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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好一个展昭 (2)

“姑娘刚刚苏醒过来,不易多话,也不易走动,不如在此先行休息,展某已将姑娘寄存在开封府里的宝剑拿了来,足够姑娘防身之用。”展昭手里持了两把宝剑,一抬手丢出一把,丁月华正稳稳接住。

“你要走?”听说展昭语气里的意思,丁月华虽然气,但更多的是不舍得。

她不知道,难道和她多呆一会儿,也会让他不安?那个乐荷,倒真是钻进了展昭的心里。至于她丁月华,真的一切已经枉然?

“男女有别,礼法自需尊从。而且姑娘宝剑展某已经归还,亦无需在此处停留。”展昭说的一板一眼,似乎与丁月华之间,根本是路人甲乙,毫无瓜葛。

展昭的话,伤了丁月华的心。会痛、会想哭!但是丁月华生生的忍了下来,一双明眸盯着展昭的眼睛,想要看清那里的每一点情绪。“如果我说,是你那未婚妻放的火,你怎么想?”丁月华这样说,是为了留住展昭的脚步,也是为了看清他的真心。

“姑娘可有真凭实据?”展昭挑眉看她,语气里则满是对乐荷的信任。

真凭实据?丁月华想笑,却只能摇头。是啊!她又怎么会有什么真凭实据,只怕就算是她真被烧死在里面,也不过是得了个意外身亡的鉴定结果。而展昭,只是将她视同陌生人一般,连一丝的伤感也不会有吧!

果然,展昭见丁月华摇头,淡然的脸上更加疏离,但还是为乐荷辩解道:“乐荷受伤,又无功夫,姑娘最清楚,根本不可能分身来此纵火。”展昭宝剑左手归右手。“姑娘心事,展某多能体会,但诬蔑之罪,展某劝姑娘还是不要尝试。展某就此告辞,姑娘多多保重。”说完,转身就要离去。

他就要走了吗?那又何苦救她?不!她怎么会忘了,南侠展昭自有侠名,又怎会见死不救?可是,她还是要将话说清楚,还要解开心中的疑团。

丁月华踉跄着向前冲出一步。“我知道你一定不会相信我,一定会觉得我会因妒生恨。但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是坏,但我不卑鄙。我可以努力争取,但我不会恶意中伤。无论你现在是否信我,我只想你再满足我一个要求,回答我一些问题。”

展昭微怔,他大体明白丁月华有什么样的问题。或者,此刻就该离去的,但,他还是停下来。良久才道:“姑娘请说。”

“你爱丁月华是因为你们是未婚夫妻?”

这问题,让展昭遥想起十几年前,那个特别的日子,他拥有了一生都无法忘怀的知己。唇边,忍不住轻轻牵起一个温润的笑意。“她是我十几年前就钟情的人。十几年前,是她教会了展某如何为人,如何处事,如何让生活更有价值。”

丁月华蓦然想到,十几年前的那天,她眼前的展颜倔强、肃杀、不屑,而如何,他已是侠义的代表,正义的化身。

难道是那一日的相交,是因为那些话?丁月华恍然明白,展昭何以对丁月华这个名字如此信任。

“展某名颜,字熊飞,之所以改名叫展昭,只是因为月华喜欢这个名字。她曾说过,昭,代表了光明,代表了正义,天理昭昭,正是如此。”

丁月华本来渐坠幽寒的心,顿时被触动了。温暖的感觉,几乎是瞬间便延伸她的全身。真的,展昭一席话,胜过无数的柔情蜜语。

从未想过,展昭执着于她,竟不仅仅是父母之命,而是他对她真有心、真用情。也因为展昭的这些话,就算曾经有过怨恨,丁月华此刻也被深深的感动了。

是啊!十几年前他仅有五岁,这些话他竟然还都记得……

“是否丁月华变成什么样子,你都会如同曾经那样对她钟情?就算她做了一些错事,就算她有过一些坏念头,就算她……曾想过要负你?”展昭的专一,自己的无情,丁月忽然间觉得,自己果然是最坏的那个人。

“如果真如此。”展昭忽然间转过身,一双睿智、深邃的眼睛,直视着丁月华。“我对她的情亦不会改变。”

这眼神,竟让丁月华的心咚咚作响。就算知道展昭心里所指是乐荷,丁月华也觉得心里满足。

“那好,你走吧!”有展昭这些话,她无论做什么事都是值得的。

乐荷,我一定要你好看,一定要展昭安全!

丁月华足足休整了三天,才在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再次潜入开封府。

这一次,丁月华像个真正的习武者一样,认真的施展自己的功夫,认真的想用自己的功夫做点事情。所以她每走一步都很小心,少了那些个大大咧咧,丁月华竟然觉得自己的功夫其实已经极好,身上的器官也灵敏的多。似乎眼睛能看的更远,耳朵也能听的更远了。

在开封府呆了那么久,路自然很熟,她先来到展昭的住处,却发现那里没有亮灯。想了一下,丁月华直奔乐荷的住处,那里却是灯火辉煌的。

丁月华潜了下去,秉住呼吸,沿着墙根行走,直到了窗下,在纸窗上按了个小洞,往里观瞧,正看到展昭和乐荷双双立在书桌前,展昭提笔在铺好的宣纸上画着什么。

很快,展昭收了笔,乐荷欣喜的看着那张宣纸,笑道:“展大侠就是展大侠,果然文武全才,竟将我画的这样像,不,这画上的可比我漂亮多了。”

“画中之人怎能与你相比?”展昭说着,拉过乐荷,让她面向自己,以手指轻抬起乐荷小巧的下巴,神色痴痴的对着乐荷道:“月华,你的美丽与智慧无人能比,展某三生有幸,能与你结成夫妻,此生已了无遗憾。”

了无遗憾?丁月华在窗外握紧拳头,她的遗憾可大了!

