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凤凌澈勉强吃了第一拨的一小半食物时,宁若璃已经开始吃第二拨放进去的东西,而她桌面上的食材已少了一半。
两人力量悬殊,胜负已经可分。
只是不到最后,谁也不许停止。
凤凌澈此时已经不知道身上冒的是冷汗还是热汗,玉脸粉红,眸色盈水,那模样,勾得女客们芳心直跳。
可想见,一名衣着华丽,外表绝美的男子,对着一个火锅微蹙眉头,频频拭着眼泪,这该是多么令人怜惜。
“夫君,你怎么样?还好吧?”凡儿碍着宁若璃的缘故,不敢表露出太多的关心,只能远远地问了一句。
“没事。”凤凌澈回以她一个浅浅的微笑。
“啊——”
那些女客见到如此倾城的模样,无不尖叫起来。
这个她们有生以来所见过的最美男子,足可以令她们这一辈子都回味无穷了。
凡儿不高兴地白了她们一眼。
这可是她的夫君,她们犯什么花痴。
“客官,您可要抓紧了呀。”计着时辰的账房先生忍不住上前提醒。
这样的一个人儿,任谁都不忍心他受此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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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之后,约定时间已到,结果以凤凌澈惨败而告终。
宁若璃擦了擦更加红艳的双唇,掸着双手带着胜利地微笑走到凤凌澈身边。
她用藐视的眼神扫过那桌上还剩下大半的生食,早已见底的冰啤桶,以及粉面含春,因辣而微张着嘴唇丝丝吸气的凤凌澈。
心底里一口闷气吐了出来,她忽觉很是畅快。
只怕凤凌澈自己都想不到,他会有这样狼狈的一天。
若是被凤璎子民看到,不知会不会天子威仪尽失?
“客官,你输了。”她噙着一抹淡笑,轻声宣布。
凤凌澈轻抚着有些灼热疼痛的胃部,不动声色的笑道:“是,我输了。”
相比较宁若璃的轻松获胜,他确实有些不堪一击了。
只是,输了又如何?
若是赢了,于他最多便是来此不用花钱了。
但这里的花费对他来说根本不值得一提,更何况为免落得个吃白食的名声,反而不能经常来。
若是输了,倒反而可借此机会天天光明正大地来见她,岂不更好?
因此,他明知会输,却甘之如饴。
因为,他需要这场必输的赌约。
“那么,客官可要按照我们之前的约定,成了我们天下第一锅的跑堂了。”宁若璃云淡风轻地将之前的赌约重复了一遍。
让最强大国家的皇帝来做一家小小火锅店的跑堂,这算不算得上是一种折辱?
这对她与跋尔烈来说,也是件大快人心的事了。
“掌柜的无需多说,我记得。”凤凌澈加重手上的力道摁了摁胃部,那不适感越来越明显。
宁若璃感觉到他的异样,朝他的手看了一眼。
“回去吃点药吧,明日再来。”她淡淡地说了一句,转身回了内堂。
“夫君。”凡儿一见宁若璃离开,忙跑上前拉着他的手,“你不舒服?”
“无碍,我们先回去罢。”凤凌澈牵着凡儿的手,一改平时的从容优雅,快快离开。
不出半日,这段赌约便传遍了邑城的大街小巷,听者津津有味,说者回味无穷。
一传十,十传百,这件事很快被传为了人人乐道的佳话。
当晚,据说凤凌澈上茅厕的次数不下十次。
当瑾睿与凡儿出现在他居住的屋子时,凤凌澈正双腿发颤,全身乏力地躺在床上。
后悔么?
不,他只要一想到以后天天能见到宁若璃,即使有怨念也消散殆尽。
“听说,你输给了我娘?”瑾睿双臂环胸,从上往下地看着跟他一样的脸。
凤凌澈有些发白的嘴唇勾起一笑,手一撑便坐了起来。
“小孩子要有规矩,不要对着长辈说你你你的,我是你爹,你该叫我爹爹。”
虽说脸色略显苍白,但依旧无损他的绝世风华。
“爹爹?”凡儿一把抓住凤凌澈的手,着急地说道:“夫君,你是凡儿的夫君,怎么可以当哥哥的爹爹呢?”
瑾睿斜了凡儿一眼,真不知道他与她到底是不是同一个妈生的,这事他早在见到凤凌澈的第一眼就已生疑,偏偏这笨丫头还整天夫君夫君地不离口。
“你说,你是我爹,可有证据?”瑾睿环胸的姿势不改,邪魅而略显稚嫩的脸上满是不以为然。
“你的脸就是证据。”凤凌澈一脸气定神闲。
不管宁若璃承不承认,这好似同一个模子刻出的容貌是再怎么否认也否认不掉的。
“哥,你确实跟夫君长得好象。”凡儿咬着小小的手指,圆溜溜的眼睛不停地在两人的脸上来回穿梭。
“切,你忘了娘说过,天下之大,有几个相象之人不足为奇么?”
凤凌澈眼睛一眯。
敢情这宁若璃把他这句话当作挡箭牌了。
“嗯嗯,我记得。就象烈爹爹家里的阿黄狗狗和丹姨家里的阿宝狗狗,它们就长得一样。”凡儿点头如捣蒜。
她巴不得凤凌澈不是他们的爹爹,要不然,以后到哪里去找这么好看的夫君。
凤凌澈与瑾睿同时额冒黑线。
这小妮子不说话也就罢了,竟然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