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从进安寺回来时,时间不早了,林子成已经来了好一会儿。风倾宇也已整装完毕离开了。
林子成吩咐警卫将东西装到车上之后,就一路回了临安城。
莫桐未一边上楼去换衣服,一边吩咐林子成:“去给西平军的张四少送个信,就说我要同他见面。关于他西平军生死存亡的大事,让他随意挑选个地方。”走出两步,又想起其他:“还有,今晚到办公室来找我,我有事同你说。”
“是,七少。”林子成转身下去。
“是,七少。”林子成转身下去。
安子府的女眷们果然是闲置得久了,整日没点兴风作浪的事,恐是觉得生活已经索然无味到了家。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世面上的一响一动,真真是无孔不入。
白芍就纳闷了,他们怎就知道莫桐未已经回到莫公馆了呢。这前前后后也不过才几分钟的事,转眼间就在大门的警卫处要求见面了。
莫桐未淡然展笑:“这也是应该的,我们现在就像坠入一个四处皆是眼线的网中,动一动都会引发周遭不知名的躁动。”一手放下茶盏,迷离的眸子轻挑:“这方女眷就你应付吧,实在没有多少精力同她们纠缠。就说我身体仍旧不适,睡下了。”话毕转身上了楼。
白芍坐在客厅内的沙发上,故意摆出一副督军夫人的威严架势,对厅里的丫头吩咐:“去让他们将人放进来吧。”
“是,夫人。”
片刻之后,厅外就已传来吵闹声,三三两两的人朝厅内走了进来。
白芍眼风瞥了一眼,没有莫风,只有两位太太及莫雨。这也倒好应付,莫雨是个温婉性子的人,不是个厉角色。
起身淡笑着迎上:“两位姨娘和五姐这个时间过来找桐未,有什么急事吗?”
五太太抬眸看她一眼,自嗓子里飘出一声轻哼,看出几分轻视淡薄之意。
白芍知道她心里是小瞧她的,寒门女子,没身份,没家势,却攀了几省督军夫人的位子。搁谁也看不顺眼才是。
莫雨轻抚上五太太的手背,笑意安抚,然后对白芍道:“弟妹,我们是来找七弟的,有些事情要同他说说。”
白芍伸出一侧手臂由请:“姨娘和五姐先过来坐吧。”转首吩咐下人:“上茶。”
直到几人坐端了身子,白芍择了五太太对面的位置坐下,盈盈道:“姨娘应该听六姐说了吧,桐未染了风寒,身体不适。这会儿正在楼上睡着呢,特意吩咐不让人上去打扰。几位若有事,就先同我说吧,她一醒来我传转达。”
“同你?”五太太细长眼角一抬,莫大的质疑。
二太太放下手中茶盏,应和:“是啊,这是我们莫家的事,只能与桐未说,与你还说不到。”
白芍面色不变,仍旧只是笑:“两位姨娘这是说得什么话,我既然已经嫁给桐未了,不论你们承不承认,就都是莫家的人。他的事,自然就是我的事。”
五太太彻底笑了起来:“好一个夫妻同心啊,既然两人这般恩爱。那么,那个风七少又算怎么个事呢?听小风说风七少可是口口承认自己是喜欢桐未的。这等事还真是头回听说,简直天下的一大笑柄,难道你就不觉得好笑难堪吗?”
莫雨本来不想撼什么风雨,但是这件事情的确让人匪夷所思,不问个清楚明白,做为一个莫家人,心思便总是这样悬着。
“是啊,七弟同风七少的事到底怎么回事?外面关乎这方面的传言也不少,七弟是几省督军,这传言对莫家对他自己都是不好。”
白芍双腿交叠,安然稳坐。
“别人爱怎么说,那是他们的事。桐未待我好,也是真的好。只要我们两个人相互信任,便没有什么难堪不难堪的。至于风七少对六小姐说了什么,我们也不知道,与其跑来这里问桐未,不如去清城问问风七少好了。”
“你……”二太太终于按耐不住的发了话,“你知道我们根本不可能跑到清城去问风七少。我们莫家人自来有头有脸,又怎能跑到清公馆做出胡闹的事来。”
白芍眸子一抬,明镜一般,铮铮的影射着几人。启音道:“是啊,姨娘都是有身份的人,做不出去清公馆胡闹的事。来莫公馆就能做得出吗?”
二太太倏然震怒:“你一个野丫头这是跟谁说话呢?”这顿佛法修练得果然不是很到家,一句话便刺穿了底线。
白芍轻轻一笑:“二姨娘先别生气啊,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对于这件事,市井上怎么传那是他们的事,我无话可说。”
五太太心中一怒,手中茶盏扬手就已波出。
只听莫雨一声阻却,却已经来不及了。
白芍湿了一身一脸,满满的一杯热茶温度灼热,这会波在脸上的感受实在不适。火辣辣的疼,还好不至于烫伤毁容。
五太太不仅不听劝,却反倒不依不挠起来:“你一个寒门出身的女子有什么资格同我们这样说话,一点规矩都不懂吗?这里还伦不到你来说三道四。我们要见的是莫桐未。”
下人已经递过毛巾,白芍得体的接过,轻轻擦拭。心中不气是假的,面上却仍是淡和。嘴角随意捻来笑意:“五姨娘和二姨娘要是觉得我没什么资格在这里同你们交谈,大可亲自上楼去找桐未啊,我又没拦着你们的步子不是?”立起身,淡漠的扫了几人一眼:“不过别怪我没有提醒,桐未可是下了命令不许旁人打扰的。下午