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回家,一定会忘记要喂养动物的事情,于是也就随倾城了。
“顾老头,你这顾家怎么连一个下人都没有?”等心中兴趣稍减,倾城才把目光从那些动物身上移开,转而看着顾长休问他问题。
“要下人有什么用?反正,顾家也就我和阿筠两个人,用不着其他人。”顾长休摸了摸胡子,笑着回答。
“阿筠呢?他不在家?”倾城才发觉阿筠竟然不在,以往有顾长休的地方,也就有阿筠。
“不,这小子应该是在睡觉。”顾长休摇摇头,无奈的回答。
他听到君轻离和倾城在门外说话的时候,阿筠也听到了。
只不过,他选择直接去睡觉了,也不愿意去见倾城和君轻离出双入对的情景。
但是,这一点可不能说出来。
“哦,好吧,我大婚之日,给你送了喜帖,你却借故推脱。”倾城开始翻起旧账,她对顾长休的印象一直很好,他也是她为数不多的欣赏的人。
大婚之日,少了顾长休和阿筠的祝福,倾城还是觉得有些不太圆满。
“丫头,你大婚本是喜事,奈何有人伤心难过,所以老夫也就只能为了那个伤心难过的人不去赴宴了。”顾长休意有所指,他接到喜帖的时候,顾及到阿筠,于是选择了没有去。
倾城听出来了他的话外之意,她只是轻笑,没有避开这个话题,而是也意有所指的回道:“这世间,缘分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有缘已是万幸,无分也勉强不得。只求,能够珍惜这万幸得到的缘分。”
顾长休频频点头,非常赞同的说:“你说得对,这些话确实是要给那个把自己套在圈子里的人听听。”
睿智如他,怎么能听出来倾城这番话是在劝解阿筠。
少年初次动心,却没有什么好结果。
然后那惊鸿一瞥的初见,只能说是少年之时的悸动。
若走出来,还可以保留这一段美好的感觉。
若是走不出来,只会变得更加偏执。
“进去坐着聊吧,你怀有身孕,诸多不便。”顾长休看着倾城微微隆起的肚子,眼睛里也满是笑意。
平心而论,他也很喜欢倾城这样的人。
“好。”倾城应了一声便和君轻离跟随顾长休走到堂屋。
顾长休正要给他们倒茶,却被君轻离拦了下来。
君轻离截了他的茶壶,客气的说:“斟茶之时怎能劳烦顾老?”
他说着,便倒了一杯茶端送给顾长休。
然后,又倒了一杯茶给倾城。
“好,不放来说说你们找老夫有什么事情,无事你们是不会想到我这个糟老头子的。”顾长休小啜一口茶,并未抬头去看他们二人。
“嗯,那我就实话实说了,我想借用沧海琴。”倾城听到他这么文,也就直接说出来了自己此行来的目的。
她真的是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一上来便提出这么过分的要求。
“丫头,沧海琴需要的是一个懂琴的人,你若不懂琴,要它岂不是糟蹋它?”顾长休没有因为倾城这无理的要求而动怒,更没有转变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