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真的要疯了。
此刻，盛千金恨不得白慎言当面戳穿她，也好过这种一点一点地问，一点一点的折磨。
她就说，不该回M城的。
M城就这么大点，两个人迟早会碰到。
只是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碰到。
“盛小姐？”白慎言喊道。
“哦，不，不是八月。是，是在冬天。”盛千金道。
听到这个回答，坐在对面的白慎言，眼神一冷。
他努力压下内心深处的那股暴躁，可最终还是被盛千金的回答激怒了。
名字，是假的。
身份，是假的。
生日，是假的。
事实证明，“顾念念”这个人，从感情到她这个人，统统都是假的。
他白慎言，不过是她盛大小姐一时心血来潮，找的调味剂而已。
很好，真的很好！
……
盛千金抬起头，偷偷地往白慎言方向看了一眼。
这一看，她的心立刻沉入海底。
完了完了。
看来她这次，是彻底把白慎言给得罪了。别说签约他的公司了，就连她能不能在M城活下去，她都不敢打包票。
要不，趁白慎言还没有动手之前，赶紧离开M城？
盛千金想做缩头乌龟了。
……
最后，直到离开，盛千金都低着脑袋，没有说话，尽量将自己的存在感减到最低。
白慎言站在碧落汀门口，目送陆瑜生带着盛千金离开。
“白爷。”
这时，司机把车开过来。
白慎言绕过车头，走到驾驶座：“我有点事，你自己打车回去。”
司机从车上下来，白慎言坐进了驾驶座。
车子很快驶入车流中，然后不紧不慢的跟在一辆车后面。
……
盛千金坐在副驾驶位置，双手在膝盖上绞成一团。
“怎么了？”陆瑜生转过头，看了她一眼。
盛千金张了张嘴，最后道：“要不，我还是换一个工作吧。”
“理由。”陆瑜生道。
“啊，我觉得，我可能不太适合这个工作。”盛千金纠结道。
她低着头，所以错过了陆瑜生这刻的表情。
……
陆瑜生把盛千金送到小楼门口。
“别多想，有我在呢。”
下车前，他揉了下她的脑袋。
盛千金努力扬起嘴角，想要给他一个笑脸，但无奈心里苦涩，实在是笑不出来。
“路上小心。”
她站在雕花铁门门口，朝车里的人挥手。
陆瑜生离开后，她整个人都垮了，垂头丧气地在门口站了几分钟，然后才抬脚朝里面走去。
当她走进小楼的时候，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地停在她原来站的地方。
车窗降下来，露出白慎言那种充满阴郁的脸。
他盯着对面的小楼，看了许久。久到心里那股无名的怒火，被夜风吹散，他才调转车头，驶入了漫漫黑夜中。
而此时，盛千金抱着抱枕，靠坐在飘窗上，盯着外面的夜色，想起之前在餐厅的种种。
如果换个时间，换个地点，或许她会跟白慎言解释清楚。
可是，在那样的时间，那样的地点，那样的场合……她的第一反应，却是极力否认她跟白慎言的关系……
恐怕他们之间，再也无法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