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二次元妖祭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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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十四话 哥哥...你走好

“住手啊,哥哥。”

“再伤害那个人的话...”梨露双手紧紧的放在胸口,抬起头毫不示弱的说道。

“闭嘴。”突然,怪物将头转了过来,对着梨露吼道:“是因为谁我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啊?”

“是你。”说着,怪物的情绪似乎变得愈发的激动了,直接伸出手将梨露娇弱的身子狠狠攥住,说道:“是你没有听我说的话,对我变的冷淡了,我就先杀了你。”

早已经失去心的所谓的梨露的哥哥,现在已经人性彻底泯灭,毅然决然的选择了一条偏执的道路准备走下去。

身材丰满,但是与怪物这巨大的身体比起来,完全是没有可比性的梨露在被紧紧的攥在手心,根本无法动弹,别说是呼喊了,就连呼吸也显得那么力不从心,梨露的表情,绝望而苍白,似乎与失去生命想必,哥哥的此举胡须更让她绝望。

“住手!”就在此时,秦长歌从窗台飞身而进,双手把着长剑对着怪物的长长的尾巴狠狠的插了下去。

一剑又一剑,一剑又一剑。

这股剧烈的疼痛感让它下意识的弃掉了手中的梨露,转过身凶狠的盯着秦长歌。

而秦长歌更是畅快的拎着长剑对着它的尾巴处就是一顿狂砍,鲜血洒满了整块地板。

它的尾巴猛的一扫,将秦长歌扫飞。

而后,它回过身欲将梨露重新抓在手中。

正当它探出手爪之时...

秦长歌突然出现在已经处于呆滞状态的梨露的面前,一剑挥出。

那只手掌,再次被斩断。

“啊...吼...啊...”

妖怪仰天长啸,表情狂暴狰狞,双目之中赤红。

“咳...咳...”

倒在地上的梨露,脑袋冲着地面咳个不停,将妖怪手爪砍断后的秦长歌在梨露的身侧,看到这一情景,背对着妖怪突然说道:“我说你啊,哥哥为什么是哥哥?为什么会被先出生来知道吗?”

说到这里,就连一直在地上咳个不停的梨露,都将目光被吸引了,她虚弱的抬起头,看着面前不一样的长歌同学。

这一刻,秦长歌忽然转身,面对着妖怪,面色肃穆的自答道:“是为了保护之后出生的弟弟和妹妹的不是吗?而你作为哥哥,却对着妹妹说什么我要杀了你。”

“这种话,就算死也不应该说的,不是吗?”

“长歌。”此时,从楼梯爬上来的奈美出现在门口处,叫道,此时,她恰好看到了这一让人不禁红了眼眶,觉得有一股什么莫名的让人想要哭的感觉从身体处涌了出来。

“吵死了啊,我是在保护着梨露啊。”失去了手臂的梨露的哥哥俯身在半空中居高临下的看着秦长歌,辩解说道:“我们兄妹是我代替父母来将妹妹抚养长大的,梨露还只有两岁的时候,从那个时候起就一直是我保护着她的啊。”

“所以啊,梨露,快,到哥哥这边来吧,如果你听我最后的话,我就不会向其他人下手。”梨露的哥哥伸出手对着下面的梨露声情并茂的说道。

闻言,梨露站起了身子。

“等等,是陷阱,不要过去,那家伙已经不是你的哥哥了。”从门处走进来的奈美对着梨露提醒的喝道。

“但是...”梨露迟疑的说道。

她的记忆的最深处,始终是被那个不高不帅但一直是用自己的臂膀为自己遮挡风雨的哥哥所占据着的,这样的哥哥,她怎么拒绝的了呢啊?

就在此时,梨露头上面的一个小小的发夹忽然的亮了一下,那是一个很普通的,最廉价的小夹子。

它的形状是五角星的形状,但中间又是镂空的,没有人注意到它亮起了一下,包括梨露旁边的奈美。

就在发夹亮起这一瞬间,梨露的哥哥,忽然的开始发疯了起来,他用自己的头部疯狂的撞击着墙壁,将墙壁装出好多密密麻麻的蛛纹。

“哥哥。”梨露叫道。

“怎么了?”奈美也是疑惑的说道。

脑袋上血迹依然流个不停的秦长歌也是失神的看着这一幕。

“梨露...”

