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打扮的很朴实,虽然不是很漂亮的那种,可是细细看,也算是比较耐看的。
关键是这女人身上散发出那种朴质的感觉,应该是个农村的姑娘,没什么花花肠子,也没有满肚子坏水!
至于这个男人,也就是酒楼老板,秦昊从他身上,仿佛感受到一种很纠结,很复杂的情绪,有些奇怪,现在秦昊还不敢肯定什么,但是他觉的,这个男人,身上一定有故事……
秦昊和张一明坐在沙发上,酒楼的老板和老板娘坐在对面的椅子上,酒楼老板做了自我介绍,他说他叫张洋。
听了这名字后,张一明撇撇嘴,暗想着:“你也姓张?还张洋?那老子还叫嚣张呢!”
秦昊和张洋简单的聊了几句,最开始,就是聊张洋的这个酒楼,秦昊看的出来,张洋夫妇,应该是很用心很用心的来经营着这个酒楼的。
张洋点了点头:“是啊!我和我老婆,的确是很用心的在经营着这个酒楼,唉!这个酒楼,是我和我老婆,一点一点靠自己的努力,经营起来的……这其中,还有……还有……”
说道这里,张洋突然哭了出来,他哭的那么伤心,这让秦昊和张一明一脑门的问号,显然,有点让他们不明白什么情况,咋说着说着,突然这么激动了呢?
张洋抹了一把眼泪,旁边,他的妻子也在一旁安抚着他:“别担心,一切都会好的,他们不是说,会把咱妈治好么?”
秦昊留意到了,张洋和他妻子现在的举动,是出自真心的,并不是假装演戏给秦昊和张一明看,因为,一个人,他的言语能骗人,他的表情、举动能骗人,但是他流露出的真感情,却骗不了人……
秦昊越来越觉得,这个张洋身上,一定有故事了……
秦昊玩了一招手段,这一招很高明,只是一句话,就把对方给诈出来了……
“我只想知道,你们为什么做违法的事情,他们给你们什么好处了是么?”
秦昊没由来的一句话,让张洋的老婆一愣,张洋正哭着呢,身体突然一颤,两个人被秦昊突然的一句话,搞的出了些状况,就这反应,就让秦昊看出来了,他们二人绝对有问题。
秦昊淡淡的说了句:“我都知道了,只希望你们可以从实招来!”
听对方这么一说,张洋的老婆是个实在女人,张口就要啥实话都往外倒,还是张洋聪明一点,轻轻的拉了他老婆的衣袖一下:“老婆……”
虽然声音很小,可秦昊听得出来张洋这语气,是让他老婆,什么都别说……
秦昊冷哼一声:“哼!事到如今,还想瞒着么?你们就不想给自己,和自己的家人,积点阴德?就不怕报应上身?”
这句话,让张洋身体一下子软了下来,他张了张嘴巴,似乎欲言又止,但最后,他还是开口了……
“唉!我说,我什么都说,我把一切事情,都交代清楚……”
张一明暗暗的想秦昊翘起了大拇哥,老大就是老大啊!心理战果然有一手,刚刚在他们伤心哭泣的时候,精神防御最最薄弱脆弱,趁着那个机会,秦昊突然发话,一句就让对方露出了破绽,准确的说,是吓的对方出了破绽。
秦昊给张一明使了个眼色,张一明继续在那老老实实的坐着,秦昊二人,就坐在这,静静的先听张洋把他的故事,讲给自己二人听……
这个故事,是张洋的亲身经历,可以说,这故事里的她,有多么伟大,才会让张洋,为此而犯下错误的……
而故事的起因,要从好多年前,开始了,大概要追溯到,十四年前吧……
张洋缓缓开口讲述起来:“十四年前……”
张洋抹了一把眼泪,开始讲述起来:“十四年前……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
随着张洋的徐徐讲述,时间,仿佛回来到了十四年前……
17岁那年,他因为行凶伤人,被判了六年。从他入狱那天起,就没人来看过他。母亲守寡,含辛茹苦地养大他,想不到他刚刚高中毕业,就发生这样的事情,让母亲伤透了心。他理解母亲,母亲有理由恨他。
入狱那年冬天,他收到了一件毛线衣,毛线衣的下角绣着一朵梅花,梅花上别着窄窄的纸条:好好改造,妈指望着你养老呢。这张纸条,让一向坚强的他泪流满面。这是母亲亲手织的毛线衣,一针一线,都是那么熟悉。母亲曾对他说,一个人要像寒冬的腊梅,越是困苦,越要开出娇艳的花朵来。以后的四年里,母亲仍旧没来看过他,但每年冬天,她都寄来毛线衣,还有那张纸条。为了早一天出去,他努力改造,争取减刑。果然,就在第五个年头,他被提前释放了。
背着一个简单的包裹,里面是他所有的财物——五件毛线衣,他回到了家。家门挂着大锁,大锁已经生锈了。屋顶,也长出了一尺高的茅草。他感到疑惑,母亲去哪儿了?转身找到邻居,邻居诧异地看着他,问他不是还有一年才回来吗?他摇头,问:“我妈呢?”邻居低下头,说她走了。他的头上像响起一个炸雷,不可能!母亲才四十多岁,怎么会走了?冬天他还收到了她的毛线衣,看到了她留下的纸条。
邻居摇头,带他到祖坟。一个新堆出的土丘出现在他的眼前。他红着眼,脑子里一片空白。半晌,他问妈妈是怎么走的?邻居说因为他行凶伤人,母亲借了债替伤者治疗。他进监狱后,母亲便搬到离家两百多里的爆竹厂做工,常年不回来。那几件毛线衣,母亲怕他担心,总是托人带回家,由邻居转寄。就在去年春节,工厂加班加点生产爆竹,不慎失火。整个工厂爆炸,里面有十几个做工的外地人,还有来帮忙的老板全家人,都死了。其中,就有他的母亲。邻居说着,叹了口气,说自己家里还有一件毛线衣呢,预备今年冬天给他寄出去。
在母亲的坟前,他捶胸顿足,痛哭不已。全都怪他,是他害死了母亲,他真是个不孝子!他真该下地狱!第二天,他把老屋卖掉,背着装了六件毛线衣的包裹远走他乡,到外地闯荡。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四年过去了。他在城市立足,开一家小饭馆,不久,娶了一个朴实的女孩做妻子……
张洋讲述到这里的时候……看了一眼他身旁的女人,女人紧紧的握着张洋的手,两个人的心,仿佛彼此间,更近了……
秦昊张一明对视一眼,他们心里,说不出的滋味,特别是秦昊,他从小就幻想着,自己若是有一个能够疼爱自己的妈妈,该有多好啊?可是……自己的生命里,没有母亲二字,当他知道自己的身世时,父亲和母亲,早已经去世十九年了……
秦昊能够理解到,张洋的痛苦,张一明没经历过,可是秦昊他却经历过,那样悲催的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