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没事吧?”魏薇真的吓坏了。
“薇薇,快过来,别哭……”没弄清楚情况呢,魏薇的妈妈连声喊着女儿。
江山吞了口口水,依然背冲着众人,索性任凭体内的寒气运转,单单的将所剩不多的乾阳气劲催动到脸部肌肤,很快的把脸上鼓起的青筋,黑色的血管涨出的斑痕修复着。
不管结果如何,戏要做足,总不能半途而废,在这么多大佬面前,像一只怪物一般的出现在他们面前。
江山抬起右手,缓缓的摸了摸脸,透过里面的钟盘,江山的心稍稍的放了下来。
虽然脸色异常的难看,然而……现在可以见人了。
吸了口气,江山竭力的控制着自己的身体不去摇晃,扭过身子看向魏老。
江山这一扭头,众人都看出了端倪……原本江山的脸色就很不好看,现在看去,更是惨白的好像一张白纸,嘴唇有些发紫发黑。
“没事了,爷爷,刚才……魏薇袖子缠在钟针上,差点被座钟压倒……”
剩下的,不需要解释,江山抬手将座钟推回去的那一幕,众人都看在了眼里。
魏老皱在一起的眉头,略略的有些松弛,恩了一声,淡淡的说道:“没事就好!脸色这么难看?抻到身子了?”
这座钟外壳的木头可是铁梨木,硬度极大,重量极重,而且……座钟里面都是精铜精钢所铸,当这座钟有多重,魏老可是清楚的很。
然而……江山只用一只胳膊就把这即将压倒的座钟推了回去,倒是让魏老有些诧异。
江山缓缓的吸了口气,淡然的一笑:“魏薇没事就好。别哭了……鼻涕都流到嘴里了。”
魏薇抹了抹脸上的眼泪,不解的看着江山。
明明刚才看到他脸上的血管都要撑爆,鼓起那么多的黑疙瘩,现在……怎么变回原来的样子了?
“你的脸?”魏薇怯怯的看着江山。
江山现在真的不想再把众人的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身上了,现在的自己,虚弱的想站都站不稳,靠在座钟上,连呼吸都感觉有些乏力,好像空气吸入肺叶中,仅仅进去一点点儿的样子,体内的阴寒之气,翻腾运转之下,江山真的难受,虚弱的想晕厥过去。
即便是前世在执行任务时中枪,受伤的时候,江山也没有现在这般痛苦。现在的江山,似乎全身的每一处肌肤,内脏,连同身上的骨头缝,都剧痛难耐,一阵阵阴寒的凉意,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着骨头一般。
江山知道,自己现在这样的状态,一旦晕厥过去,没有自己的意识操控下,体内的阴寒气劲很快的就会夺走自己的生命。
枪林弹雨中都挺过来了,现在被手链中的这股子阴寒气劲,无声无息的夺走生命,江山极为的不甘心。
两世为人的江山,对于上天给自己这个重生的机会,看的比任何人都透彻。坚强,竭力的坚持下去,自己才能有希望活着。
只有在这濒临死亡,与死神并肩的当头,才能真正的体悟到,活着的珍贵。
“快别哭……了,过去,让你妈妈看看……”江山说出这句话,明显的感觉气力有些不足。
吴老和魏老众人不解的看着江山,江山现在的脸色,表情,看起来那么的诡异。
然而东方倩知道其中缘由,忙不迭的跑上前,扶住江山的胳膊,关切的看着江山。
“没事……扭了一下腰,扶我回去。”江山轻描淡写的说道。
魏老众人扭身走了出去,江山在东方倩的搀扶下,走在最后面。
每迈出一步,江山的全身都剧痛难耐,如果不是江山的意志力足够坚强,换做其他人,恐怕早都痛的瘫软在地,满地翻滚了。
剧痛之下,江山的两条腿都软绵绵的,使不出一点力气,完全是机械般的被东方倩扶着,忍痛抬腿走着。
原本惨白的脸色,变的更加难看,而且……额头,鼻尖处都渗出细密的汗珠。
江山脸上挂着一抹牵强,看起来极为不自然的微笑……
站在客厅内的众人都看出了端倪,江山现在的模样,实在是太过于怪异,众人都满是不解,眨眼看着江山。
“扭到哪里了?看着很严重啊?”魏老的女儿狐疑的皱了皱眉。这小子该不会是装成这个样子吧?为了夺得自己家人的感激?
江山缓缓的摇了下头,想张口说话,却感觉胸腔内的气息不足,下巴不由自主的颤了颤,没有发出声音。
“快让医生看看吧!”魏老的女儿看江山这个样子,更加笃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想。刚才看到他推座钟的那一幕,轻描淡写毫不吃力,而且,在里面房间的时候,还能出声说话,现在自己这么一问,他竟然……装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过来坐,让老先生看看吧。”魏老缓缓的点头说道,一侧身,指了指老夫人面前的这张桌子。
东方倩迟疑的看着江山,江山正要推辞,吴老却开口了。
听到众人都劝说自己,江山无奈的朝着那桌子走了过去。
“哎……哥,病恹恹的样子,这江山也不像传闻中那么凶悍啊?看他的样子,竟然都没有老爷子硬朗,快要活不起的样子呢?”
“谁知道……装的?问题是他装成这个样子,有什么用啊?”
“三人成虎啊~!你一句他一句的传,就快把这个江山说成三头六臂了,现在看看,我一根手指头就能戳倒他!”
几个少爷凑到一边,笑嘻嘻的低声谈论着,很显然,对于江山现在的这幅模样大为不屑。
虽然这些个人战斗力不怎么样,不过,起码有个健康的身体啊,看江山这样,就要进医院的停尸房一般模样,却是大出众人意料。
然而,一直在观察江山脸色的那个老中医,却是一脸的骇然,在江山软绵绵的坐在椅子上后,那老中医忙不迭的凑上前,伸手在江山的耳后,人中处各捏了捏,抬起江山的下巴看了几眼后,骇然道:“这……怎么可能?寒气入骨,阴寒之气已入经络,将死之兆。怎么……我……”
“说什么呢!”魏老率先不悦的一声陈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