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凌澈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过去,不禁眼前一亮。
这样的宁若璃,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上着淡绿色的轻纱罗衣,下着一袭百花裙裤,交叠的领口处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如墨一般的长发编成了宽松的麻花辫垂于胸前,无任何点缀装饰,几缕碎发散落在额前,平添了几分柔美。
整个人看上去清闲淡雅,干净利落。
这样的美貌自然也引起了众人的惊叹,凤凌澈忽有些不悦。
他的女人只能让他看,怎能这般抛头露面。
宁若璃下了楼,跑堂的引她来到那名大汉面前。
“掌柜的,就是这位爷,就要跟您喝一杯。”
那大汉早已直了眼,愣愣地猛盯着她看,只差没流下口水。
宁若璃淡淡一笑,将两只袖口捋到手肘之上,露出两截雪白如藕的手臂。
“既然答应了这位爷,我自然应当兑现承诺。上酒。”
跑堂连忙将一杯啤酒奉上。
宁若璃端着酒杯对那大汉说道:“这位爷,我敬你。”
那大汉根本就没听到她说什么,兀自瞧着这绝美姿色,直到同行之人顶了他一下,才恍惚着举起杯子。
宁若璃暗自冷笑,将酒一饮而尽,亮了亮杯底。
“这位爷,酒我已经喝了,您慢用。”
转身欲走,不料那大汉出手就要去抓她的手腕。
宁若璃轻灵一闪,那大汉连个衣角都没抓着。
“老板娘,一杯哪够,怎么着也得喝它个三杯。”那大汉嬉皮笑脸地走上前意欲轻薄。
宁若璃往后退了退,道:“答应你的,我已经做到,其他的,恕不奉陪。”
“不就是多喝两杯嘛,老板娘何必这么小气。”那大汉好不容易得此机会,哪肯就此罢休。
店内其他人都已看不下去,纷纷劝那大汉不要再胡搅蛮缠。
这天下第一锅开业至此已将近有五年时间,宁若璃的人品早已令邑城的百姓折服,除了刚开业时有几拨混混来闹过事之外,已鲜少有人会不给她面子。
这大汉刚搬来邑城不久,自见了宁若璃一面之后,便一直日思夜想着。
再加上,他只知道她孤身带着两个孩子,并不知她与跋尔烈的关系,心下更无顾忌,胆子越发大了起来。
宁若璃脸色一沉,不想再与他多说,折身往内堂走。
那大汉两个大步窜到她面前,伸手挡住她的去路。
周围不少人忍不住要上前帮宁若璃打发那大汉,宁若璃均摇手示意他们退了回去。
她不想把这事闹得不可收拾,更何况,对于这样的一个蛮汉,根本用不着他人动手。
“老板娘,来来,喝了我手中的这杯酒,我就放你走,如何?”那大汉将自己喝酒的杯子递到她嘴边,神情更加猥琐。
凤凌澈眸中尽是阴霾,若不是宁若璃不让别人出手,他早已将这恶心的男人挫骨扬灰。
凡儿眨了眨大眼睛,端起凤凌澈的酒杯来到宁若璃身边。
“娘,你就再跟他喝一杯吧。”
将杯子递到她手中,再举高了手把那大汉的杯子挡了回去。
“我娘已经答应再跟你喝一杯了,你的酒就自己喝吧。”
凡儿笑得可爱纯洁,一脸的天真无邪。
那大汉被她笑得呆了呆,忙一口把酒干了下去。
宁若璃看着凡儿脸上的笑,便有些头皮发麻。
她已经预感到那大汉不会有好的结果。
果然,那大汉还未来得及说话,突然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众人都道他是因为跟宁若璃喝了酒太过高兴,但后来就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那大汉显然笑得已经停不下来,面目扭曲青筋暴跳,捂着肚子躺在地上直打滚,那表情极为痛苦。
“这,这是怎么回事?”周围的人都围拢过来,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宁若璃装作不经意地看了凡儿一眼,眼中的责备只有凡儿能觉察,然而凡儿却还以一个无辜的眼神给她。
她依旧拿她没辙。
半个时辰之后,地上的大汉终于渐渐停了下来,瘫软无力,已然奄奄一息。
“快带他去看大夫吧。”宁若璃对那几个犹在震惊中的大汉的同伴说道。
今日给他个教训也好,谅他以后再也不敢胡来了。
这笑笑粉的毒发作起来甚是厉害,但只要没有笑死,等毒效一过便无性命危险,此时让他们去找大夫开些调理的药,过些日子便能恢复。
那几个人经宁若璃提醒,连忙手忙脚乱地将那大汉抬了出去,再耽误了时辰,只怕真的要一命呜呼了。
围着的人都回到自己的桌子,对刚才之事十分不解,但心里也道那大汉活该。
“算你还懂得掌握分寸,要真是出了人命,你娘我便要去蹲大牢了。”
宁若璃带着凡儿回到凤凌澈的桌边,低声说道。
“娘,这种人本来就该死,居然敢打娘的主意。再说了,谁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啊,又没人看到凡儿下毒,就算他真的死了,也不能赖到娘头上。”
凡儿听了很不以为然。
谁会知道,她刚才挡回大汉酒杯之时,毒已经下到杯中。
凤凌澈一扫眸中阴霾,带着笑意给凡儿一个肯定的表情。
他对凡儿下毒的手法很是满意,这里面也就只有他才看清了她何时下的毒。
其他人最多以为那大汉是暴病突发,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