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比我预想的要晚一些。”随着慵懒的说话声,里屋亮起了一点红星,紧接着灯就点了起来。
宁若璃已经听出是谁,心下却仍有些懊恼。
是自己的警觉性变差了么?房间里藏着人居然都没感觉到。
她越过屏风走进里屋,盯着那只正侧卧在她床上红艳艳的妖孽,冷冷地问:“你来做什么?”
“璃儿何必如此拒人以千里之外,好歹我也在此等了你将近一个时辰,再者上门便是客,怎么着你也该招待招待我才是。”凤凌澈大言不惭地说道。
“招待?”宁若璃象是听到了什么好笑之事,“请问是我将你请上门的么?是我让你等的么?不定你个私自闯入的罪名就算不错了,还想要招待?”
“啧啧,璃儿的脾气还是一点都没改。”凤凌澈懒懒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走到她身边。
俯身在她身上闻了闻,他皱了皱眉头。
“你身上有男人的味道。”他的语气里有着不快。
宁若璃一愣,这都能闻出来?
“那不是很正常么?我与烈是夫妻,要是身上没有他的味道才怪了。”她不屑地撇了撇嘴,在椅子上坐下舒适地伸了伸腿。
今天可真够她受的,在店里忙了一天不说,回来还得应付这两个男人,还有完没完了?
凤凌澈眉梢一抬,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他果真是你丈夫么?”
宁若璃迎上他仿佛已洞悉一切的眼睛,心头一紧。
“这还能有假?”她拿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这紫玉花茶是她从皮罗带回来的,此时凉了更能压下她心中莫名的烦躁。
“若是你丈夫,你为何要与他分房而睡?”凤凌澈刷地一下打开白玉骨扇,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
“这……”
“不要告诉我,你与他感情不和。就今晚的表现,只怕这样理由站不住脚。”
“你怎么知道我与他分房而睡?”宁若璃故意问道。
平时他们做得很小心,很少被人发现。而凤凌澈才来了两天,他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不要将话题转开,我要知道你们的事,自然有我的办法。再说,纸包不住火,只要是事实,真相终究会浮出水面,就算你想隐瞒,也隐瞒不住,对不对?”凤凌澈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
宁若璃知他意有所指,假装没听懂,顾自喝着茶。
凤凌澈玉扇轻摇,邪肆一笑:“此事你我心知肚明,要是不想承认,我也不迫你。不过,我是定要让你回凤璎做我的皇后的,况且,我也不可能让我的儿子叫别人爹。”
宁若璃不由冷笑:“我是一个已经死过一次的人,想当初是谁逼我跳下悬崖,想必你应该记得清楚。那时你便舍弃了我,现在又何必来找我去当什么皇后。至于睿儿,光凭长相你就硬要说他是你的儿子,这也太过武断了。想我与若兮,根本就毫不相干,不也是长得一样么?”
“哦,璃儿说得也有些道理。”凤凌澈颇为赞同地点点头,随即性感薄唇微勾,睇着她道:“睿儿的身份我自会查个清楚,只不过璃儿的心思,我已经猜到了个大概。”
“我能有什么心思?”宁若璃嗤笑一声。
“当然是对我的心思。”凤凌澈收起玉扇直视她的眼睛,“我知道璃儿还爱着我,对么?”
宁若璃手一抖,手中的杯子差点拿捏不住。
“你不觉得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宁若璃烦乱地站起身,走到床边,“太晚了,还请皇上回房歇息吧。”
“叫我澈。”未见凤凌澈怎么动作,人已来到她的身边,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耳垂,引得她心尖一颤,忙别过头去。
“璃儿还是这么敏感。”凤凌澈笑了起来。
对于她的身体,即使几年没碰,依旧了如指掌。
“堂堂凤璎王朝的皇帝,公然在车砗国三王子的府邸调戏王妃,这要是传出去,算不算天大的丑事一件?”宁若璃强定心神,冷嘲道。
“那又如何?”凤凌澈丝毫不为她的威胁所动,“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若不说出去,谁又能知道?若是我将他们王子与王妃的真实关系散发出去,你说,哪个消息更令车砗国民更为震惊?”
“你还是那么令人讨厌。”宁若璃气得扭头不看他。
面对凤凌澈,她这个并不容易动怒的人总是能被他轻而易举地挑起怒气。
“是么?”凤凌澈双眸倏地变得深邃,唇边的笑意竟染上了一丝邪气。
出其不意地,他左手伸到宁若璃的脑后,右手揽住她的臀.部,往怀中一带,须臾之间,两人的身体便紧紧地贴在了一起,动作快得宁若璃来不及反应。
“你……”宁若璃吃了一惊,怒瞪着蓦然放大的面孔。
此时凤凌澈的绝美容颜与她不过相距两指,鼻尖几乎与她的挨在一起,那呼出的气息与她的气息融汇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她忽有些失神,感觉这样的情景很不真实,恍若置身于梦中,这只不过是她多次梦中出现过的其中一次。
眼前这绝美精致的五官,这勾魂摄魄的双瞳,原本以为已经忘记,直至在再次见到的第一眼,才发现,那记忆是多么的深刻,即使多年未见,这男人依旧令她心悸。
所谓的忘记,亦不过是这几年来被她强行压在了心底,不许思及半分。
“璃儿不是说我讨厌么,我这就来验证一下这话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