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和倒是来的很快,还不到半个时辰,便到了王府。“属下参见王妃!不知王妃有何吩咐?”
“夏和,王爷在封城的产业可有药铺、医馆一类的?”
“回王妃,咱们秘密接手的白家还有宋家的产业里都有。”
“那好,这是晴天公子写好的药材单子,你速速去命人将这些药材备齐。有急用。”
那夏和接过单子,细看了看,“回王妃,不知何时要?”
“越快越好,他们待会儿便要出发,这是救命用的药材,尽量地快速些,多备一些。”静依正色道。
“是!属下即刻派人到各个铺子查看。”夏和说完,便拿了单子,出了王府。
约过了近一个时辰,元熙才和岳正阳一道回来了。
“怎么了,依依?什么事找我找的这般急?”元熙一进前厅,便急道。
“元熙,顺着华阳山北行五十里,那里半山腰上的一处名为杨村的地方,似是发生了瘟疫,那里是僬侥人的集居地。晴天哥哥和阿不刚才来找我,想要过去看看。毕竟那里住着三千多口人呢。”
“杨村?瘟疫?”元熙皱眉道:“那里一无灾情,二无难民!好端端地如何会发生瘟疫?”说完,看向了岳正阳。
岳正阳也是一脸不解,“的确是有些奇怪。小王妃,那你急着找我们回来,可是想好了法子?”
“晴天哥哥身为医者,执意要去。我是拦不住他的。不过除了阿不,还有一个药铺的伙计,也是僬侥人。有他们二人陪着也许会好些。可是我担心那里的村民太过封闭,不会让晴天哥哥那么容易进村的。岳世子,你能不能抽调一支强悍一些的卫队,跟随晴天哥哥一道去?”
岳正阳闻言看向元熙,“王爷,你觉得这杨村之行,可行否?”
元熙来回踱了几步,道:“三千多口人,这杨村是僬侥人在封城最大的一处集居地。他们因为天生身材矮小,所以不喜与外界之人来往。只怕晴天这一去,会着实地不易。依依,这些,你可是跟晴天说过了?”
“说过了。可是他仍是执意要去。元熙,我也觉得这事情有些蹊跷。先让晴天哥哥过去看看也好。他是大夫,也许也发现什么,也说不定。”
元熙点了点头,“也好。岳正阳,你迅速抽调一支精兵与晴天同行。人数在百人左右为宜,即刻到王府门前待命。另外,嘱咐给咱们的人,一切都要听晴天和阿不的安排。那僬侥人虽然身材矮小,可若是惹恼了他们,他们也不是好相与的!更何况还是在半山腰上。尽量一切都做到平和,千万不要让卫兵们与当地的百姓发生冲突。违令者,斩!”
“我明白。我现在就去安排。”说完,岳正阳对着静依拱了拱手,便急步退了出去。
“依依,你可是在担心什么?”元熙看向静依道。
静依点点头,“我也是学医的,对疫病也有了解。冬日爆发瘟疫,也不是没有可能,比如伤寒,就会传染。我现在担心的是这僬侥族人世居在半山腰上,他们所住的房子并不集中,为何会突然大范围的感染瘟疫?或者说是为何会突然大范围的病倒了?这也太过奇怪了。”
“依依对这僬侥人还有所了解?”
“元熙,我虽然没有去过杨村,但是以前也在书上看到过有关僬侥人的介绍。再加上咱们自己也可以想象一下,这山上的居民,哪里有都是聚居在一起的?大部分都是分散一些的。同样是三千人,他们村子在半山腰上,却是比咱们平原上的人们的占地面积,相应地要大的多!”
元熙点点头,“有道理。所以,你怀疑此事极有可能是有人故意为之?”
“嗯。只是僬侥人的地位不高,在咱们大渊,可以说是最为低等的种族了,为何还会受到别人的暗害呢?”
“不急,先看看吧。总会弄清楚的。先让晴天和阿不过去看看情况再说。快要过年了,总是要让封城的百姓过个平安年才好。咱们就在这里等他们的消息就是了。”
“我命夏和去准备一些治疗疫病常用的一些药材了。估计待会儿也就过来了。”
“你倒是想的周全。如此甚好!”元熙拉着静依到了一张椅子上坐下。“依依,明日那宋安氏便要行刑了。”
静依一愣,这才想起宋府只余了一个宋安氏了。“怎么判的?”
“凌迟!”元熙的口中轻轻地吐出了两字。而静依听了,却是浑身一震!
“凌迟?想不到竟是这样残忍的死法?”静依摇头道。凌迟也称陵迟,即民间所说的“千刀万剐”。据说要割三千六百刀,这被行刑之人才会咽气!
“宋安氏所犯的是伦常之罪!她毒害嫡母,判此等刑罚,并不为过。还有,那宋安氏的生母,已经被当地的府衙给拘押了,也是判了死刑,不过不是凌迟,而腰斩!”
静依点点头,“那宋安氏当年的嫁妆如何处置?”
“欧阳夜已经在宋府找到了当初宋安氏成婚前在平秋县府衙做的公证。那里有府衙盖了印的嫁妆单子,已经全部还给了张安氏了。”
“如此一来,这张华便有钱可以继续读书了。”静依叹道:“十八年了,这张安氏,也是着实不易呀!”
“她应该庆幸,如果不是咱们帮她,凭她一己之力,如何能拿回嫁妆?”元熙淡淡道,“按你的吩咐,那宋安氏现在还不知道宋府覆灭的消息。这样的恶妇,定是要让她尝尝千刀万剐之刑的!”
“元熙,你利用这宋安氏和宋娇一事,大乱了宋浩的心神。其实,这宋安氏,倒也算是帮了咱们的忙了,若不是她存了攀高枝儿的心思,如何能被咱们利用?又如何让咱们找到她的把柄,从而搅乱了宋浩的心神,让宋浩弄不清楚,咱们要干什么。”
元熙一挑眉,笑看向静依道:“你的意思,我还得谢谢那个宋安氏?”
“那个宋安氏谋害嫡母,夺人嫁妆,这样的毒妇,死不足惜。我只不过是感慨一下罢了。对了,那宋府的其它的家产,你都弄到夏和那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