请安!”苏华跪拜道。
“好了,免礼吧。这里又没有外人,你也不必拘礼。”
“谢王妃殿下。”说完,苏华便起身,站至一旁,自怀中取出一封看似厚厚的信件,交给了海棠。
海棠近前接过这信时,深情地望了他一眼,嘴唇轻轻蠕动了一下,却是没有说出话来。转身将东西呈给了静依。
静依打开来粗略地看了几眼道:“苏华,这次你做的不错!这些日子便在府中好好歇息几日。海棠,这几****也不要来文华院了。我会让何嬷嬷和司画看着打理的。让你们夫妻分开了这么长时间,是我的不是!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先回去好好休息吧。苏华,明日上午,再来这里,我有事要交待你去做。”
“是!小的告退。”苏华说完,瞥了海棠一眼,便转身退出去了。
“海棠,我不是说了,这里不用你伺候了。快去吧!知道你是心疼你家相公了!”静依打趣道。
海棠听了脸一红,“王妃,您怎么也这般爱捉弄奴婢了!”说完,便施了礼,回了王妃赏给他们一家住的一处小偏院儿内。
静依看海棠退下了,脸上的笑意渐渐退去。再次拿起了手中的信,细细地看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司画道:“王妃,该进午膳了。王爷已经在花厅等着了。”
“元熙也在?他不知道我在前厅吗?”
“王爷是从书房直接去了文华院,知道您不在,便直接去花厅等您了。”
“知道了。走吧,去花厅。”
进了花厅,午膳已是摆好了。元熙拉着她的手道:“我正要命人去前厅找你,菜快凉了。快吃吧。”
静依摇摇头,“吃不下!”
“怎么了?不舒服?”
静依一脸愁容地看了一眼元熙,又吩咐道:“你们都退下吧。”待众人退去后,静依又冲司画使了个眼色,一干人等便守在了花厅的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