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当日一将莫孝林击毙就命人封锁了消息,也是以备歼灭残余的时候打草惊蛇。
“三少还说了,让您安心养病,这段时间军中事他会暗中替您打量。”
莫桐未听罢,“嗯”了一嗓。他不知道莫凌晨为什么要这样做,他的能力她倒是一点都不怀疑,而且笃定绝对是少有的将相之材。
既然他提出了要自动接手临安军中的事,她就不防顺手推给他打理。也能将莫凌晨的底牌看得更为通彻一些。
“好了,你回去忙吧。既然三少这样说了,你就好好配合他,这边的事不用操心,白芍将一切打理得很好。”
林子成向厅院内看了一眼,白芍此刻不在,这个时间点该是下厨做饭了。视线再度对上莫桐未,恭敬道:“那属下就先回了。七少要保重。”
“嗯,你走吧。”
每到用餐时间,都成了清公馆最纷乱最繁忙的时候,大家都知道九小姐在临安城看到杀戮的场景后神智就一直痴傻不清,连最基本的吃饭都成了问题。每天无论七少多忙,到了饭点总要赶回来亲自喂她。
许放亲自将饭食端上来,风倾宇已经帮她围好毛巾,顺手接过来人递上的碗。
“行了,你出去吧。”
许放迟疑了一下,似是有话要说,僵持须臾还是转身退下。
风倾宇一边将勺子递到风子心的嘴边,一边轻淡出音:“你想同我说莫七少的事?”
许放走到门口的步子一下顿住,面上一怔,转身道:“是,属下就想同您谈谈此事。”他吻上他的那一幕,这几日一直如梦魇一般在他脑中盘迂不散。下人的嘴更是被他勒令死死封住,一个统领几省的督军出现这样的事总不是什么好的兆头,且对方还是注定要成为敌对的势力的一军统领。
风倾宇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头看他,表情依旧冷漠,可是微微上扬的嘴角弧度却是柔和的。那样出众妖娆的眉眼一派安然和绚态,行云流水的态度让人看不出半点诡辩。
“这个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爱没爱错人,要爱怎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
“可是……”他知道他不同其他男子,他胆色过人,他睿智如斯,他风华出众,以前在这些事上他也是放了一千个一万个心的,可眼见他就已被邪恶的情愫所蛊惑,如今还怎么让他不操心。
风倾宇转过头继续手上的动作,些许不耐烦道:“出去!”
许放的一腔话语被阻塞,就只作无声。讷讷的启门出去。
室中安静下来,风倾宇手上的动作倏然迟缓,再度陷入缠绵温软的沉思。这几日当真是太忙了,军中大事接二连三,边防总有一些小城躁动不安份。庄重肆意扩权的势态越发张狂加大,而现在的子心明显再让他脱不开手。自从那****被林子成带走,一连几日过去了他都不曾过去看她一眼。没时间,也是在逃避,看到她会割裂他的心脏一寸寸的疼痛。他再不知要以怎样的一副神思去面对她,她身处临安军中境况何其艰难,仍可以答应为他生下孩子。站在绵纺路的时候他表现虽然笑着,何人知道他的心里多心疼她,如果要她为自己生孩子注定是种负担,他倒宁可永远只要她。
可是……还是他一手毁掉了他们的孩子,他甚至不敢思及那日当他抱着子心离开的时候,她的心要承受怎样的痛触和煎熬?当孩子从她身体里消失的时候她又在忍受怎样的惶恐和折磨?
握住勺子的大手一点点收紧,却颤抖得再握不住。眼眶忽然酸涩温热,直觉将有液体涓涓滑下……莫桐未,我可曾为你做过什么?
手中的碗就要滑下,被另一只手一把接住。身侧一缕馨香,和着女音出声提醒:“你去休息吧,我来喂她。”
风倾宇不着痕迹的擦去泪痕,侧首睨她,庄嫣然并不看他,接着他先前的动作一勺一勺的喂食风子心。
男子眸光一垂,起身出去。
门板闭合的一瞬,庄嫣然忽然愣怔。她看到他落泪了,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他落泪,那点晶亮那样灼目,连带她的心都是疼的。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风倾宇啊风倾宇,你的心到底为谁而伤?
庄嫣然从楼上下来时,风倾宇正坐在厅中喝茶。深黑的发线松散,摭去一双眉眼,看不出一丝神绪。只有薄唇抿动茶杯的动作一如既往的优雅。
自打那天发生那点不快后,她每次来都对他视而不见。他倒也配合,从来也不同她说话,只要她置留的地方,他总是遇事离开。
她走过去坐到他对面,这样沉缓静寂的他让她心疼。端起手边的茶抿压了一口,才道:“头发长了怎么不去剪剪?最近很忙吗?”
风倾宇没抬头,眼眸低垂,掏出一根烟点燃,漫不经心:“她身体不适,这事便一直搁置了。”
其实话毕庄嫣然也没搞明白他口中的‘她’到底跟他的头发有什么关系,只当是理发师太忙,连一个几省督军的头发都没空剪了。淡笑一嗓:“现在在为我爸爸的事发仇呢吧?”
风倾宇没抬头,眼眸低垂,掏出一根烟点燃,漫不经心:“她身体不适,这事便一直搁置了。”
其实话毕庄嫣然也没搞明白他口中的‘她’到底跟他的头发有什么关系,只当是理发师太忙,连一个几省督军的头发都没空剪了。淡笑一嗓:“现在在为我爸爸的事发仇呢吧?”
风倾宇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