“不如,我们明天就先回祖屋去。”

正气恼着,丁月华忽然听到乐荷这样说。这引起了丁月华的关注,于是竖起了耳朵。

“巨阙、湛卢两把宝剑,是展家的祖传之物。家父曾言道,只有在展某成亲之日,才可当信物,将巨阙赠与新娘子,而湛卢则由我携带。”

“所以我们更要及时取回,等回到茉花庄,我们便叫父亲大人作主,为我们主婚如何?”

丁月华心中一动,巨阙、湛卢两把宝剑她也曾听过,前世也在书中读到湛卢是丁家所有、巨阙则是属于展昭,后来两人订亲时,曾互换了宝剑为信物。可是自从她出生,也未曾见过湛卢,所以一直以为巨阙也只是个传说。没想到,今天听到这两把宝剑,竟然是这样的归属。现在乐荷如此急切的想要取得这两把宝剑,难道这就是乐荷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思考至此,丁月华再望向房里的乐荷一眼。此女子心计颇重,只怕诱她说出实话不易,倒不如以武相逼。

终于,她看到展昭从乐荷的房间走了出来。展昭的功夫了得,丁月华怕惊动他,直到他走出了乐荷所在的院落,丁月华才一个闪身,持剑冲进了乐荷的房间。

丁月华突然进房,乐荷一惊,眼见丁月华挥舞着宝剑便向自己冲了过来,乐荷忙施展功夫应对。只是,吃一堑长一智的丁月华,早就提到了警惕,出招也更加谨慎,很快占了上峰。

“你又来做什么。”乐荷虽然反击困难,但仍然言语相激。“你就不怕我大声叫,所有人都会知道你跑来刺杀我,到时候吃亏的可是你。”

丁月华冷笑。“我既然敢来,自然不怕。”

“到时候展昭会恨你。”

“他已经在恨我了,不是吗?”手上剑光一闪,乐荷没来得急躲避,剑已经架在了她的脖子上。“所以,我不介意他更恨我。”

见自己落败,生命又控制在丁月华的手上,乐荷一时有些气弱。“你想做什么,不要乱来,否则他会把你当成仇人,到时候你会死的更惨。”

“命都在我的手上了,你还敢嘴硬!”用力将剑按在乐荷的脖子上,引来她一声低呼。

“说,你为什么来开封府,为什么找上展昭,为什么要冒充我?”

“冒充你?”乐荷听出玄机。“原来你就是丁月华!”这句是实实的肯定,似乎乐荷早已有所察觉。

丁月华只想知道真相,却也没在意乐荷的话,只是道:“是与不是你不用管,我只想知道原因。”

“我劝你不要再问了,就算你是真的丁月华,此刻也变成假的了。”乐荷依然强硬。

“难道你非要见了血,才肯说真话?”丁月华眸光一寒,举剑就向乐荷的肩膀刺了过去。

“大胆!”

当啷一声,丁月华的剑被生生磕开。丁月华只觉得手臂一麻,肩头突又传来痛意。

丁月华猛然抱住肩头,那里已经被刺破,鲜血流了出来。恶狠的抬头望去,下一刻,丁月华却颓丧的笑起来。“是你?”

“是我!”展昭一把剑,已经招呼在丁月华的脖子上。“你竟然敢独闯到这里,我说过,如果你再出现,休怪我剑下无情。”

丁月华拿下抱住肩头的手,在眼前张开,手掌上已经满是鲜血。丁月华干笑了两声,将那手掌摊在展昭的面前。“你的无情,我已经看到了。”

那鲜红的颜色,赫然入目,展昭本来无波的脸上,顿时莫明显出悲伤,那双炯炯有神的黑眸,此刻却闪动起一丝泪光。但那也仅是昙花一现,下一秒却又变得更加决绝。“这里是开封府,你胆敢在这里两次伤人,展某请你大牢里走一趟。”

“你就这么着急把我抓进去?”臂上的伤痛,让丁月华连心也跟着痛。她受伤的右手颓拿着剑,左手则再次按住右臂的伤处。“如果我说,我是丁月华,你信或不信?”

“丁月华在此。”展昭指了指乐荷。

“你怎知她就是丁月华,有何信物为证?而你又怎知我是假的?”此时此刻,丁月华急着辩解,就算辩解的如此无力,她也想拚尽全力一试。

“月华带来了茉花庄主的书信为凭,上面附带茉花庄独有的茉莉花。而且若你才是真正的丁月华,为何当初不曾提及?你的所有推断都来自你的妒忌之心,早已昭然若揭,无需再多言。”展昭脸上神情明显不愿再听下去。

丁月华已然不知如何辩解,而所谓茉花庄主的书信,她亦不解乐荷是从何处得来。

“喵喵姑娘,请恕展某得罪了。”不容丁月华辩解,展昭已向丁月华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