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舒舒挤出一个笑容,也伸出手与之交握,她看邓雅妮就是眼熟。
啊,我想起来了,这邓雅妮,不就是凌乔副驾驶座的女人么?!见过我的照片就过目不忘,她想说什么?此时,两年前的画面再次涌现,她在路边看到车里的凌乔趴在一个女人胸口,车子扬长而去,她来不及追,她问郭青,郭青支支吾吾不肯说。
舒舒的笑容完全僵硬,她告诉自己就算当时凌乔真的出轨了,那也已经过去,我们现在很相爱,我们现在很幸福,我们只不过因为一时的危难而被迫分开而已,凌乔为了我而不断奔走,为了我而不顾所有人的反对,为了我而宁可舍弃自己的性命,我们是患难夫妻。
而邓雅妮并不知道在这一霎那,舒舒心里已经五味杂陈,她因为在飞机上的偶遇而感到高兴,“遇到你们真高兴,这是你的孩子吧?”她摸了摸冬儿的脑袋,“两岁了吧?哦不,应该是一岁半,真可爱。”
舒舒又一阵惊讶,她怎么这么清楚地知道冬儿一岁半?
邓雅妮笑着说:“你不知道,我差点就成了你和凌总裁的婚礼策划人呢。”
“啊?”舒舒诧异,完全不知所云,“你说……什么?”
“呵呵,那是两年前,还是我刚做婚礼策划的时候。凌总裁要给你一个惊喜,我当时什么都准备好了,低调而又浪漫的沙滩婚礼,凌总裁还亲自给你设计了婚纱,纯手工的,绝对独一无二。可惜啊……”邓雅妮遗憾地叹了一口气,“当时说新娘子走了,可把我雷得外焦里嫩的。”
舒舒懵了,思绪像一团乱麻,“你是说……两年前凌乔找你是筹备婚礼?”
“是啊,他还特地交代要低调,所以偷偷地亲自跟我去公司谈细节。我公司里那些员工啊,不知道有多羡慕你呢。”
原来是这样!舒舒恍然大悟,她举起拳头重重地往自己头顶一锤,不顾形象地骂到,“我是猪!”
额……这下轮到邓雅妮愣了,“呵呵,好好的干嘛打自己啊?对了,前阵子我看新闻说他受伤住院什么的,现在怎么样?我可不想我最满意最期待的婚礼策划案落空啊。”
舒舒感到自己的心脏跳得极快,一时间得知凌乔早就预备了一个大惊喜给自己,她快不能呼吸了,她真懊悔自己居然没问清楚就乱下定论。怎么能给凌乔扣上如此不堪的帽子呢?我真是该死!
这时,姗姗来迟的旅游团到了,飞机总算可以起飞,但舒舒却坐不住了。她利索地解开安全带,说,“邓雅妮,不好意思,我现在得立刻去找他,有机会咱们再谈,婚礼一定交给你办。李嫂,你不是说我和凌乔是患难夫妻么,那么,现在丈夫有难,作妻子的是不是应该跟他同舟共济呢?我想……”
舒舒话还没说完,李嫂就推着她,“快走快走,这里我照顾着,我们一下飞机就有人接,放心,没事!”
邓雅妮很是诧异,这是哪一出戏?
舒舒看看冬儿正坐在位置上拿着她心爱的玩具小熊玩着,她也顾不得跟女儿道别了,转身就朝出口跑去。
“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大少爷,冬儿交给我。”
舒舒回头一笑,此时的眼泪带着幸福和感恩。
飞机的过道很狭小,一次只能通过一个人,旅游团的人接二连三地往里走,舒舒又着急又道歉的,“对不起对不起,我要下飞机,让我先走,我要下飞机……”
机场外,陈家谦护着沈小萱先走了,凌乔慢悠悠地往前走,他心情很低落,掏出一根烟,拿出打火机。可是,打了几下,都因为机场的风过大而灭了,他懊恼地拿下香烟,捏了个粉碎,随手扔进垃圾桶,连带打火机一起。
凌乔心里空荡荡的,如果一直都是他一个人,他尚且还能享受此刻的孤独,但是身边的人从有到无,这个过程是痛苦的。不过,好在舒舒这一次并不是负气而走的,至少还能在电话里倾诉一下相思。
忽然,一阵飞机起飞的声音响起。他本能地抬头看向天空,蓝蓝的天空下,一架银色的飞机划破了无垠的天际。他不禁伸手去抓,举在头顶的手半握成拳,舒舒,我的宝贝,我爱你!
“老公!”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呼喊。
凌乔一呆,谁在叫?舒舒吗?郁闷,我想她居然想到幻听了。他顺势一拍脑袋,凌乔,别想了,现在还没到晚上,别做白日梦,舒舒在飞机上呢。
“老公,凌乔。”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逼真,凌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喂,是我啦。”
凌乔转身,循声望去,那个奔向自己的女人不是舒舒又是谁?!