“是我的啊!”一直用头撞墙的梨露的哥哥此刻忽然的发狂了起来,对着梨露就要冲过来。

它的带着面具的脸上看不清楚本来的面容,但是它的牙齿很锋利也很大,所以它用它的牙齿对着梨露就要咬过去。

啪!

秦长歌将长剑竖起,抵在它的牙齿前,不让其动丝毫。

“开什么玩笑,梨露就是梨露,才不是任何人的东西。”秦长歌竖着的剑突然发力,直接将梨露的哥哥推出了窗外。

看着倒飞出去的梨露的哥哥庞大的身躯,秦长歌没有任何的犹豫,提着剑一个箭步就冲出了窗外。

梨露哥哥的身体刚好是背对着秦长歌,只要秦长歌这一剑下去,那梨露的哥哥百分百就会完蛋。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而秦长歌的脸上也开始有些变化,犹豫,犹豫,犹豫。

终究,他还是没有下去手。

毕竟,他还是人啊,还是有感情的人啊,更何况这还是梨露的哥哥,真要这么一剑就给斩了吗?

做不到啊...

是真的...

做不到啊...

“在犹豫什么,动手啊!”奈美趴在窗口上对着秦长歌冷声的催促道,她的旁边,站着的是一脸担忧之色的梨露。

就在此时,异变发生。

一只是身体背对着秦长歌的梨露的哥哥,忽然的将头猛的抬起,张口对着秦长歌就吐出了一口毒液。

这口毒液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吐到了秦长歌持剑的双手之上,灼烧感与毒性迅速的蔓延,秦长歌的身子直接从半空中落了下来。

待他堪堪稳住身形,能够站起来的时候,他却发现,他的剑早已不再手中,而他的背后梨露的哥哥张着血盆大口对着他飞咬了过来,此刻的他根本无法躲避。

砰!

它的嘴最终还是咬到了。

但...

咬到的,却不是秦长歌。

而是,他的妹妹,梨露。

“梨露。”看着被妖怪咬在嘴中的那个女孩子,秦长歌大声的喊道。

“梨...露...”妖怪像是丢失了魂一般的说道,当然,他早就已经没有了魂。

梨露抱着它大大的嘴,半边身子染着血迹,看起来倒像是她主动送到嘴边的一样,她虚弱的说道:“对不起啊...哥哥...都是我的错啊...因为我那个时候说了请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所以,没能让哥哥安心的离开吧。”

少女跪在地上,她的脸贴在妖怪那丑陋的面具之上,声音无比真诚无比甜美无比温柔的说着,而...她的对面,她的哥哥的眼中,已经恢复了清明。

“梨露...”他喃喃的叫道。

“我察觉到了...”

“哥哥一直在我的身边。”

“昨天让我远离车子的时候,让我移动了是吧,那个时候你对我说‘危险啊’,然后拉着我的脚让我移动了,对吧。”梨露哭泣着说道,那种被藏在心底,无法对人倾诉的东西,在这一刻,终于可以全部说出去了。

“原来...是这样的啊。”这个时候,从楼上下来的奈美走到秦长歌的身旁,听到这句话,说道。

“但是...我一直这样的话,哥哥就无法瞑目了啊。”说着,梨露忽然抬起了头,她的眼中满是泪水,晶莹的泪水挂在她的眼眶中,在月色的照映下闪闪发亮,然后她像是鼓起了好大的勇气,继续道:“其实...我很幸福,请你不要担心,但不曾想,这样,却使哥哥变得寂寞了。”

说道这里,梨露忽然...昏倒了过去。

“梨...露...”

