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吻把她吓坏了!
回想,面对七八个壮汉,她连眼都不眨。可现在,竟然因为他的吻而颤栗!她费力地抵抗着,被这个陌生人索吻,就跟大街上,被流浪汉索吻是一模一样的。
感受到她笨拙的抗拒,他更像个情场老手游刃有余,先是轻咬柔软的下唇,舌尖撬开紧咬的牙。她光用舌头抵抗有什么用?她难道不知,这属于回应吗?
不管她想得天花乱坠,徐子霖只觉得她很香甜,可能是棒棒糖的味道。
她醒悟,不对,这件事有些不对!明明,她在用舌头跟他打架,可为什么最后会缠在一起?不好,这是个危险的信号!
想到这儿,她准备咬牙废了这王八蛋,小心思刚刚萌芽,徐子霖便抽身出了战场,临走前,轻轻一口咬破了她的唇角。
“疼……”她委屈地哼了一阵,握着小拳头奋力捶打,可这些在徐子霖看来只是挠痒痒,他柔软的舌尖****薄唇,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她的。
她没想到自己被人夺了吻,还会被反咬一口,怎么会有这么无赖的人?气急败坏的她跌坐在地,粉嫩指甲摸摸咬破的嘴唇,心中一万只草泥马奔过。
“女人,你真卑鄙!先是强吻我,还想咬断我舌头……”空气中回荡着他痞痞的骂声,看戏一般俯视她。
她心中一颤,他会读心术吗?怎么知道她的想法?
念头转瞬即逝,她更多的是暴跳如雷:“究竟是谁强吻谁啊?最后是谁咬了谁……你们资本家真厉害,得了便宜还强词夺理!”
“你……便宜?”他断章取义的功夫相当厉害,不得不提,他越来越享受她暴怒的小模样,这种感觉就像……一只看起来温顺的大金毛,突然汪汪汪地发狂。
知道栽跟头了,这个坑还是自己挖的,易点点欲哭无泪:“是,跟你的身家比起来,我的确很便宜……”
居高临下地望着易点点,他吻也夺了,理也占了,最重要,心情愉快了。
盯着她似对着小白鼠:“现在,你的嘴也被我撬开了,怎么还舍不得说真话……如果你坚持不说,我可不知道,会发生点什么……”说罢他活动了一下手腕,骨头咔咔作响。
“你……你卑鄙!”她站起身子,抓着纸巾狠狠擦嘴:“这笔生意我不做了!真是个赔本买卖……那三人你爱咋办咋办,我不管了!”
她在房内暴走,颇有种自暴自弃,徐子霖知道她在耍赖,可他一点也不在意,因为,他有的是法子对付她。
猛然收起笑容,他晃悠悠地掏出手机,饶有兴致地盯着屏幕:“易点点……”
噗嗤一声,他受不了笑喷了:“你爸妈就这么给你取名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充话费送的,真奇怪啊……当初,他们没选择花生油而要你,真是个奇迹!”
“徐子霖……”她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呵,今年才22岁就不务正业……”
“你才不务正业……”
“开了个赔本的私家侦探所,接手过一百一十七个案子,其中有九十二个调查婚外情,有三个寻找丢失儿童,还有六个查找官员违纪证据,还有……”
“住嘴!”她开始发怒,想夺过他的手机,可是他力气太大,她没有夺宝成功,反而被一顺子拐进宽阔的胸膛里。
顶着一张气呼呼的小脸,而背后的男人,则是阴谋得逞的暗笑:“来,在我怀里,听我继续……”
“放开我……”她奋力地挣扎着,却感受到他胳膊一紧,疼得她眼泪都快掉了。
“三围是32C,22,34……”他话音一出口,易点点全身僵硬,天哪,这些他怎么知道的?
“啧啧啧……”他低头嫌弃地扫过一眼,易点点穿着白衬衫,看不出多少曲线:“目测,根本没有32C,应该是谎报,看来……我得亲自验证一下……”
感受到邪恶的大手渐渐靠近,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着,绝望地闭上双眼,怎么办,难道要从了他吗?不行,易点点,你的节操呢?
脑子权衡利弊一番,最后,她不得不承认,某些方面,自己是斗不过他的:“好了我说……”
手掌在半空中停下,可是,他根本就没有放过她的意思:“早这样不就好了吗?”
突然想到什么,她捏紧了粉拳:“那三个家伙!一定是他们出卖了我!”
“对啊,你没发现,我在给你机会吗?其实这些问题,问他们也能在知道答案,毕竟,他们都贪生怕死。”饶有兴致地用手指绕着她的下巴,怀中的女人软软的,难道是一团棉花云?
“呸!你能安什么好心?”她无奈地叹气,目前是骑虎难下,相比得罪身侧这男人,她还是选择违反保密条例吧!咬咬牙,她做出了某种决定:“行了行了告诉你吧,是你的未婚妻云洛薇拜托我们来的,她想掌握你鬼混的证据。”
“你以为,随口这么一说,我就会相信你吗?我的未婚妻怎可能调查我?”
