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他不过是数面之缘,而且也只是棋友,哪里就像是你说的那般不堪了!”静依佯怒道。
元熙连忙讨好道:“好好好!依依莫气,是我小家子气了,可好?我让他们备好了茶水,咱们过去坐吧。”
说完,元熙便站直了身体,攥着静依的小手,向中间的一处梅花亭走去。
静依却是突然止步道:“元熙,咱们不若就在这林间席地而坐,不也是挺好?”
元熙一皱眉,“地上太凉!”
“无妨,多铺几个垫子就是了!好不好嘛,元熙!”静依轻晃着元熙的手臂,有些撒娇道。
元熙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好吧!”说完,便命人在林间准备一番。只是元熙哪里会真的只是让人在地上多加几个垫子?而是命人先在地上燃了篝火,待地上暖透了,再将篝火移开,然后再放了圃团,上面又放了兔毛的垫子。司画等人将东西备好了,才过来请二位主子过去。
“依依很喜欢梅花?”
“嗯!其实应该说我是最喜欢梅花的特点!梅花在寒冬依然不屈地绽放,就好比是我们人类在逆境中依然不屈不挠、顽强奋斗、不畏艰难。而且梅花也被认为是最有气节的花种,梅花虽然生长环境恶劣,但是依然快乐的绽放,表达了一种迎接希望的乐观的性格。元熙,你不觉得我们现在的处境就有些像是梅花吗?”
元熙点点头,“你总是能带给我一些惊喜!不过一株梅花,竟能引你如此多的赞美。”
“不止是我哦!古人中赞美梅花的大有人在。不然也不会有岁寒三友一说了!”
元熙笑道:“嗯,依依说的有理,来,尝尝为夫亲手泡的梅花茶如何?”
依依笑吟吟地接过元熙递过来的杯子道:“不用尝,只是闻到这股清香,我便是有些醉的感觉了!”
“好呀!依依只是闻茶香便可醉,只怕是饮了这杯后,更是醉的不分东西了!无妨,待会儿为夫抱你回去即可!”
静依脸一红,“乱讲!不过是夸你一句罢了。你竟是还顺着梯子爬墙了!”
两人在这里柔情蜜意,司画和初一等人虽只是远远地守着,可都是习武之人,这些话,哪里会听不到?司画还好,毕竟七年前就看二人相处在一起。可初一却是有些不适应的,他撇了撇嘴角,自己的主子何时变得这样好说话了?这哪里还是那个战场一浑身戾气,杀伐果决之人!
二人在这里饮了约莫有两壶茶,聊的倒是兴起。可是元熙担心静依的身体受不住这严寒,总是待在外面,怕她会着凉,所以早早地便命人撤了。他则是再度将静依拦腰抱起,出了别院,直至上了马车。
“我又没有真的醉,你何必如此?”静依羞红脸道,“这里多人看着,岂不是让人笑话?”
“好了。到了王府,你自己进去,我定不再抱你了!如此,可满意了?”
静依白了他一眼,却是不语。
马车缓缓地行着,似是到了一处酒楼附近。静依掀了帘子向外看了看,“好热闹呀!元熙,这封城还有如此奢华的酒楼?”
“嗯,这是白石以前的产业,咱们秘密接了过来。现在生意倒是比以前还要好。”
“你的意思是无人知道你是这酒楼幕后的主子?”
“错!这酒楼幕后的主子是你!而不是我!我都说了是秘密地,如何还会有人知道?”
“好神奇!你是如何做到的?”
“这有何难,只是将原本在暗处的一些人摆到了明处罢了!”
“你可别跟我说,你还有经商的头脑?”
元熙笑笑,“我哪有那么多才?这是我的一个手下在负责运营我的一些产业。要不然,你以为我每年花费的大笔银子是哪儿来的?”
“你还真是走运,什么能人都能让你遇上!”
元熙淡笑不语。
静依再度看向了车窗外,突然眼神一紧,急道:“元熙,你快来看,那个人可是宋浩?”
元熙闻言上前,细看,“不错!那个正是宋浩!怎么?你又有了什么歪脑筋?”
静依白了他一眼,然后便是得意地一笑,“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我正愁不好好整治他一番,消不了心中的怒气呢!想不到却是在这儿碰上了他!”
“你想如何整治他?”元熙好奇问道。
“不告诉你!”静依说完,对外面吩咐道:“在附近找个地方停下。王爷饿了,我们就在附近的酒楼用膳了。”
元熙一挑眉,“你应着我的名,却是不告诉我整治他的办法吗?”
“你急什么?待会儿告诉你。”静依说着,便推了元熙一把,示意他下车。
元熙无奈,只好听她的,下了马车,吩咐马车先回王府。二人在街上慢慢地晃悠了一会儿,才来到刚才宋浩进去的那家酒楼。“封城第一家!这名字取的还真是霸气!”静依笑道。
“这酒楼原本就叫这个名字,一直没变。咱们的人接手后,觉得这名字不错,再加上咱们是这酒楼背后的主子,用这名字倒是相配!”
“有道理!咱们也进去用膳吧!也好让我尝尝这封城第一家的饭菜究竟是如何的美味!”
二人进了酒楼,也不等那小二招呼,直接就上了二楼的一处雅间。静依细细看了一番,这间雅间有两扇窗子,一扇是冲着最繁华的这条大街的,一扇是能看到对面的一条小巷子的。这雅间的地方也是挺大,一张用膳的餐桌,隔了一道屏风里面还有一张小几上面摆了精致的茶具,靠墙处,还有一张小榻,应当是方便这雅间内的客人醉酒后小憩用的。“这雅间布置地倒是雅致,是你的人布置的?”
元熙点点头,“嗯!他这几日去了外县,回头等他回来了,有了时间,我替你们引荐一番。他可是个极为有趣的人呢!”
“哦?”静依看完了墙上挂的一幅字画,道:“能将一个雅间布置地有如此浓浓的书卷气的人,定是个不简单的人物!只怕此人不止擅于经商,还是个才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