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寒看着刘浩笑了一会儿之后,寒暄道:“行了,都别笑了。一会儿你们先去休息休息,这儿就交给我们了。一会儿等安顿下来好好把你那张恶心到爆的脏脸给好好儿的给洗洗。”张寒说完就带着自己的部下去幽州城的东街清理城中的隐患。
张豪紫站在原地叹了一口气脸色郑重的打量了刘浩一眼,拍了拍肩膀随后也带着自己的部下去清理城中隐患去了。原地愣愣的看着张豪紫离去的背影不知该如何是好。
刘浩伸手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把方天画戟递给了一旁的二愣子。看了一眼自己带来的那些骑兵们都略显疲惫的三三两两的互相搀扶着等着自己的命令。刘浩见这些骑兵们都也尽职尽责的跟随着自己,心中也流露出了一丝丝的感激。刘浩环顾四周扫了一眼每个骑兵,语气中夹杂着几分亏欠,说道。“兄弟们,我知道你们有的在思念自己的家人和故乡。但是,现在不是松懈的时候。你们要弄清楚到底是些谁在霸占着你们的故乡。欺辱着你们的故乡的父老乡亲们。我想,你们心中各有各的答案。但是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们都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做不了主。我也不能,唯一能做主的。那就是你们手中的家伙什和你们舍生忘死的精神。兄弟们,我就问你们一句话。我们该不该从那些混蛋的手中夺回原本属于咱们的土地和故乡!”
起初,并没有人敢第一个大声喊出来。逐渐的,由二愣子带头的几名骑兵们先开始大声喊了出来。随后陆陆续续的有些骑兵们也喊了出来。但是刘浩发现他们喊出来的精神都是那些精神萎缩。没有一丝的高昂和斗志。起初刘浩还以为他们有些饿了。所以就喊得不是怎么特别的高昂。但是刘浩发现站在其中的一些骑兵们压根儿就没有张嘴喊出来。
刘浩见状,心中大概也知道了。这些人心中还有些顾虑和其他的没有说出来。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与这些没有喊出来的骑兵们交流。眼尖的二愣子见刘浩眼神中有着一种像是打翻了五味瓶的神情,然后又向一旁扫了几眼。发现有几个骑兵闭着嘴一声也没叫出来骑兵。直接走到那几名骑兵身边一把抓住那几名骑兵的肩膀上的袖口走到了刘浩面前。问刘浩该怎么处置。
刘浩见二愣子拉出来的几名骑兵正是自己先前看见的那几名骑兵。刘浩正准备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那几名骑兵中的一名率先走了出来看着刘浩一脸悲伤的说道:“将军,先能不能听我们说完然后再处置我们。将军求你了。就让我们说出来吧,不然我们以后就再也没机会说了。”
“是啊,将军。就让我们把话说出来吧,”
“对啊,不然就没机会了嘛”
……
霎时间,周围的骑兵们都也纷纷求刘浩让自己把话说出来。刘浩见众人如此骚动,一开始还有些招架不动。刘浩安抚了好一会儿之后,众人才渐渐停下了骚动的步伐。刘浩对着围上来的骑兵们说道:“兄弟们,有什么事儿你们就敞开天窗说亮话吧。这儿都是自己人,有什么困难。吕某定当替大家定夺。”
“将军,实不相瞒。我们……我们不知道为什么要打仗,难道我们就不能安安心心的在家里种种田,陪着家人老婆安心的过完一生。这是何苦呢。”
“吕将军,我们都是共同祖先繁衍下来的炎黄子孙。如今我们的同胞们有的已经变成那些吃人的怪物。为什么我们幸存下来的人们还要自相残杀。难道你不觉得这些都有违人伦吗?”
……
刘浩见众将士都围着自己说着自己心中的那份不得已才说出来的疑惑,刘浩抿了抿干裂的嘴唇想了半天才慢慢吞吞地说道:“兄弟们,我知道你们心中有的事情不愿说出来。但是我身为将军,必须要告诉你们的是。我们也有我们的原则!我现在就告诉你们,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刘浩说完之后,顿时觉得自己的腹部传来一阵阵的疼痛感,刘浩暗暗把手背到身后紧握成拳,使出的力气使得整条胳膊的脉络都迅速膨胀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疼痛感才渐渐消逝。刘浩的此番举动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反倒是引起了一直在远处驻足观看着自己一举一动的团长张庭发现了。
刘浩还要继续说什么的时候,张庭却再也按捺不住自己内心的那种在以前处处都关心着刘浩一举一动的条件反射。张庭骑着自己挑了好一阵儿才选好的一匹毛色纯正的一匹黑马来到了围着刘浩的其中一名骑兵身后淡淡的问了一句,“好了,别问了。你们也都累了。都去休息休息准备开饭了。”
话一说完,那些原先围在刘浩身边的骑兵们纷纷散了开去准备整点吃的,张庭来到下了马来到刘浩身前打量了几番浑身都是血渍的刘浩,打趣的问道:“怎么想起来幽州了?过几天你可就成了新郎官儿了。你犯得着这样么?”
