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下楼。
在华联商厦门中,碰到了原来的教委一个同事。
不是很熟悉,在几次会议上,同居一室。
说起来,对青岛的印象就是开会。住各种各样的旅馆。和不同的人吃饭。很快的认识很多人与被很多人认识,然后被很多人很快的忘记与很快地忘记很多人。
他花了九牛二虎之力认出我来。说了几句话,并不热情。
想必在化工行业内我已经声名狼藉。这个庞大的正规的国家企业,少的我这样离经叛道的男人。
坐回车内,感觉到往日的时光,如倾倒的江水,渡山过川,滔滔不绝而来。
约了同事一起吃饭,询问教委撤销之后的事情。
分配到基层单位,做一般的干部。虽然还在机关上班,但是收入明显减少,地位明显不同。
空旷屋子内,一张桌子,三把锁,没有电脑。
也没有足够的工作。
象大多数人一样,用看报纸,喝茶与发呆,渡过大段的时光。
所不幸的是,他是一个喜欢写小说的男人,并且在我们“曾经”的系统有相当的名气。这就使他了足够的理由,苦闷。
一只识字的鹰生活在平凡的森林里,痛苦与失意因此写在脸上。
很容易的就酒醉。
与他相比,我的辞职成为很正确的事情。
慢慢地喝,一直喝到下午六时。摆在桌底下的啤酒瓶并不多,十二只而已。
但是脑子真的如同放在煮开了沸水的锅里,热热的,乱成一团。
旅馆的名字也说不出来。
同事只好将我带到了他的家里。
一直到第二日清晨才醒来。
看到透过白色窗纱洒到身上的明朗月光,有恍然融世之感,
同事的家是个不足七十平米的两室一厅,客厅外一条马路。沿着马路走上五分钟,就可以到达海边。
这样的房子在青岛炒到了三十万的价格。
躺在床上,我想,要不要将淄博的房子卖掉,贷款到青岛买房。
同事躺在另一间屋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