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绝色倾城:俊美七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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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清公馆几日都不得宁静了,风倾宇这一走,一转眼几日便过去了,也不见归来的迹象。他一日不回来,公馆内的人就一日难安。偏偏九小姐又听闻了莫七少近日娶亲的消息,整日茶饭不思,虽不至于像前段日子那般痴傻,却再度陷进颓废。

七少在瘟疫险地,已经十分焦灼不安了,便暂时隐匿着不报,不敢再拿家里的事扰他,多添罗乱。

张叔担忧得起了一嘴的燎泡,火烧火燎的饭都快吃不下去了。

一个下人从正厅内匆匆忙忙跑出来,一路跌跌撞撞的样子,看了就让张叔呕心。对着来人不耐烦的痛喝一嗓:“你这慌慌张张的是做什么呢?说,到底又出什么事了?”好事不见来,坏事倒赶堆了,一见这神情就觉晦气。

丫头也是惊得手忙脚乱,心神不定了。咽了一下口水,结巴道:“九……九小姐……不……见了……”

张叔瞠着眼睛愣了两秒神,不确定的问:“再说一遍,谁不见了?”

“九……九小姐……”

“什么?九小姐不见了?”

“是。”

肃冷的空气中乍起一阵冲天怒火:“该死的丫头,让你们好好看着,倒是把人看丢了,看七少回来不扒了你们的皮……还愣着干什么?马上屋前屋后的给我好好找啊。找不到一个也别想好过……”

整个清公馆刹时爆动起来,四处溢起:“九小姐……”的叫喊声。

张叔招集了清公馆内的警卫到城内找寻,急迫得不断以拳击掌,只盼着九小姐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否则,七少回来了要怎么交待啊。

天上的云朵肆意的飘荡着,漫无边际的被清风擀璇。现在虽说天是一日比一日凉了,少了空气中的几分燥热,天空却像越发悠远明镜了许多。

那湛蓝的颜色就如倒过来的海,风子心在想,海是什么颜色?她从来还没见过海。以前也想像七哥一样,不受任何事物的束缚,不羁的活着,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不过似乎不是每个人都能活得像七哥一样,像无形的水,肆意的流淌着,就算千个人也道不出一种能形容他的形状来。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让她放不下,那便是她的七哥了。他们同父同母,论血缘一奶同胞最是亲厚。论情谊,只怕没有人比七哥待她更好。

风子心仰头看天看得久了,脖子开始酸痛起来。可这一刹喉咙和鼻息都很酸涩,好像有什么东西就要滴淌出来。这样的天还是太冷了,她不喜欢冷风拂过脸颊,割裂得更冷更生疼的感觉。于是只能这样微颌着头颅,再一闭眼,那感觉就会渐渐逼退几分。

“小姐,您想好去哪儿了吗?我们如今已出了清城了。”黄包车夫跑出一身热汗,不回头气喘吁吁的问。

风子心猛然回神,向四处看了看,果然已经出了清城地界。身体一倾唤住他:“行了,就在这里停下吧。”

黄包车夫擦了一把汗,接过风子心的赏钱返回清城了。

风子心紧了紧呢子风衣的前襟,冷风飕飕的吹着,直让人打起冷颤。

这里她来过,庄嫣然未出嫁之前她们时常跑到这里玩。往前走的不远处就有一面湖,湖水终年清澈荡漾,泛着翡翠似的波纹。

她拾起步子向前走去,虽说到了冬季,周边倒映的垂柳和花草都已褪去了娇艳的嫩色泛起枯黄。但整个湖却没变多少姿态,在四周草木枯荣的映衬下反倒更似一块上等的美玉,每一道涟漪都透着极强的生命力。

风子心紧紧的盯着湖面,泪水忽然肆无忌惮的泛滥。若是一切没有发生之前,听闻他要成亲了,或许她会不顾一切的冲到临安城的莫公馆。趾高气扬的对他大喊大叫,说他是她的,只能是她的……

可是,她再不是那个不经世事,纯洁如初的小丫头。便再不能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他面前,对他说我喜欢你,我喜欢你莫桐未。

口中喃喃的道出一嗓:“莫桐未……我喜欢你……”声音忽然哽咽,就连一句再寻常不过的‘喜欢’都已变得这样瑟缩不清,从她嘴里发现来,似带了难闻的咸腥之气。只想快速的吞噬进肺腑的四海八荒,不要让他看到她卑微的丑陋。

眼泪一滴一滴砸到平镜似的湖面上,荡起一圈圈微小的涟漪。也只片刻,就消散殆尽。风子心从湖面看到自己倒映出的影象,忽觉那样的污浊不堪,就连原本清澈的湖水也一并晕染浑浊。她再不是一尘不染的纯洁之躯……

风子心疯了一般的开始懊恼,痛恨起自己的不洁及颓蔫。他那样一个男子,她怎配?

一双手臂抬起,疯狂的撕扯自己挽得规整漂亮的发髻。为什么她会如此?为什么?她风家不容忍有她这样的儿女,她要将自己洗涤干净。

大眼静静的盯了湖畔几秒,心思一沉,倾身就要跳下。千钧一发间腰身猛然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缠住,好闻的馨香漫进鼻息肺腑。是男人特有的香气……

风子心挣扎着就要跳进湖水中的身体一怔,大眼定格在平静青翠的湖面上,那样出尘绝色的眉眼,一笔一笔精心勾画……喉咙一紧,破音讷讷:“莫七少……”唤完这一嗓,“哇”一声旁若无人的大哭起来……

莫凌晨轻吐口气,偏头哭笑不得:“丫头,转过来看仔细了,我哪里长着一张娘娘腔的脸了?”身姿向后一退,一并将她拉到离湖岸几米远的地方。

风子心闻声有变,转身看清男子的容颜时,也是一怔。这张脸同样不染纤尘,眉眼轮廓仔细瞧了,同莫桐未颇有些神似。嘴角僵硬的动了动,隐忍泪意道:“对不起,我认错人了。”电闪雷鸣间,瞠目再度睁大,脑中轰轰隆隆的真如打雷一般。指着莫凌晨张了半天的口型,神色狰狞:“莫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