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中原其实心里有点遗憾,什么遗憾呢?
那就是大宇跟金鼎鼎没有办婚礼,觉得有点对不起鼎鼎,你说两个人相爱结婚这是一件多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啊,他们俩没有婚纱照没有宴席,没有接受别人的祝福总是感觉差一点什么,虽然自己能出去吹去,自己有那么一个牛逼的儿媳妇,但是大家不是没看到嘛,鼎鼎好不好不是光说就能说出来的,得大家用眼睛看。
这个挺遗憾的,闵中原那时候甚至都想过,只要他们愿意,自己就是拿出去全部的钱给他们办婚礼自己都愿意,可是金鼎鼎说了没有那个时间,大宇也说办不办意义不大,人家两人都那么说了,闵中原也不能强要求。
闵妈妈扶着自己老公进屋子,还合计呢,今天什么日子喝成这样了?
“这么高兴?”
闵中原呵呵笑着,躺在床上。
“我这辈子,最高兴的事儿,就是鼎鼎考上大学,你是不知道啊,那时候我就想啊,这个孩子要是我女儿那该有多好?偏偏我就养不出来这样的孩子……”
多少闵中原还是觉得自己挺失败的,闵晓闵贤宇两个孩子,没有一个学习好的,闵中原本身自己学历也不怎么高,总是觉得有那么一点的遗憾,本来指望儿子替自己完成的,最后没有想到,儿子也没能行。
闵妈妈叹口气,这真是喝多了。
金鼎鼎接到张蔡氏的电话,听了半天才听明白是谁,一愣,不过马上明白了,这是张子聪给的。
“有事儿啊?”
“有事儿?”张蔡氏用鼻子冷哼一口气,很想就先骂她一通再说,她现在是本事了是吧?不把自己这个妈放在眼睛里是吧?还躲着自己:“我上回过去,你怎么没有出来啊?身体不好?”
张蔡氏的语气有些僵硬,她是气不顺,但是还不能顶着金鼎鼎去。
金鼎鼎看了一眼时间:“妈,你要是有话你就说,借钱我可没有,我比谁都穷。”
她说的是实话,现在她真是比谁都穷,还不知道跟谁借这个钱呢,自己还闹心呢。
张蔡氏又开始说一通,什么金鼎鼎小时候自己怎么带她了,多么累啊,啊她长大了,金奶奶把她给抢走了,功劳就都成金奶奶的了,最后这么说的。
“你奶奶就最不是东西,好人都叫她做了,坏人都扔给我了。”
“妈,你要是为了挑拨离间什么的那就不用了,我也不是傻子,难道谁好谁坏我分不出来?说这些没营养的也没劲儿,你要是没事儿我挂了,还有我真不认为就我们俩的感情还需要联系?”
说出去真是笑掉别人的大牙了。
张蔡氏恨恨地说着。
“我要不是为了你,我稀得给你打电话,我问你,你那个老板是不是喜欢你?”
毒六?
“你听谁说的?”
金鼎鼎这么一问,张蔡氏来劲头了,说毒六对她怎么好,带她去的什么大酒店,还送了她什么礼物,毒六怎么看着有涵养怎么看着就出身不一样,要是金鼎鼎跟这样的人结婚,那就是她高攀。
“你就得意去吧,人家能看上你,是你上辈子修来的,我就没看出来你哪里好,值得人家那么喜欢你。”
这个世界上的事儿就没有办法说,张蔡氏有时候就想不明白,好像是所有的好运气都跑到金鼎鼎的脑袋瓜子上面去了,一个小太妹说变好就变好了,说进名牌大学那就进名牌大学了,说出国就出国了,跟做梦一样,凭什么啊?
那时候张子纤张子聪学习那么好,最后却不如金鼎鼎,你说不是命是什么?
张蔡氏心里也觉得张烈将来肯定行,那金鼎鼎脑袋聪明了就是像自己。
“您老千万别想这些有的没有的,妈我这么跟你说,我的事情你别想着干预,你也管不了我,我们俩桥归桥路归路,别弄出来那些不要脸的事情,到时候我们俩面子上谁都不好看,你要是撕破脸,那也行,我不怕丢这个人。”
“你这个死丫头你还威胁我?我这个命这个苦啊,我是为了谁啊、”
“你也别当着我哭,你要是好样的,别说哭,你喊一声我立马就跪你眼前了,你问我,我我为什么对我奶奶好,我奶奶对我好的时候你在哪里?我现在行了,你就出现了,说你是我妈,妈,你摸摸自己的良心,我在你身边,我得到过什么?张强和你怎么走一起去的,我不愿意提,我觉得恶心,我有你这种妈,我觉得耻辱,从小到大我是怎么长大的?你们俩追着我打,追到派出所,还用我跟你学吗?一桩桩一件件,我全部都记得,我不是傻子。”
“我有钱,我愿意给要饭的,我也不会给你。”
金鼎鼎啪一声挂了电话,张蔡氏坐在床上哭啊,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生了这么一个玩意?对自己妈就这么说话?
金鼎鼎去香港那边主要是有些事情要处理,吃午饭的时候身边的秘书一直在往一个方向偷看,看的金鼎鼎都有点兴趣了,放下手里的杯子看了秘书一眼。
“能叫你浪费这么多心思的,叫我猜猜。”
话还没有说完呢,那边就已经有人从上面下来脸上堆着笑意过来请人来了。
“金小姐,我们老板请你过去谈谈。”
金鼎鼎挑挑眉?秘书在金鼎鼎的耳边说了一句,金鼎鼎笑笑起身。
“好啊。”
下来的人在前面带路,走的挺慢的,金鼎鼎跟秘书在后面慢走,秘书压低声音:“我看着像是唐腾,没想到真的是。”
唐腾的名字金鼎鼎不陌生,不过两方面没有什么交手的机会,就是有,金鼎鼎也一定会先躲开,在这里谁都知道这位出身是名门,是个大孝子,是个奸商,是富豪,本来这几点是没有什么联系的,唐腾做事情的手法比金鼎鼎更加的狠,吃人不吐骨头的,在界内风评不是很好,男的嘛有钱就一定有很多送上门的女人,这种叫做风流,不叫下流。
唐腾的助理把门推开,摆了一个请的姿势,金鼎鼎进去了,秘书没有进,秘书心里很清楚,什么场合自己能进,什么场合自己不能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