易点点真是豁出去了,自身难保的她还得救那三个家伙,她做事永远都留有余地。只见她掏出手机,点开一张照片,画面中是一份协议,甲方的名字赫然写着:云洛薇。
看到证据,徐子霖不慌不忙:“这个世界什么都可以作假,就算要一模一样的人,我都能造出来。”
摊开双手,她也没辙了:“既然这样,我也无话可说了。”这个徐子霖就是个神经病,人格分裂,疯子!
“告诉我一个理由,她为什么这样做。”
“你知道的,我们从来不问客人原因。”
“可我知道,你一定会好奇,在余下的时间,一定会调查她的动机,对吧?”
这句话,令易点点再度心颤,这是第二次,他猜到了她的心:“是,我的确调查过她,据说她想拿捏你的把柄,婚后过一些安生的日子!”
徐子霖轻轻笑道:“看来,你这个侦探也不怎么样!其实我一早就知道是她,除了她,谁敢这么得罪我……”不知为何,他说话时冷冰冰的,易点点甚至怀疑,他们不是未婚夫妇而是仇敌。
“那你还问我……”她觉得这个男人就是有病,今天一定忘了吃药。
她的小脑袋哪能想到,他心里究竟在盘算着什么。徐子霖是个生意人,自然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这群给他找不痛快的人!
“问不问你,那是我乐意……至于刚才的吻,是弥补你踩脏的鞋,吃你豆腐,是扯平你弄脏的衣服。”他与她耳鬓厮磨:“还有,你害我今晚猎物没了,该不该补偿补偿我呢?”
听着他挑逗,易点点整个人都不好了,她突然在心里暗骂:易点点,你蠢到姥姥家了!徐子霖是什么人?他是病人,他有病……你怎么这么轻易就上当了?
想到之前还沉迷于徐子霖的美色之中,突然忘了这个男人,也是个可怕的恶魔,怎么轻易就羊入虎口呢?
怀中的人没了声响,他不给人思考的余地,猛然一口咬住她耳垂,吓得她一阵挣扎,胳膊肘也不自觉乱拐。她哪里知道,自己胡乱碰到的地方,就是徐子霖最为敏感的部位。
不多时,他突然松了口,易点点感到他某个地方在发生着变化,那脸色只能用十分难看来形容,而他呢?则坏坏地倚在她身后:“怎么,跟我就这么不情愿?”
“大哥,总裁,大神!我可以赔钱,几百块还是拿得出来的,也可以给你找个美女,你放心,这种路子我很多的,保证价美物廉童叟无欺,还可以……”她开始磨磨蹭蹭,真心害怕徐子霖兽性大发。
不过,这举动却挠得某人心痒难耐:“行了,别动了,再动我就来真的了。”
果然,听到这话,她乖乖地立在原地,感受着宽阔的胸膛紧贴着背部,她有些莫名的安全感!可恶!心中再度暗骂:怎么可以对这危险人物,产生所谓的安全感?
怀中女人变得乖猫般温顺,他笑她入戏太快,冷峻的脸因为动情而变了颜色,面前没有镜子,他不曾发现,自己也有柔和的一面:“给我一个理由,我就放了你!”
听到这话,她如释重负,盘算着该怎么说呢?徐子霖既然这么问,就有了十足的把握不放过她,若是普通的理由一定不会奏效的,突然,她想起前几天看的新闻,于是,小脑瓜子灵机一动:“我有乙肝,你刚才吻了我,请记得去医院检查!”
紧抱的手猛然松开,他不敢相信地瞪着她:“你说的是真的?”
易点点不仅说得像真的,就连那凝重、几乎落泪的神情,都让人不忍怀疑:“我不想骗人,更不想害了你!这是最近才查出来,身边的人还不知道呢!拜托你,千万别告诉我的朋友,好吗?唉,想想你这么年轻有为,又是集团大总裁,如果因我而染病,还是治不好的病,我会内疚一辈子的……”
猛烈地喘气,他对多有一切兴趣全无,快速冲到洗手间,易点点于身后贼贼地奸笑着,紧随着,在门框边摆弄了一个无比魅惑的身姿:“总裁,如果你不幸染上乙肝,不如……咱俩在一起得了,也别祸害别人……”
刷牙间,望着镜中故作姿态的女人,他心头憋着一把闷火,没想到会遇到这种晦气事!此刻,他红着一双眼,第一次失去风度咆哮:“滚!在我没反悔前滚出去!否则我立刻杀了你!”
听到他说滚这个字,她巴不得脚底生出四个轮子滚出去,可是转念想,还有三个大包袱在这儿,她不得不多问一句:“总裁,我的朋友呢?”
“一并滚!”说完,他又接着漱口,丝毫没有发现易点点那小人得志的神情。
一肚子坏水涌动,她麻利地从包包里取出一个球状物,轻轻一抛,滚进了柜子下,镜子里,她维持着迷人的身姿,其实内里在暗暗咬牙:敢欺负姑奶奶,你等着抱枕头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