此时,梨露的哥哥的面具开始变得模糊不清了起来,一会是面具,一会是一张年轻柔和的面孔,两者间,相互变幻着,交叉着。

“啊...”他仰天怒吼着,可却无济于事。

最后,终于还是被那张面具占据了上风。

“怎么回事?”秦长歌看着这一幕,疑惑说道。

“那家伙现在正在反抗着自己身体里的妖,它并不是自己成为妖的,恐怕是被妖给吞噬了。”奈美眯着眼睛说道。

“为什么?”秦长歌看着那抱着自己的头,双手痛苦的抓扯着自己的脸、头发的梨露的哥哥,继续追问道。

“不明白吗?它的目标应该是你。”奈美看着秦长歌,说道:“被强大的妖所吞噬的灵魂,被那些妖怪给控制了,也就是说盯着你的妖怪将痛苦的灵魂吞噬,并派遣来和你战斗。”

“但是那家伙现在正拼命的和控制着它的妖怪战斗着,这一切都是为了她的妹妹,梨露。”

奈美话音刚落,那张一直覆盖在他脸上的面具轰然碎裂。

面具下是一张年轻柔和的脸旁,他的眼中有着些许的迷茫之色,但很快,他便将目光落到了地上的梨露的身上。

而梨露,也用最后一丝力气,抬起头,看着他。

几秒钟之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的梨露,终于不堪重负,一头栽倒在地上。

“梨露。”梨露的哥哥大声叫道。

“梨露。”秦长歌也是大声叫道。

此时,秦长歌正欲对着梨露奔跑过去,但是突然被奈美给叫住了。

“等一下,她胸口的因果锁链还没有被切断,只要这锁链还连着身体她就不会死。”说着,穿着睡裙的奈美对着梨露走了过去,蹲下身子双手放在梨露的身上并说道:“不要妨碍我为她治疗,用我的祭道之术还有救。”

说着,奈美的右手放在了梨露的胸口,那条因果锁链之处,然后她催动着体内的灵力慢慢的为梨露治疗着。

而此时,秦长歌的视线落在了梨露头上的那个普通的发夹上,对着梨露的哥哥问道:“那个...是你送给她的礼物吧,梨露有说过,所以她才天天戴着的。”

闻言,梨露的哥哥突然低下头冲着那个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发夹探了过去,在看了一阵后,突然站起身子,拿起他旁边秦长歌的红色祭剑,用仅剩下的那只手掌举起剑,就要对着自己的脑袋砍下去...

“喂,你要干什么?”秦长歌一愣后,问道。

“这样下去的话,不知什么时候还是会变成怪物的,所以趁着现在...还有点意识的时候,希望...能让我消失吧。”梨露的哥哥拿着剑低沉的说道。

“这...怎么...怎么可以...”秦长歌阻拦的说道。

“长歌,那家伙的判断是正确的,一旦变成了妖怪就不可能在恢复原样了,就这样让他消失吧,这是他最好的选择。”正在为梨露治疗的奈美叫住了想要阻拦的秦长歌,说道。

“奈美。”秦长歌叫着奈美的名字。

“不要担心,砍了他并不是杀了他,是洗清了他的罪孽,回到灵魂的故乡灵祭界去了,而正因如此,才了我们祭神的存在。”奈美转过头看着犹豫不决的秦长歌严肃的说道。

秦长歌看着举着剑要砍向自己的梨露哥哥,梨露的哥哥对着秦长歌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就要动手。

“等一等,哥哥。”躺在地上,清醒过来的梨露忽然睁开了眼睛,虽然虚弱但还是说道:“那一天,哥哥给我买来了发夹...我耍小脾气和你吵架了是吧,对去上班的哥哥一句话也不说,那个时候,我应该和你道别的啊。”

“所以,现在让我好好说句。”说着,梨露挣扎起身,眼中布满细碎哀伤的望着自己的哥哥,泪流满面却忍住悲伤强颜欢笑,说道:“哥哥,你...走好。”

“啊...”

“我走了啊。”说完,梨露的哥哥一剑刺向了自己,仅剩的一只手对着几人摆在半空,以示告别。

他的身体化作碎片,在这夜空下,像是花瓣,逐渐凋零,直至消失...不见。

等到这碎片完全消失后,一直压抑着自己难抑悲伤的梨露突然抱着身边的奈美嚎啕大哭了起来,有些痛,不是不说便不痛,而是怕说出来,你也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