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她应该是走得比较近的同学?”
他想了一下,说:“我们算是亲戚。不过,血缘关系远得必须骑着自行车仔细追究。读书的时候,没有觉出什么。明确亲戚关系是毕业之后的事了。”
我看着照片上扎着羊角辫的妻,无由地感到窒息。
“小时候,她快乐吗?”
王小雷摇摇头:“不快乐。”
合上影集来到阳台上,
大而圆的太阳毫无生气在挂在天空。
散漫的农村时光,小学五年级的岁月。
羊角辫,说不上好与说不上不好的少年同学。
对于妻的所有,我真的不曾有过一丝一毫的了解。
与她恋爱与结婚,思维肯定处于休息状态。
对着无边无际的空气做了几个深呼吸。
趴在阳台上向外看了看,突然感到到妻就站在身后,用一贯的眼神看我。
回过头来,身后空无一物。
室内传来小赵与苏华窃窃的私语。
也许妻藏身于青岛的某处角落。我的一切行动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拿出手机,拔妻的号码,结果是:“对不起,您现在拔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之中。”
回到屋子,发现小赵与苏华正在看影集。
王小雷坐在一边笔眯眯地看着她们,倦怠与沉默一扫而光,神情与看我的完全不同。
“怎么,合影里有你吗?”我随便说了一句。
苏华立即合掉影集,张皇失措道:“没有。”
仿佛怕我不信,又加了一句:“真的没有。”
即使有,我也未必能够分辨出来。
“可不可以告诉我,如何来得青岛?”
我自个自到厨房倒了一杯纯净水,重新坐到沙发上,问王小雷。
沉闷的空气与光线不足的灰暗色调,令我浑身不适。
小学毕业之后,考上了镇子的中学。
仍然与妻是同学。
初二的时候,转到另外一个镇的中学,理由是那里的英语教学质量特别好,后来考上县重点高中,接着上了大学。毕业后来到青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