他不自觉地站在原地,张开双臂,舒舒飞奔过来,跳着圈住凌乔的脖子,“哈哈哈,”凌乔抱着她转圈,舒舒发出银铃般幸福的笑声,“老公我回来了,开不开心?”
转了几圈,凌乔放她下来,看她气喘吁吁的样子,想必刚才一定跑得够呛,他拍抚着她的后背,疑惑地问,“你没有上飞机吗?那冬儿呢?”
舒舒弯着腰,大口大口喘着气,“累死我了,真要命!咳咳咳咳……老公,你先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你先答应我我再说!”舒舒直起腰板,但还是大口呼吸着。
“好好好,我答应就是了。”
舒舒点头一笑,“嗯,我不去荷兰了,我要留在这里,留在你身边!”
“可是张权发起狠来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而且就把冬儿送去荷兰,你这个做母亲的放心?”
舒舒摇摇头,“不放心啊。”
“那你还这么任性?又不听我的话是不是?”
舒舒紧紧握住凌乔的手,郑重地说,“我去了荷兰,我也不放心你啊……冬儿有李嫂在,到了荷兰又有爷爷奶奶,可你只有一个人,凌乔,我承认我怕危险,但是我更怕失去你。”
“可是,这里很危险……”
舒舒摇摇头,迎着风,发丝乱舞,“凌乔,我知道现在的情况很紧急,不然你不会放下尊严去游说张权。如果我们对换立场,你会在这种时候放下我不管吗?”
凌乔怔怔地看着舒舒,答不上来。
“不会吧?!那我为什么要走?难道我只能跟你一起享福,不能跟你一起受苦吗?”舒舒踮起脚尖,伸手环抱住凌乔,将自己的脸颊紧贴他的胸膛,“我可不想错过你以后的每一天。”
凌乔也抱住舒舒,他有些不知所措,“真拿你没办法,怎么忽然冒出这个决定来?”
“因为邓雅妮!”
“邓雅妮?”
“嗯,我在飞机上遇到她了,她说你给我准备了一个婚礼……”舒舒抬头,抱歉地说,“两年前我离开的原因,我以为你在外面有女人,今天我才发现是我误会了,对不起!”
“吼吼吼,你居然怀疑我?!”凌乔捏紧了她的腰肢,“我要惩罚你!”
“怎么罚怎么罚?”舒舒雀跃地说,“罚我亲你好不好?外加三求,求抚摸求包养求暖床,好不好?”
“额……当然好啦。”凌乔哭笑不得。
舒舒迫不及待地踮起脚尖,在丈夫额头印上自己的吻。凌乔,我们说好了,不管未来的路有多少坎坷,我都要与你生死与共。
地下车库的风很大,吹乱了舒舒的头发,凌乔的手像一把梳子,轻柔地梳理着她的秀发。“上车,回家,我做晚饭给你吃。”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舒舒盈盈的双眸望着他,眼中泛着幸福的泪光,她微笑着点头,雀跃地跟随这个男人去天涯海角……
隔天一早,凌乔和舒舒还在睡梦中,警局就打来电话,说是如果不上诉,那唐又晴刺伤凌乔的案子就做销案处理了。
放下手机,凌乔搂紧了舒舒,下巴抵在她的劲窝里,说,“正式销案了。”他的眼睛闭着,为舒舒身上淡淡的女人香所陶醉,他立刻有了反应。
舒舒慢慢睁开眼睛,她不禁感到惋惜。
凌乔感到舒舒的身体很是僵硬,连抚摸她都没什么反应,甚至还有些抗拒,他不解地问,“怎么了?呵呵,是不是昨晚太累了?”
“讨厌……”舒舒又闭上眼睛,昨晚确实太累了,累得她抬不起腿,“我在想唐又晴之后怎么办。”
凌乔继续游说着她的身体,漫不经心地说,“唐家要集体移民去澳洲,我想那样也好,出了这么多事情,他们在这里也呆不下去了。其实唐爷爷早就开始着手移民的事情,一直想等她出狱之后再走,没想到她一出狱又出状况。我早就问过律师,以她现在的精神状况,构不成判刑的条件,应该是送押精神病院。不过我想,有她家人照顾她,总比在冷冰冰的医院要来得好。毕竟相识一场,我也不想做得那么绝。”
舒舒认真地听着,凌乔趁其不备探进她的衣内,舒舒一个激灵,弓起身体倒缩,伸手一把抓住凌乔的手腕,“不来了,再来我下不了床了……你今天应该去公司,邓子俊在那边急得焦头烂额,我们在这里享受,你好意思?”
“再一次再一次。”凌乔反手抓住舒舒的手,让她触碰着自己,“你看,谁叫你勾引我了。”
“我哪有勾引你,明明是你在耍流氓!”
凌乔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跟她斗嘴上,翻身压住她的温香软玉,邪邪地一笑,“老婆,我尽快,累不到你。”说着,他低头覆上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