刘浩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看着张庭说道:“嘿嘿,这不是洛阳城里头有的人不是住不上房子了嘛。我寻思着给他们整点现成的房子,也省的他们再建房子,那多麻烦。还不如直接给他们找点现成的房子住呢,我说的对吧?团长。”
“哟呵,你这臭小子。平日里训练的时候也没见你的觉悟这么高,今儿个是咋地啦。吃错药啦?”
张庭不可思议的打量着眼前这个满身都是血渍的刘浩,眼神中流露出些许严父的严慈和欣慰,拍了拍刘浩肩膀安慰了几句,看了看周围那些残垣断壁的城墙,心中随着起了一阵悲凉。
张庭走后,刘浩一人来到城头看着城内的士兵们陆陆续续的在大锅和两旁房屋墙根儿脚下徘徊着,有的则干脆直接把伙夫的勺子抢了过去在锅里舀了几勺塞进嘴里之后便又把勺子递给了伙夫,独自一人离开了吃饭的地方歇息了下来。
……
侯成坐在石头上托着腮帮看着天上的红霞,又看了一眼对面正无精打采瞎转悠的郝萌。“郝萌啊,你说……我们究竟是图什么。杀来杀去不就是为了块儿土地嘛。还有,主公这厮,平日里虽然带咱家不薄。但是咱哥俩儿那次喝了点儿小酒就被吊起来打了半晌。你说……咱们要不……”侯成说完便指了指天空又伸出手来在脖子上虚摸了一下。双眼中充满了杀机。
对面的郝萌见侯成这么明目张胆的说了出来,急忙跑道侯成身旁捂住侯成的嘴低声骂道:“嘿,你不要命了?你不想活,我还不想死呢!这种话能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吗,啊?”郝萌松开手向四周那些冻的搓手的、跺脚的士兵们扫了一圈见四下无人。便开始坐在侯成的身旁,回想起刘浩还未穿越到吕布身上的情景。
“啪——啪——”
一声声清脆的鞭笞声抽打在了两个被吊在一棵树上的两个精壮的男人,树下站着的一人身穿淡蓝色长褂,手中拿着一根皮鞭不停地抽打着树上的两个男人。此人正是还未被穿越的——吕布。
“你们两个目无军纪的混球,军中曾说过不准碰酒半滴,你们这两个可倒好。仗着打过几场胜仗就可以目无军纪,看吾今日不好好儿的教训教训你们!”吕布拿着皮鞭又狠狠的在侯成和郝萌二人的身上抽了几鞭。
侯成挨了几下之后,早已口吐白沫不省人事,而被吊在侯成一旁的郝萌的身上也同样是被打的皮开肉绽。郝萌虚脱的看着吕布说道:“主……主公,我……我俩下次……不……不干了。饶了末将吧。”一旁刚刚又被疼醒的侯成听到郝萌这么说,也跟着说了几句求饶的话。
树下拿着皮鞭的吕布,听到二人求饶,非但不停手反而打的越来越狠,打了好一会儿,站在一旁的高顺也看不下去了。当吕布正准备要打下去的时候,一把抓住了吕布的手腕。吕布一脸惊恐的看着高顺大声问道:“高顺,你为何要拦吾?难不成要一同随他们一样?”
高顺抓着吕布的手腕一脸谦卑的说道。“主公,末将并不是要阻拦主公。主公可否听末将一言,主公听完之后再做惩处不迟。”吕布听完之后,也觉得自己有些累了。真好高顺给了个台阶下,就一把挣脱高顺的手,仔细听着高顺的劝言。
“主公,如今天下各路诸侯纷争。现在已是在案板上任人宰割的羊羔。现在唯一效忠汉室的,除了您,恐怕找不出第二人。现在主公您要是把两位将军给处死的话,恐怕会被天下人耻笑。同时也会给主公您的声誉带来不便。如要是主公您今天高抬贵手放他们一马,日后在处罚他们也不迟啊,主公。还望三思啊!”高顺说完,单膝下跪,低着头对吕布抱拳道。
吕布被高顺这么一说,觉得也有些道理。看了看跪在地上为侯成二人求情的高顺,又扭头看了一眼被吊在树上的侯成和郝萌二人。
吕布轻叹了一口气,把皮鞭扔在地上,摇了摇头背后手去。转身就离开了此地。原先跪在地上的高顺见吕布转身一句话也不说的就走了。连忙站了起来和张辽二人一同把侯成和郝萌二人放了下来……(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