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是华妃告诉了你,丽妃的真实身分吧?”
皇后惊的向后退了半步,有些不知所措地笑了笑,“你居然查到了苗疆?你居然还查出了华妃?”
“不错!朕的确是查出了华妃。朕真的很好奇,她为何要将丽妃是苗疆公主的事情告诉你?还有,丽妃出生于苗疆王室,一般的毒药,轻易是不会对她起效的。你又是如何把握的如此精准?”
“你既然知道了是华妃将丽妃的真实身分告诉我的,那么你也应该猜到了,丽妃的致命弱点,自然也是华妃告诉我的。”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皇后不解道。
“朕问你,她为什么要将这一切都告诉你?你许给了她什么好处?否则,她何必要如此冒险,将苗疆公主的弱点知会与你?这与你有何好处?”
“好处?这好处自然是极大的!当年华妃之所以告诉我这些,自然是存了与我互惠互利的念头,她告诉我苗疆公主的弱点,以便我能顺利地除掉丽妃!而我,则是将中原特产的几味草药,命人送去了给她而已。就这么简单。”
皇上闻言皱紧了眉头,“这么说,她帮着你对丽妃下手,而作为回报,便是你帮着她除去苗疆王后?”
“不错!正是如此。这样双赢的事情,我为何不去做?”
皇上冷冷地看着她,咬着牙道:“好!好!好!真是朕的好皇后!你当年布的局是何其高明!竟然让朕接连失了两位妃子。你倒是好手段!”
“皇上过奖了!臣妾既然将这一切都说出来了,便再没有什么可怕的!只不过,皇上打算如何处置臣妾呢?”明明是应该感到害怕的皇后,此时表现的却是极为平静,这一点,让皇上觉得很不安。心中忐忑异常,总觉得要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般。
“哼!你的罪行,朕自然是会诏告天下!还当年良妃一个清白!”
“清白?皇上是为了平王?的确,平王这个孩子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都是最佳的皇位继承人。只可惜了,他身上背负了太久的仇恨和不满,即便是现在皇上替他的生母平冤昭雪,您以为平王就会感激你了吗?不!你这些年来对他的狠,在他看来,已是深入骨髓,再难根除!即便是你现在将天下的月亮给他摘下来,他也得好好地想一想,这个月亮上,是不是被你给淬了毒?”
皇后说完,便轻笑不止!而皇上则是沉了一张脸,那眸子里,漾着深深地自责。只不过,再细看,他的眸子里还有一抹说清,道不明的光茫闪过,只可惜太快,皇后并没有来得及抓住它。
皇上看着仍在轻笑的皇后,今天的皇后极为反常,即便是自己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她也没有必要将明王和她的心思说的如此直白!如今她既然是说了,那便是只有两种可能,一种便是皇后彻底地疯了,知道了她们的阴谋败露,再无转还的可能!第二种,便是她们早有了准备,或者是说早已料到了他会前来兴师问罪。而对于她们的大计来说,这一点,似乎是已经不重要了!
皇上思索再三,转身出了坤宁宫,到了宫门口,看了一眼外面守着的杜海,“吩咐下去,就说皇后的病情日益严重,竟是患上了失心疯!责令侍卫加强戒备,别让皇后跑出来伤人!”
杜海的眸光闪了闪,“是!”
而别院里的静依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手中的医书也看不下去,总觉得心里是有些烦躁不安。“司画,备车,我要出去一趟!”
“殿下,您还是好生养胎吧,要是王爷知道了,又要生气了。”
“别哆嗦了,快去准备。你若是不放心,便多带些侍卫就是。”
“是!”司画无奈,只好下去准备了。
静依上了马车,便吩咐道:“去隆昌寺。”
一路上,马车行的很慢,城外的路并不是特别好走,司画担心会惊动了王妃腹中的胎儿,所以吩咐马夫要平稳为主。
到了隆昌寺,似乎是没有什么不一样的。看起来,寺内外都极为平静。可是静依却是感觉到了一股不明的气氛。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她在隆昌寺里走了一会儿,便听到有人慌慌张张地自后堂跑了出去,边跑边喊,“杀人了!快跑呀!杀人了!”
静依的心中一惊,暗叫不好,提着裙子就跑,她身后的司画和司语二人见了,哪里肯依,遂上前,二人同时伸手,一左一右将静依护在了中间,然后施展了轻功,迅速向后堂掠去。
到了后堂,看到到处都是血迹斑斑,还有打斗的痕迹。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具尸体,有和尚的,也有香客的。还有几名是黑衣人的。静依的心一揪,吩咐道:“快去后山看看。”
几人又飞速地赶去了后山,等到了后山,几人登时便呆住了。而随后赶来的一些侍卫也是全都呆了!漫山遍野入目的全是尸体!有王府侍卫的,也有黑衣人的,还有的似乎是上山来的香客。
静依只觉得喉咙一紧,想说却是说不出话来了,只是用手指着那些尸体,以眼神示意司画等人。司画和司语会意,吩咐了一声,“快四处找找,看看有没有王爷的线索?”
“是!”
众人开始分头行动,很快,静依便在那崖边处,发现了一个香囊,静依颤着手将那香囊捡了起来,这个香囊,正是数日前,她亲手做与元熙的。上面还用金丝线绣了一个依字!
众人自然是察觉出了气氛的不对,看到王妃手上拿着一个香囊,顿时心里便是齐齐地咯噔一下子,难道王爷?
静依只觉得自己的胸口闷的似乎是喘不上气来了,再往前走了两步,入目的,便是一条她再熟悉不过的水玉腰带!那可元熙在夏日里常常会用到的可祛暑之用的腰带!静依的手还没有碰触到那条腰带,便觉得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